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么味道？”李雯娅皱起了眉。
    不过李雯娅没多想，还以为那是礼盒的塑料味。
    闪闪亮发圈静静地躺在李雯娅的手心上。这发圈实在是太闪亮了，李雯娅光是看着它，嘴角都带着笑意。
    李雯娅迫不及待地将头发上的碎钻发夹摘掉，换了个清爽的丸子头，正好可以用上私生粉送的发圈。
    照了镜子心满意足的李雯娅回去继续处理正事。她还没彻底踩死那个叫桃子长毛的画师。但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而且她总有种想说点什么的欲望。
    李雯娅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打开了直播。
    第13章 得知他的悲惨遭遇后……
    【第一！】
    【娅娅怎么开直播了呀】
    【娅娅今天的发圈好漂亮哦】
    李雯娅看着屏幕，心中无数的话翻涌着，随后一股脑地铺了出来。
    “抄的人是我，不是桃子长毛。
    “我提前猜到她要画什么，特意模仿她的画风先画好发上去的，你们都没想到吧？还帮我骂桃子长毛呢，一群傻逼。
    “我早就看陶芳菲不顺眼了。搞不死她，我就要搞死她的粉丝。
    “我也不是第一次抄袭了。之前的大作业，我抄了国外的画手，现在那幅画还在荣誉墙上挂着呢。
    “你们这帮蠢货根本看不懂画，只知道吹彩虹屁，没脑子一样指哪打哪，倒也挺好用的。”
    直播间里的粉丝一开始还在舔舔舔，可是李雯娅开口后，弹幕就消失了。
    李雯娅还在得意洋洋地自曝。
    【所以你是这么想的？之前说喜欢我们，都是骗人的？】
    一个弹幕颤颤巍巍地飞了过去。
    “不然呢？要不是因为留你们这群傻逼有用，我干嘛要哄你们？”李雯娅理直气壮地说道。她眼里满是不屑，往常总是挂着甜笑的嘴角现在正向下撇着。
    粉丝们大受打击，纷纷脱粉。闻讯赶来的吃瓜路人则兴致勃勃地问起了抄袭的事。
    李雯娅一句接着一句，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代出来了。不仅是抄袭的事，她连自己有金主的事都说了出来，还嘲讽正宫脑子蠢发现不了她的存在。
    三小时后，说大实话喷雾的效果消失。李雯娅想起她刚才都说了什么，人僵在原地，都不知道要下播。
    【怎么不说了？继续曝啊】
    【忘了说到哪儿了嘛？你刚说金主短小但有钱，继续继续】
    【能点播么？我想听你怎么背着金主勾搭他儿子的】
    【我给你投两个雷，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陷害室友的】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李雯娅吓得一哆嗦。这铃声是她特意设置的，为的是不错过金主的电话。
    往常听着还算悦耳的铃声现在却如同催命的恶鬼，李雯娅胆子突然变大，挂了电话下了播，犹豫了一小会儿，给她学姐陶彩彩打电话。
    上次她向陶彩彩求助，旁边有个多事的男人挂了她的电话。希望这次陶彩彩身边不要有奇怪的人。
    “快接快接快接……”李雯娅躲在洗漱间里，手指不停地抠着洗漱台的边缘。
    “喂？”陶彩彩接通了电话。
    “彩彩学姐，你旁边有人么？”李雯娅焦急地问道。
    “没有呀，怎么了？”陶彩彩一边听着李雯娅的直播回放，一边说道。
    “彩彩学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李雯娅把自己的处境都说了出来，希望善良的陶彩彩能够帮帮她。
    “可是……娅娅你这次做得好过分。”陶彩彩言语中满是不赞同，“你怎么可以插足别人的感情，还陷害别人！”
    “我不找金主哪有钱学艺术！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家里有钱吗？！”李雯娅吼完，突然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急忙轻声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而且我陷害陶彩彩也是因为她欺负你呀。”
    “姐姐虽然对我不好，但她也是我姐姐啊……”陶彩彩为难地说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你面前说姐姐的坏话的。”
    “所以你不打算帮我？”李雯娅的语气冷了下来。
    “我……唉，我去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你的金主，争取帮你说说好话。”陶彩彩苦口婆心地劝道，“以后可不要这样做了……”
    李雯娅感动极了。明明她语气不好，陶彩彩却还在为她着想。其实这次翻车，李雯娅是有点怨陶彩彩的，毕竟如果不是为了帮她出气，她也不会和桃子长毛对上。
    不过今天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把那些事都说了出来……等等，好像从收下发圈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变得不对劲了。
    李雯娅粗暴地拽下发圈，打量起来。
    高科技发圈因为李雯娅情绪波动大，变得更加闪亮。李雯娅怀疑这是什么妖术，急忙用红布裹着，跑去了警局。
    “如果抓到私生粉，我们会对其进行批评教育，不过发圈什么的……呃，我们不管这些。”警察听了李雯娅的来意，抽了抽嘴角。
    这人突然冲进来，说自己被下了妖术的发圈控制了思想。警察见了，差点想打电话报警。
    后来想到自己就是警察，需要安抚这个人，警察简直生无可恋。
    “这一定是施了妖术！”李雯娅大叫道。
    警察想了想，说道：“走，我带你去找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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