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觉得他是假的便是假的,打!”贾瑜冷漠道。
邪道人气得眼睛瞪圆,鼻子直呼哧:
“枉大人还有清官之名,竟是如此肆意妄为,如何担得清官之名?”
“敢质疑本官,继续打!”
邪道人险些气吐血,他活了这么些年,走了这么多地方就从未见过贾瑜这等当官的。
咬牙道:
“是贫道的错,不该置疑大人的话!大人有什么想知道尽管问便是!”
“这可是你说的,再敢糊弄本官,本官直接叫打个皮开肉绽。”
“是,是!”
“你来云州多少天了?”
“半月有余。”
“都去过什么地方?”
“这……贫道所去之地甚多,并不十分记得,不如大人提个醒,贫道想想去过没有?”
“栖凤阁,去过没有?”
“去过,贫道是正一派弟子,不禁女色。”
“三年前也去过吧?”
邪道人想了下,点头:
“去过!”
“去过就行,画押吧!”
“画、画押?”
“对啊,你三年前去过栖凤阁,然后你点的姑娘便死了,今年你又去了,点的姑娘又死了,可不是你做下的?画押吧,本官急着出门呢。”
邪道人呆了:
“谁说今年的姑娘死了?明明……”邪道人脸色大变:
“你……你诈我?”
“是又如何,如今倒是坐实了,算不得冤枉了你,赶紧画押吧!”
“大人,贫道确实知道那姑娘没死,但并不是贫道绑的人,便是三年前的姑娘也不是贫道下的手,如何都算到贫道身上呢?”
贾瑜冷笑,他就知道他不会承认的。不过承认不承认都不重要,涉及灵异之事都不需要用正规程序来办,只看他身上有没有业障在便是。
“照你这么说前段时间闹入云州的尸妖也与你无关了?”
“尸妖?那自是与贫道无关的。”
“哦,那你跑到北氓山十多日做什么?”
“贫道只是进入山中采药,寻找合适的桃枝做法器,一不小心走得有些深迷了路,转了这许多天才出来!”
“嗯,好口舌!来啊,继续打,打四十大板!”
邪道人被打得奄奄一息扔进牢房中。
高捕头看到后觉得脖子后冒凉风,没想到这贾大人瞧着温和无比,竟也这么狠!
摇头,嘱咐衙役将牢门锁好。
邪道人趴在牢中的草堆上,恨恨地捶地。
这狗官,迟早要给他些颜色瞧!
想到还未大成的货,再忍他一忍,待大成后,一定要将他这云州闹个天翻地覆,拿狗官的血来喂他的宝贝们。
想到宝贝们,不禁想到这云州城中还有一个,喂了几年也差不多了,这几天怕是要醒过来了,他得早些去盯着,可不能叫这狗官给害了去!
凡人就是凡人,以为凭几把大锁就能锁住他了?
真是笑话!
再说被吓昏过去的何大人,醒来后连声惊叫“怪物?府衙里果然有怪物啊!”
贾瑜过完堂回来恰好听到,没好气道:
“那不是怪物,是蜃妖,能变幻成各种形态。还有,那不是原本就在府衙的,是你带进来的,你这段时间之所以噩梦不断,都是它在搞鬼!”
“大人所言当真?”
“本官需要骗你?”
何大人松了口气:
“不行,下官要回府了,还是府里安全,大人,下官告退了!”何大人仿佛被鬼撵一般匆匆离开。
贾瑜没理他,而是开始翻看卷宗。
“狄朗,目前各处农田可有全部耕种完?有没有哪里上报有困难无法耕种的?”
“目前没有收到求助的,舅舅前段时间又发了一批种子给因干旱禾苗死了的村子,想来再没有遇上什么困难了。”
贾瑜放心地点头:
“那就好,能正常耕种便是好事,粮食才是最主要的,和这个比,其他都是小事。”
“可是……舅舅将府库的粮食种子发放下去,那西南阵地若是要粮草,我们拿不出怎么办?”
狄朗担心的是这个。
“没有再想法子便是,总不能将种子当做粮草送走,叫村民没了种子下地吧?这样明年岂不是大家都没粮,更没粮草给他筹措呢!”贾瑜不在意道。
“理是这道理,就怕对方不讲理!”狄朗叹气。
贾瑜冷笑声没有说话。
西宁郡王打了败仗被皇帝治罪,削了他的王爵,收回兵权,其他倒未太过。
如今这西南镇守的是南安郡王,南安郡王带兵打仗的本事还不如西宁郡王呢,但架子可是不比西宁郡王小,对他这云州知州是并不瞧在眼中的。
照理说南安郡王府同贾府有亲,理应相互照应才是,可贾瑜没感觉到一点的亲近之意。
狄朗好奇道:
“舅舅将那邪道人关在牢中,只派高捕头手下的衙役看守,就不怕他跑了?”
“就是要让他跑!”
狄朗眼睛一亮:
“舅舅的意思是……打草惊蛇?”
“再审问也是无用的,他不会说出炼尸的目的及地点的,索性叫他自己带我们去就是。”
贾瑜淡淡道。
“到底还是舅舅足智多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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