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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南侯夫人忽然便来了精神,“不必了,不必了!正好我头疼没时间陪你,让阿辞陪你在府邸走走。”
    沈辞:“……”
    盛瑶害羞低头。
    “姑母?”沈辞开口,平南侯夫人已经‘眩晕’到不行,让官邸的人领她去歇息。
    沈辞叹气,又想着她们稍后是要往楯城去的,他们会去淼城,倒也不必一路。
    姑母就留下盛瑶一人,始终有些尴尬。
    盛瑶见了他,脸色都有些红了,“自安哥哥。”
    沈辞僵住,这个称呼让他实在不习惯。
    但他也知晓是姑母如此,不好扶了盛瑶颜面,两人一面走,他一面同盛瑶道,“我不大习惯这个称呼,还是随鸣简一道唤我二哥吧。”
    盛瑶也如释重负,“二哥。”
    沈辞同样如释重负笑了笑,恰心中正想着稍后要怎么回绝姑母,余光却瞥到一侧的靛青色龙袍,忽得,沈辞整个人愣住。
    阿翎?
    启善一直跟在陈翎身侧,全然没留意到沈辞也在苑中,当下还正同陈翎说着,“陛下,太子今日早起就同沈将军在一处,眼下还在沈将军这处呢……”
    陈翎目光正好看向眼前同盛瑶一处的沈辞。
    启善这脸打得,正一脸尴尬着,不知说什么好。
    沈辞也刚想开口,就见陈翎的目光淡淡看向他,“朕来见太子。”
    沈辞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042章 我想你
    “陛下。”盛瑶福了福身,朝陈翎行礼。
    陈翎目光从沈辞身上离开,落在盛瑶身上。
    她认得盛瑶。
    盛瑶是建平侯府的女儿。
    建平侯世子盛文羽的妹妹。
    这次讨伐谭进,各路驻军的统帅都是军中将领,只有丰州驻军是由盛文羽自己带的兵。
    很早之前,盛家也曾是燕韩国中的顶级豪门世家,后来也随着时间渐渐没落,到陈翎太爷爷这一辈便成为了敬平王府的附庸。
    多少年了,才又出一个盛文羽。
    陈翎自然记得盛文羽的妹妹,盛瑶。
    每年初一,京中官吏都会入宫拜谒,各地诸侯和封疆大吏也会轮流入宫拜谒,盛瑶随兄长一道入京过,也见过陈翎。
    “你怎么在这里?”陈翎好似随意问起。
    盛瑶继续福身应道,“回陛下,前两月臣女正好去平南侯府,替母亲看望平南侯夫人,平南侯府夫说想念世子,想去楯城见世子,臣女正好一道,陪夫人打发时间。”
    盛瑶的母亲同沈辞的姑母早前曾是闺中密友,自然是将把他二人往一处凑。
    不难猜。
    更不难猜,他让沈辞带阿念去淼城,沈辞的姑母就借来楯城看望陆鸣简的由头,带了盛瑶来坤城同沈辞偶遇。
    陈翎收回思绪。
    也正好听盛瑶说道,“结果没想到,去楯城的路上,恰好在坤城偶遇了沈将军……”
    声音温婉柔和,赏心悦目。
    启善看向盛瑶时都眸含笑意。
    建平侯府二小姐也是世家贵女的典范了,再加上如今建平侯世子颇得天子青睐,二小姐自然在天子眼中也是有份量的。
    启善果真见天子笑了笑,朝二小姐道,“那你们慢慢聊,朕有事先走了。”
    盛瑶再次朝陈翎福了福身。
    沈辞想同陈翎说话,但她再没看他一眼,好似原本也无关紧要。
    沈辞知晓她……
    沈辞开口,“陛下,太子在……”
    陈翎正好朝启善道,“带朕去见太子。”
    启善躬身,“是,陛下。”
    沈辞沉声,“陛下,末将同陛下一道……”
    沈辞看向她,想单独同她解释。
    陈翎淡声,“不必了,朕自己去就好,走吧。”
    启善在前方领路,沈辞看着那袭靛青色龙袍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心底一沉,好似落入深渊冰窖当中。
    他知晓她置气了……
    “二哥?”盛瑶见他表情不自然。
    陈翎再度听到身后那声温婉的“二哥”,眸间淡淡垂了垂,脚步未停。
    眼见那道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沈辞心底倏然一空。
    他盼了月余才见到她。
    最后……
    沈辞吐出一口浊气。
    “二哥,你没事吧?”盛瑶不知他何故。
    沈辞摇了摇头。
    盛瑶正欲再开口,忽然听到不远处清亮的声音,“将军!”
    沈辞同盛瑶都转身。
    沈辞见是小五。
    “驻军中的人,应当有事寻我,失陪!”沈辞借故离开。
    “哦……”盛瑶有些懵,但有确实见唐五在长廊中奔向沈辞。
    既然是驻军中的人,应当是军务吧……
    盛瑶看了看沈辞,见沈辞同小五两人在一处说话,应当一时半刻结束不了,又想起他刚才说的失陪,应当是稍后都要同旁人一处的意思,盛瑶脸上浮起一抹抹淡淡绯红,略微低着头,转身离开了原地。
    沈辞余光瞥到盛瑶离开,这才回神。
    小五正激动着,“将军,你没事吧!我都担心死了!”
    沈辞看向他,“我有什么事?”
    小五叹道,“陛下原本在楯城见建平侯世子,后来忽然来了消息,说谭进已经伏法,是将军手刃的,旁人都在称赞将军,陛下只问了句谭进挣扎了吗?后来说起谭进狡诈,临死前还险些用匕首伤了将军。陛下听了便旁的什么都没说,交待了一声楯城的事,就叫上我一道,连夜从楯城来了坤城。陛下没说,但马车里能看得出陛下不高兴,还担心将军的伤,这一整晚陛下都没怎么合过眼,一直到眼下,都晌午了,眼底都是血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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