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想到这里,晚饭的时候,看着吴松便觉得有些不对了。
吴松也感觉到了妻子的目光,直接看着她开口询问:“怎么了”?
这话一出,恒哥也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自家亲娘。
“没事,你们赶紧吃饭吧”。
孩子在,还有些话还是先别说了,等他睡着后在问,绣花随后又给小家伙夹了一个小包子。
晚间,吴松总是会在桌子哪里看一会书,绣花把孩子哄睡,立马过去了。
吴松直接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妻子。
“过来,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告诉你”。
吴松说完直接冲着绣花张开怀抱。
绣花倒也没直接坐过去,而是坐在一旁,看着他,思量在三还是开口了:“夫君,你背着我藏了多少银钱,咋会有那么多银钱”
绣花也不是傻,家里进账多少那都是有数的,平日里东西也基本都是她采买,三年前夫妻二人收到的好处有多少,她也是知道的,而且基本都在她这里啊。
光租那个小院,三年下来就花了将近三分之一,孩子出生后,也有过年红包,不过她一般都是扯布,给孩子做衣服,或者给他买零嘴和玩具,自己有时候做绣活也有收入,但孩子越来越大,能做的就越来越少了。
吴松闻言,一把拉过她,随后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她。
成亲多年,但之前二人很少亲近。后来单独住,倒是没少亲近,在后来有了孩子,带着他,又跟之前差不多。
“我没藏银钱,这些都是出门赶考的时候,官学给了五两银子,几乎每个农家学子在第一次出门赶考的时候都会给的,这是大头,我便带着,想着咋们路上用,也方便,都是碎银吗?还有之前我抄书的银钱,还有先生的奖励,有的给你了,但我也是有留一点,日常也要买读书那些东西啊,没用完就慢慢攒着”。
“也没多少了”,吴松说完最后从袖子里拿出钱袋子。
绣花点了点,就剩下这不到二两银子了,加上她存的银钱,二人现如今也就十几两银子的积蓄,也不多,为了以防万一,绣花出门的时候还装了几个吴母之前送给她和腊梅的首饰,万一没钱了,到时候变卖了也是银钱,反正也是为了自家夫君出门赶考。
“你可真能存,不过若是你过了,咋们去京城也不知够不够路费,我倒是把娘之前给的首饰带着,但也不知道能换多少”。
绣花看着吴松开口说道。
“主要是没花销,衣服什么你都给我做好了,我平日里买的纸张啊什么的,都是很节省的,也不是多好的,而且两边都用,也没浪费,毛笔什么的,也是这样的,书也是我自己抄的,没买过新的,所以才慢慢攒下来,娘给你的首饰,应该还算是值钱,你自己留着,放心我要是考中了,路费不用愁,不中,这些也够我们回去了”。
吴松也知道,婆媳关系终究不可能跟母女关系一样,这中间是隔着一层的,之前也是他想多了,这两年吴母和绣花关系缓和了不少,也没什么冲突,主要还是不在一起的原因,她逢年过节还给绣花送了一些首饰,但若是真的识货,就知道,绣花和腊梅拿到的,跟天月的压根没法比。
之前天月带着一对玉耳坠,那就是过生辰的时候吴母送的,那成色好极了,这年头对穷人来说金子银子值钱,但要是真的识货,那就知道,玉石才是最值钱的。
看看吴母给绣花和腊梅的,都是些金银,不过大小不一样罢了,但基本差不多,样式也很简单,估计都是别人送她,她现在不怎么看得上,所以就直接给两个儿媳妇了,吴松有一回去天月家里,看着那一匣子的首饰,那些金银个头就跟大,绣花的他也不是没见,根本没得比。
玉石更是不少,还有几个镶嵌着宝石的簪子,内里甚至还有不少银票,郭宏一个月月银在多,也不可能都存在,看那银钱都是五十两一百两的,郭宏也不可能挣那么多。
前段时间,天月又在县里买了个二进的宅子,这回是自己的,他们也不用在住在郭举人的宅子里,但县里房价多少,吴松也不是不知道,吴母是给出了大头的,郭举人估计也知道,不过这点钱对他来说,那也不算什么钱。
吴松也能明白,之前天月嫁得好,对吴母也还好,从没空着手回来,再者她是吴母的亲女儿,之前生活了那么多年,跟两个儿媳妇比,在吴母心里,当然是喜欢看重女儿多一点,所以才会出手这么大方。
要说私下给他和吴大也有,不过他和吴大都没要罢了,大姐不一样,在婆家,只有有钱,才会过得好,想起如今大姐夫对大姐,真是跟从前天差地别。
吴松想着妻子是他娶回来的,日后也该跟着他一起过好日子,总有一天,他也会让她不在为银钱发愁,婆媳关系,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不过今儿这事情也是得解释清楚,她还真是怕妻子想多了,影响夫妻关系,所以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在说了,你算算这都三年了,怎么也该有点积蓄的,也不多啊”。
绣花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要去睡觉,不曾想吴松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见吴松眼神不对,绣花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有些担心。
“早知道,我就不带他来了”。
吴松这话一出,绣花就知道他在说笑,这孩子出生到现在就没离开过二人,别说他了,就是她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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