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佣人机灵一些,去找冰饮料和桶装水往陶彩彩身上泼。
陶彩彩被佣人泼了不少水,冻得直发抖,想说自己没事,一开口却灌进去一大口自来水。
“小姐竟然什么事都有没有?”佣人见火被扑灭后,陶彩彩身上竟然一处伤口也没有,连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惊讶极了。
陶彩彩骂骂咧咧。她根本没事,系统的惩罚虽然疼,但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损伤。都怪佣人自作聪明泼水灭火,明天她肯定要感冒了。
其中一个佣人憨憨地看着陶彩彩,眼中满是崇拜的光:“是神啊!神!”
“被火烧了还什么事都没有,这是神啊!”其他佣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欢呼道。
陶彩彩扯了扯嘴角,心说这几个下人还真是迷信。不过被称为女神,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开心的……
“哎,你干什么?”一个佣人叫道。
另一个佣人突然把打火机摔了过来,想看陶彩彩的神迹。
陶彩彩旁边的地上还有小火苗没有熄灭,打火机正好落在里面,冒出了一大团火焰。
陶彩彩站在安全的位置,只感受到一阵热浪。然而炸开的打火机外壳正好飞了出来,划破了她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陶彩彩疯了。
在监狱里劳动改造的袁谷蕊踩着缝纫机,总觉得今天脑袋针扎似的疼。
“没事吧?”管教见袁谷蕊状态不对,走了过来。
“头疼……”袁谷蕊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工作台上咣咣磕了两下,也没能缓解疼痛。
这段时间她头一直在疼。原本袁谷蕊以为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这才疼的,但这几天头疼得愈发厉害,她都已经无法正常生活了。
“要不去看看病?”管教觉得袁谷蕊现在的状态不太好。
袁谷蕊也没说什么,晃着脑袋迷迷糊糊,手无意识地伸到了缝纫机下面,一瞬间被缝了好几针。
“呀啊啊啊!”感受到手指传来的剧烈疼痛,袁谷蕊立刻精神起来,头部的不适也短暂地消失了。
然而袁谷蕊的脑袋已经变得很迟钝,她虽然知道自己的手被针扎了,但脚却停不下来,仍然下意识地踩着缝纫机踏板。
管教急忙把袁谷蕊的腿拉了下来,缝纫机这才停止工作。
袁谷蕊叫得嘴角满是口水,黏黏糊糊直往地上滴。管教急忙带袁谷蕊去监狱里的医院。
“头疼?”医生问道。
“身上……也疼……”袁谷蕊断断续续地说道,“感觉像是……在爬……还有肚子……”
为了弄清病因,袁谷蕊被送去拍照。
见到片子,医生倒抽了口冷气:“这这这这这……嘶!”
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点点点线线线。
这全都是寄生虫啊!
医生已经从业二十年了,看见这片子,竟然忘记了正常的脑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全身片子都要照!”医生催促道,“要快!”
已经无人在意袁谷蕊那还在不停流血的手指了,当务之急是袁谷蕊体内的寄生虫。
“怎么办?身上也都是寄生虫,尤其是肚子里……”照完了片子,医务人员都不敢让袁谷蕊看。
“转院。”医生当机立断,“别往省监狱医院转了,直接去中心医院。”
袁谷蕊只觉得自己的皮肤像是海浪,不停地起伏着,下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涌动。
脑袋也麻痒难耐,疼痛像蚂蚱一样不停地跳着,想要从里面出来。袁谷蕊想撞墙,但周围没有墙,她只能咣咣咣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很快就把额头捶出了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路上又遇到了堵车。
医生在车上和中心医院那边的人联系,将片子传了过去。袁谷蕊一到,那边就能做手术。
到了中心医院,袁谷蕊立刻被推上了手术台,脑袋肚子同时切开,两拨医生分别手术。
医生也怕同时手术袁谷蕊会扛不住,但她的情况实在是拖不了了。
从医多年,医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严重的案例。这身上的虫子都掏出来,得有个十斤吧?
“不止,我估计得有十三四斤。”另一个医生接道。
脑袋那边要切割颅骨,比较耗时间。肚子那边的进展更快一些。
医生已经划开了肚子,将里面的虫卵一颗一颗地取出。
那虫卵足有小橘子那么大,长得像小孩玩的水精灵。
护士将盆拿了过来,用来接虫卵,很快那盆就装满了。
好在这种虫卵已经掏净了,护士将沉甸甸的盆端走,换了个盆继续在医生身旁候着。
医生划开袁谷蕊的肠子,那里面已经被细细长长的白色虫子填满,像是线缆一样。
“难怪肚子大。都这样了,怎么没早过来看病?”医生皱起了眉。
从监狱医院跟过来的医生说道:“之前她一直没来看病,总觉得我们会害她……”
医生一向讨厌这种患者,但为了手术能够继续进行,医生只好尽力将不满情绪压下去。
细细长长的虫子又装了一大盆。
与此同时,处理脑内寄生虫的医生也已经掀开头盖骨,用镊子一根一根地夹里面的虫子和虫卵。
虫卵倒是好夹一点,毕竟不会动。但夹虫子的时候可就难了。
虫子就躲在大脑的沟壑之中,稍有不慎,就会刮伤脑子。而虫子挣扎的时候也容易对大脑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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