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明明她的能力从未出错,为何瑞山王却不受影响?
怀疑、担忧和恐惧折磨着这个年轻的姑娘。
赵云倾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面色苍白,容颜憔悴的慕容嫣然。
他嗤笑一声,拖过一张凳子坐在了她面前。
慕容嫣然浑身一颤,猛然抬头朝着面前的人看去,她眼泪一颗颗落下,又是那副凄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女孩知道,这是她最大的武器,从来没有男人可以拒绝。
就像在那栋酒楼之下,慕容嫣然第一时间便知道,外人口中铁面无私的陆侍卫,已经对自己动了心,不足为虑。
谁知这一次,她再次失败了。
赵云倾轻笑一声,开口道:“我年幼的时候,常常想灵力到底是什么,一直到现在也摸不透这个秘密,但却知道一点……身体虚弱的灵师,是无法动用灵力的。”
“你的能力,此刻奈何不了我。”
话音一落,慕容嫣然的脸色大变,她没想到来人一句话道破自己的秘密。
猛然,她想到一个可能:“你是赵云倾!”
赵云倾脸色不变:“看来你认识我,如此甚好,倒是省了我多说废话。”
他从怀中抽出一个锦囊,里头是一排银针,赵云倾淡淡说道:“说吧,谁指使你来的?”
“没有人指使我来,慕容一族与瑞山王府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我活着一日,便要为家主和族人报仇雪恨。”
慕容嫣然咬牙切齿,狠狠骂道:“我不像你,为了苟且偷生认贼作父,好好的慕容家少爷不当,偏要来给赵怀当一条狗。”
赵云倾并不生气,听了反倒是笑了起来:“呦,还挺有骨气。”
慕容嫣然厉声骂道:“赵云倾,你连姓氏都改了,简直无耻,你难道不怕到了九泉之下被人唾骂吗?慕容家的祖祖辈辈绝不会原谅你。”
赵云倾将银针烧热,淡淡问道:“骂够了吗,骂够了,我就开始了。”
慕容嫣然满脸恐惧的想往后退,却无处可退,只得破口大骂来隐藏害怕。
赵云倾并未直接动手,只看着她冷笑:“等来日到了地下遇见慕容家祖先,我也会将银针一根一根扎进他们的头颅,让他们再死一次。”
慕容嫣然脸色煞白,终于忍不住求饶:“不,别毁掉我的灵力,我要见瑞山王,我有秘密要亲口告诉他。”
赵云倾却嗤笑起来:“大侄女,看来你还是没明白,你——还不够格见他。”
“一把武器,是没有资格谈条件的。”
“说,或者死,你只有这两条路。”
慕容嫣然咬紧牙关,眼睁睁的看着那冰冷的银针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却无法动弹,终于忍不住喊道:“我说,我说,别伤害我。”
赵云倾停下动作:“这样才乖。”
慕容嫣然眼神闪烁不定,却又不敢违抗这个可怕的男人,只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一一道出。
到了最后,她哭着喊道:“我只知道这么多,五年前云雷就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不是我能力特殊,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赵云倾眼神变冷。
慕容嫣然还挂着眼泪,即使不靠灵力,他看着也是个楚楚可怜的美人:“赵云倾,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被瑞山王发现。”
明明那天很顺利,为何一回来就都变了,赵怀怎么可能对她的魅力毫无反应?还下此狠手?这是慕容嫣然怎么都想不明白的。
“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情。”赵云倾冷声道。
慕容嫣然哆嗦了一下,连声喊道:“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答应过放我走的。”
赵云倾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说着,手中银针毫不犹豫的扎下去,一声惨叫,慕容嫣然已经瘫软下来。
赵云倾脸色冰冷,继续扎下一针,这么危险的能力,即使赵怀不受影响,其他人却无甚防备,这人既然落到了他手中,怎么可能被留下。
他方才答应的,是生和死,可从未说过会留下她灵师的天赋。
赵怀出城散心回来的时候,赵云倾便将结果摆在了他面前。
赵怀翻过,忍不住皱眉道:“他们竟然隐藏的这么深,怪不得几年来从未被发现。”
慕容嫣然虽不是皇灵院的人,却身份特殊,且与王府有深仇大恨,又因为特别的能力让人起不了戒心,这些年倒是摸到许多秘密。
尽管如此,赵怀一翻便知道,她所知道的都不算核心,慕容嫣然自以为重要,实际上不过是一颗用来投石问路的石子。
让他心底惊讶警惕的是,皇灵院的爪牙早在先祖时期便开始渗透瑞山,且隐藏的很好,与瑞山许多世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人防不胜防。
也许他们潜伏至今,等待的便是一个绝佳时机,只是没想到赵云倾捣鼓出铜铃,赵怀又对瑞山来了几次大清扫,以至于暗处的组织损伤惨重。
如此,他们才不得不蛰伏,一直到今日。
陆池却说:“或者说,这几年王爷对瑞山了如指掌,他们无法动弹,只能藏得越来越深。”
因为那些藏得不够深的,早就进了赵云倾的工坊。
赵怀点了点桌面:“让马汉带人去清扫。”
他是不可能留下这么一颗毒瘤在瑞山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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