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着不要管他的,结果处着处着,就处出感情了。
吃人的嘴短,谁让臭弟弟长了双会做饭的好手。
八月上旬,刘甜和苏富就踏上了开往南市的火车,临别时,苏母哭了好久。
苏梅以为母亲是对儿子深深的不舍,结果听到哭红了双眼的母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自言自语:“臭小子,离我这么远,还怎么给我做好吃的,这日子,没盼头了哟。”
原来是对吃的不舍。
好吧,是她狭隘了。
不过,小富宅家未上班的这半个月,天天翻着花样给苏母做好吃的,结果就是苏母明显胖了一圈。
是该刮刮油,减减肥了。
所以,当天下午,苏母戳着米饭,看着桌子上的两道素菜,又开始想念儿子了。
周家明依旧每个星期都回来,两人亲密如常,只是谁也没再提过结婚的事了。
苏母偶尔向未来女婿提起,都被闺女的一个眼神给杀回了肚子里。
罢了罢了,孩子们的事,她就不操心了,反正他儿子是快要结婚了。
九月中旬,早上刚收到系统发的季度业绩奖,就收到了来自南市的喜信。
大意是工作安定下来了,两人想把婚礼办了,看了看日子,依小甜放假的时间,想把婚礼定在明年年初。
刘家自然也收到了女儿的信,半上午的刘母就过来了。
虽然对苏富没上过大学不太满意,觉得配不上自家成绩优异的姑娘,但小甜上大学的时候,是苏家扶持的,且那笔钱一直到现在也没还给苏家,后来得知两个孩子在一起了,就心安理得地不还了。
但是结婚就不一样了,那是要彩礼的。
上林村这两年的习俗,彩礼是1010,寓意十全十美。
苏梅和母亲一合计,决定就按规矩给。
可刘婶在她家坐着都说了一上午了,几句话翻来覆去,都是表达的一个意思:我姑娘可是老师,学历高,工作好,嫁到你们苏家算是下嫁了,我们家家庭困难,还有一个上学的男孩儿,所以这彩礼一定要多给。
苏梅没想到这刘婶还跟她来这一出,乡里乡亲的,以后又是亲家,有困难能不帮了,何必现在就弄得这么难堪?
但对方竟然已经提出来了,苏富同志又是非小甜不娶,同母亲商议后,决定包两个1010的红包。
刘婶这下满意了,两千多,可是她家一年多的收成,孩子上学钱有了。
看着亲家母笑呵呵离开的背影,苏母内心顿足。
一千多,能买多少条大鲤鱼了,能割多少肉了。
哼,臭小子,回来结婚,不给她做够十顿饭,她是不会放他走的。
可苏母似乎忘了,这两个1010,都是自家闺女包的,她可是一分钱都没出。
十二月初,六只小胖相继达到体重值,先是两只连夜被系统收走了。
早晨,苏母起床,见到猪圈空了两个,尖叫一声,苏梅从被窝里爬起来,棉衣都没穿,跑到后院,着急地查看苏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天气寒冷,地上的水结成冰,很容易滑倒的。
苏国凤颤颤巍巍地指着猪圈,语气里满满地震惊:“小梅,昨晚有人把咱家猪给偷了!”
昨晚睡觉前她还看着八只大肥猪哼小曲来着,脑海里满是猪的哪个部位可以做成什么好吃的。
可今天一大早,就消失了两个!
天杀的,竟然敢打她家猪的主意!
这不是在她腿上割肉么!
苏梅松了口气,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定然是因为那两只小胖的体重达标了,所以才消失。
苏梅赶紧跑到楼上,翻开存折,果然多了一万。
苏国凤看着姑娘急匆匆地往楼上跑,还以为从二楼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牙也不刷了,等在楼梯口,看看姑娘能不能把小偷抓住。
那可是两头两百来斤的肥猪啊,就算不杀了吃,也能卖好几百块钱呢!
“小梅,看出啥了吗?”苏母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楼上的动静,问了一句。
苏梅正沉浸后续还进账两万,存折上的五万块钱怎么用的畅想中时,听到母亲的声音,回过神来,哦,对了,楼下还有苏母需要安抚。
她该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苏国凤肯定要把她当神精病看。
“咋样?能看出来是谁偷的吗?”苏国凤觉得,能悄无声息地一下子弄走两头猪,肯定是村子里,且对她家很熟悉的人。
苏梅摇了摇头,她又不是福尔摩斯,看一眼就能断定谁是小偷,更何况根本就不是被偷的。
“哼,咱去报案,让警察同志挨家挨户地查,肯定是谁家见咱这么多猪,能狠狠赚一笔,就起了歪心思。”
苏母说着就回卧室穿棉衣棉裤。
苏梅吓了一跳,赶紧拉住母亲:“算了,两头猪而已,丢了就丢了吧,这不还有六只呢!”
苏母哪里能就这样算了,听女儿说得这样轻巧,教育道:“你天天三顿好生伺候着,平白无故就让外人给偷了?我都不甘心,你能甘心?现在挣钱多不容易,凭什么让他啥也没干就能吃上肉?”
她都还没吃上姑娘喂的猪肉呢!
苏梅按了按太阳穴,母亲说很有道理,但猪确实不是被偷的,她该怎么解释?
“你看,都是你搞的好事!”苏梅在脑海里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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