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希宁笑着答应了,说道:“嫂子你跟我来。”
进了卧房,卢希宁将吩咐张婆子带回来放好的匣子递给李氏,说道:“嫂子,这里面有我收到的金银珠宝,夫君也另外拿了一百两。成亲的时候,我花光了家里的银子,这些嫂子都拿着,以后我有了银子,再拿回来给你。”
李氏急得赶紧摆手道:“你快些留着,阿玛额涅去了,你的亲事本该由我与你哥张罗,这是我们做哥嫂应当做的,哪能要你的银子。”
卢希宁笑着道:“嫂子你拿着吧,置办嫁妆的时候,我就听张婆子说过,兄嫂可不都像你与哥这样,肯一心为妹妹打算,都巴不得从妹妹身上捞钱呢。看到你们过得不好,我在纳兰府上也不会开心。”
李氏捧着匣子,心里暖洋洋的,眼睛却一酸,差点没流下泪来。与卢腾隆一样,问了卢希宁在夫家的生活,她全部照实回答了。
想起先前感叹卢希宁傻人有傻福那句话,李氏此时更感叹不已。这人的机缘真说不定,算来算去,哪有人能算无遗策。聪明人太多,好比是卢兴祖那样,最后也不过落得悲惨离世的下场。
出嫁了的姑娘再回娘家就是客,卢希宁又嫁进了高门,二婶高氏等女眷,笑容虽然热烈,言语间却多了几分客气与恭敬。连张氏都不敢再说怪话,与卢婉宁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用饭,从头到尾都没有声音。
李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这卢家的日子,终于越过越好,以前卢兴祖去世带来的阴霾,终于全部退去。
吃完午饭之后,大家坐下来吃了几杯茶,天时已不早,纳兰容若起身告辞,卢希宁也跟着一起离开。
卢腾隆与李氏将他们送到了门外,纳兰容若见卢腾隆红着眼依依不舍的模样,不动声色将卢希宁塞进了马车。
转身朝他们作揖见礼,利索地钻进了马车,踢了踢车壁,行墨驾着马车,飞快驶离。
出了胡同,纳兰容若终于松了口气,说道:“再不走快些,你哥估计又要哭了。”
卢希宁哼了声,打量着他的神色,说道:“你好像喝了不少酒。”
纳兰容若紧紧抱着她,满足喟叹道:“没多少酒,先前还不觉着,只看到你就醉了。”
浓浓的酒味扑进鼻尖,卢希宁白了他一眼,说道:“看来你真是醉了。”
纳兰容若干脆将头搭在她的肩上,闭上眼笑着说道:“我是醉了,宁宁别动,让我靠一会。你被你哥带去说话,我都好久没能看到你,想念得紧。”
卢希宁耳畔是他温热的呼吸,好似也吃多了酒,心飞起来,将脸与他紧贴着,说道:“我与我哥说话的时候没有想你,吃饭的时候有些无聊,就一直在想着你。”
纳兰容若哭笑不得,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含糊着说道:“你也要时刻想着我才是,我有些困,你呢,我们去到庄子后,先洗漱歇息好不好?”
卢希宁没有睡午觉,这时也困了,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应了声好。
到了庄子,太阳已经西斜,将花草树木上都渡上了层金光,景色宜人美不胜收,卢希宁看得几乎挪不开眼。
在马车上抱了卢希宁一路,软玉温香在怀,纳兰容若早已受不住,牵着她哄劝着道:“宁宁,我们先回去,明天我再陪你出来看。”
卢希宁被纳兰容若拖回院子,这里与南院不同,屋子更加宽大,里面照常布置得舒适又精致。
洗漱之后出来,纳兰容若拉着卢希宁往床边走去,说道:“我们先睡一觉,等睡醒之后,再起来用些清淡的点心饭食。”
在车上打了会盹,卢希宁其实已经不困了,神色狐疑打量着精神奕奕的纳兰容若,问道:“你真困了吗?”
纳兰容若脸红了红,最后干脆厚着脸皮,振振有词地道:“我就想抱着你。”
卢希宁被他拖到床上,刚躺下去,果然他就开始不安分,帮着她连里衣都一并脱掉了。
疾风骤雨之后,纳兰容若待喘息平息,亲着怀里的卢希宁,呢喃道:“宁宁,你可快活,我快活得很。”
卢希宁沉默片刻,说道:“我不快活。”
纳兰容若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僵着呐呐不能言,苦涩地道:“对不住,宁宁,我会学,等学会之后,一定会让你快活。”
“你别丧气啊,我也有错,没有及时告诉你。”卢希宁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往下,说道:“我跟你解释一下啊,算了,你的手脏。”
她甩开他的手,说道:“书房里应该有炭笔吧,我去拿来给你画出来,解释清楚你就知道,为什么我不快活了。那是因为你对女人的身体构造不熟悉,完全没摸到要领啊!等我画给你看,教完你之后,我们再来谈你的快活点啊,保管大家都能快活似神仙。”
纳兰容若:“......”
第二十五章 无
洗漱完之后,纳兰容若亲自去书房拿来了炭笔与纸,卢希宁铺好纸,趴在案桌上画起了图画。
天色暗下来,屋内点了灯盏,照在她认真的侧脸上,柔美中又不失明媚。
纳兰容若开始还在看纸上的图画,见到她专注的模样,眼神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柔软如凝脂的肌肤,毫不掩饰的情绪,不管喜与不喜,都坦白如实相告,如同窗外的明月般皎洁透明,所有的一切,都令他欲罢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