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想到田氏捧着王妃的臭脚还能有这般用处, 倒是她以前小看这厮了, 会咬人的狗不叫, 今日因着田氏她丢了这么大的脸, 等着瞧吧,她定要这田氏好看。
当然, 此时不管阮姨娘她心中有多愤恨,此刻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向王妃求情才是,她现在毕竟还是怀着王爷的孩子呢, 若是今日因着王妃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被打成比丫头尊贵不了的侍人那可不得丢死人了?说出去她都没脸在王府这地界儿上混下去了。
“还望王妃姐姐您开恩呐,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在您面前造次,还请您大人有大量绕过奴婢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吧。”阮姨娘期期艾艾地冲着王瑜兰求情道,没办法,这形势永远比人强,这该认怂的时候她还是要认怂的,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怎么着, 阮妹妹这是只有挨了罚才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错在何处了?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非要逞什么口舌之快呀?”王瑜兰强忍着没说出口的是, 你阮姨娘莫不是以为就你自个聪明,旁人就都是个傻子不成?
就你这副蠢性子,难怪一向被田氏耍的团团转。不过叫这些女人狗咬狗也好, 若是哪天她们破天荒地同仇敌忾了那才是她要头疼的了。
看着阮氏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望着自己,王瑜兰不禁想起了自己尚在闺中时曾经养过的那只小京巴。那修勾儿的眼睛和眼前阮氏的仿佛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水汪汪,叫人看了怪不落忍的。
罢了罢了,自己不是早就清楚阮氏的脾性吗?她不一向就是这么个被人当枪使的小蠢蛋,自己跟这么个傻的计较什么。
“今日算你运气好,本妃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份儿上暂且饶过你一次,”不等眼前的阮氏松下一口气,王瑜兰悠悠地补上一句,“若是再有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回房后给我好好抄上几卷佛经静静你的心,若是佛经都不能让你平心静气的话,那你还是在院子里圈进直到腹中的孩子降生好了。阮氏,我的话你究竟听清楚没有?”
看着趁着自己训话偷偷抬眼瞪着田氏的阮氏,王瑜兰真是恨铁不成钢,她无奈地扶额一叹,算了算了,她不是早就知道这是一滩扶不起来的烂泥吗?还对这女人抱有多大希望干什么呢?
“是是是,奴婢谢谢娘娘您的大恩大德,往后妾身一定谨言慎行,为着肚子里的孩子祈福。”阮氏感恩戴德地对着王瑜兰输出了一通好话这才罢休。
嘻嘻嘻她就知道依着王妃的菩萨性子才懒得和自己计较呢。她自觉着还有谁能像她一样运气好遇到这么好说话的主母呢?不管自己犯了什么错儿都愿意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处置。
殊不知人家王瑜兰一个做主母的知识懒得和她这样的傻蛋斤斤计较罢了。
看来这世上真的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旁人是强求不来的。
“娘娘,奴婢是听人说侧妃姐姐她突然醒过来了,可是妾身瞧着眼下都这个点儿了,怎么也不见侧妃姐姐她来给王妃您请安呐,莫不是没把姐姐您给放在眼里不成?”因为上次模仿姜玉鸢争宠,却被萧景渊抓住机会好一顿削,此时的武姨娘心中对着姜玉鸢是充满了怨恨。
毕竟以王爷的尊贵身份她是不敢怨的,那思来想去能怨的也就只有此时请安迟迟不来的侧妃了。
这不,逮住了姜玉鸢请安迟来的机会武姨娘对着王瑜兰就是好一顿挑拨。
人可能就是这样人云亦云的生物,王瑜兰原先对着姜玉鸢迟迟不来请安的事还觉着无所谓,可叫着武姨娘这女人这么一挑拨,她瞬间就有点觉得姜玉鸢这女人莫不是飘了?
往日里王爷偏宠她自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能得男人的宠爱那是自个儿的本事。可现在晨起妾室们向主母请安的规矩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她这是又作的什么妖?
当然,面上她还是要装装大度的,总不能叫这些人看了笑话不是,王瑜兰强忍着心中的不虞为姜玉鸢描补了几句,“侧妃她方才醒过来,身子尚未大好,迟来一会儿有什么稀奇的。武氏你这掐尖吃醋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总是这样盯着旁人的错处不放,怨不得爷亲口说了不喜欢你这性子。”
王瑜兰虽然不喜欢姜玉鸢,可眼前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武氏叫她更不待见。这后院里一个个的为了争宠都快掐成乌鸡窝了,这样的气氛怎么能利于她腹中胎儿的成长呢。
“不是本妃说你,武氏你这性子也属实该改改了,哪家的姨娘一天天的不想着怎么抓住爷们儿的心,反而抓住旁人的小辫子不放的?大家都是后院里伺候王爷的姐妹,何苦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僵呢。
你也去,叫阮氏将那佛经分上你几卷,你们二人通通都给我抄佛经去。若是闲得无聊了,想着在一处儿抄我也没意见。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了,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
“是~妾身晓得了。”武姨娘不情不愿地领旨谢恩,那一张姣好地小脸儿上嘴撅得都能吊起个油瓶儿。
这她原先在家的时候自己的姨娘就是这么争宠的呀,她看着父亲也是对此接受良好呀。怎么到了王府里头这招儿就失灵了?武姨娘百思不得其解。
“
武氏,在那儿撅着个嘴是给谁看呢?要撅嘴儿你给我到别处撅去,我可不想看了你的撅嘴儿往后生下的孩子也想你这般。要是这样儿我可饶不了你。”王瑜兰没好气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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