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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玉磬本来从来不在刚用完膳的时候按身,但是今日身上酸疼得厉害,萧明稷又是这样殷勤,她也就不疑有他,伏在枕上由着他施为,“左右也是三郎你种下的因,那就辛苦三郎好了。”
    他夜来虽然尝试了许多不同的方式,但却舍不得破坏那凝脂白玉一般的肌肤,音音身子柔软得厉害,那手掌置上也如坠白云,果然叫人不羡武帝白云乡,忍不住想入非非。
    皇帝的手法熟练,不比枕珠差,叫人如置温泉泡浴,郑玉磬舒服地享受了一会子,偶尔发出几声低呼,睡过了一晌才因为被人趁虚而入惊醒,身后的人得了逞,自然满心足意,说了好些柔情蜜意的话哄她,尽了一回兴才停下。
    他说是起身去批折子,两人却总得过了午时才起身。
    “以后朕与音音都是住在一处,将来也不用唤枕珠进来沾你的身子,郎君伺候你就好,”萧明稷嗅着她青丝间的香气,起身穿了常服,看她更衣的手微微颤抖,熟练地替她穿好,“这样大饱眼福的事情怎么能假手他人?”
    其实枕珠倒也算了,毕竟是从小服侍她的,但到了成婚之后,萧明稷也不大愿意叫旁的人欣赏她的美貌,元柏那里忍一忍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宁越或许曾经也享受过这等眼福,皇帝根本不打算再叫她身侧出这样精通按摩的手艺人。
    “圣人要是愿意,我自然没有异议。”
    立政殿的书房早就预备好了,内侍监知道圣人这几日不愿意离开立政殿一步,因此直接将最近需要圣人御览的折子从紫宸殿封好拿过来。
    郑玉磬早就知道萧明稷本性并不是一个温和的男子,只是学会了忍耐,做了皇帝之后对待臣子也是严苛刚毅居多,但是还从未见过萧明稷批阅奏章时发这么大的脾气,她站着在一旁研磨,萧明稷常常看了不到几个奏章就气得不成,她疑惑得不行,然而还是柔声安抚。
    “三郎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难道忘记了这是新婚燕尔?”
    郑玉磬这时候都会放下墨条,安安静静坐在皇帝的身边听他说这些令人气恼之处,听一听国家近来又有什么大事,“为了这些生气原是不值当的事情,郎君好歹看在这样的好日子,地方官员偶有笔误倒还是情有可原。”
    他气恼得不成时她难免会稍微俯就,叫他得了许多好处,但是这样的唇齿缱绻又不好拿捏分寸,皇帝虽然说是讲究体统的人,但是却又最爱在这等体统的地方做许多不成体统的事情。
    等到云散雨歇,萧明稷给躺在一侧胡榻休息的妻子披上衣裳,脾气就好了许多,批起折子来也不见冷脸,留郑玉磬在身边好眠。
    他不好总是将音音困在身边,眼里只许有他一个,但是也能有旁的法子叫音音真心相伴,她累得不成,连寝殿都不想回去,就在那里补觉到了晚间,他批完折子再一同用膳说话,入榻行乐。
    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郑玉磬一开始还觉得有几分滋味,后来却更多的是苦不堪言,私心里想着什么时候问一问如今的江院使,这到底是什么千金秘方叫皇帝这般生龙活虎,制成药放到宫外去卖,不知道能赚多少钱回来。
    皇后入宫七日,圣人都宿在立政殿与皇后同寝,不见臣子,本来历代君主二十余岁御极但是却还没有妻妾的就少,皇帝急于同皇后有一个嫡子也是正常。
    臣子们都盼着圣上能尽早有一个皇嗣,但是萧明稷却也心知肚明,两人如今还是没有孩子的时候相处更融洽些,他尽力在郑玉磬面前做一个好兄长好父亲,让她时不时就能出宫探望元柏,也允许元柏时常入立政殿探望母亲。
    皇太弟到底还是年岁小些,而圣上与皇后在朝臣眼里也算得上是恩爱,因此即便是出入帝后寝宫也算不得什么,元柏的课业繁忙,郑玉磬便总亲自下厨做些清心明目的药膳送到文华殿去给皇太弟,只是这一回她已经换了身份,多少顾及了萧明稷的感受,没有做秦君宜的那一份。
    这样一来,萧明稷便是有什么醋意,也不好发出来了,只是刻意叫元柏早早学习骑射,省得他总在自己的皇后面前晃悠。
    今上并无纳妃的打算,等到皇后册立以后,更是将宫中已经服役许久的宫人放出去一批,包括曾经的潜邸。
    郑玉磬那日随口一提,那些女子卑微低贱,面对皇帝与她更是战战兢兢,被皇帝豢养在温泉别庄里也不见有什么用处,萧明稷从前是忘记处置这一批人,只当是郑玉磬吃醋,吩咐万福将这些事办了。
    皇帝选了些年轻貌美且忠心有手段的放出去,改了良籍身份,配给那些年长无妻的将领,而留下些容貌不大出色,但是精明能干也不愿意嫁人的年长女子,一部分留守皇帝的潜邸,另一部分入宫协助皇后,郑玉磬若想做些什么也不至于太为难。
    郑玉磬做了皇后,又是椒房独宠,她想要做些什么,皇帝便没有不答应的,每日里只要皇帝的政事不算太忙,也不用见大臣,都会同她坐到一处,听她说一说她想做的事情。
    “圣人送我的侍婢果然都聪慧得紧,不用我费太多的心思,我前些时日想要招募女子入太医院学习做女医,她们中就有不少粗通医理的,还想着试一试。”
    郑玉磬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皇帝,含笑道:“我从前见妇人身体隐有疾病,总是不好对男子言明,即便是宫中太医也是一样,有了女医,以后要是有什么难说的事情,大可以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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