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疑惑,言少时道,“明天去姥姥家,姥姥家啥都有。”
苏软还是不太明白,什么姥姥家啥都有,就算啥都有不也都是买来的吗?
她妈自己啃老还不算,还要带着她一起啃啊?
不过看李若兰坚决的模样,苏软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问起福姨,“福姨在姥姥家呆的还行吗?”
“鹿家有没有找麻烦?”
之前鹿家为了哄着大方的福姨掏出点好东西来,简直是使劲浑身解数殷勤招待,李若兰想把人接过来他们还不许。
但昨天之后,鹿家怕是反应过来他们被耍了,怕不会善罢甘休。
李若兰笑道,“这个用不着你们担心,昨天我们走的时候就直接把福姨一起带走了。”
“鹿家请了那么多人,酒席钱肯定赚回来了,倒也没心思找福姨麻烦,他们现在更重要的是想着怎么保工作呢,你们也应该能安稳一段日子。”
苏软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曾有人说过,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
鹿鸣琛身上的利益百分之五百都不止了,鹿家人又付出了那么多,肯定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也就李若兰这种从头到尾都对那些东西没实感的人才觉得能靠着工作的事情恐吓住鹿家。
“不过说起福姨,”李若兰道,“今天都腊月二十七了,虽然福姨说明天见了你们就要回去,但我看天气预报这雪还得下几天。”
“她腿脚也不好,又没儿没女的,回去也是一个人,我寻思着还是留她在这儿过年比较好。”
“人家到底是为了你俩结婚的事情千里迢迢的赶来忙活一通,咱们总得尽尽心是不是,你们觉得呢。”
“你们那屋子不是也挺宽敞的,不如把福姨接去过个年,正好你们小夫妻也什么都不懂,让福姨教教你们,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的经验宝贵着呢。”
鹿鸣琛猛的看向苏软,苏软注意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紧张,不由想笑。
李若兰见苏软没及时回答,还以为她不愿意,当场没说什么,私下里却道,“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福姨是他那边最关心鸣琛的长辈了,该尽的孝心还是要尽。”
“福姨的性子挺好的,你不用担心难相处。”
苏软哭笑不得,“妈,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放心吧,明天回来的时候就一起把福姨接回来。”
一行人满载而归,不过回家的时候言少时听说苏软要做他们都没见过的好吃的,就闹着要跟来。
苏软不能回言家,言少时却是能来苏软家里玩的。
苏软笑道,“正好缺个苦力,妈,让他来帮忙吧。”
于是言少时欢呼着跟着苏软和鹿鸣琛回了家。
苏软准备做鱼丸,这东西在后世超市里处处可见,但现在在北方几乎见不着。
她如今手头紧,送一般的东西太普通,这鱼丸味道不错,对于家里人来说也是个稀奇东西,只是有些费工夫。
苏软要的也是这份工夫。
苏软还记得上辈子去一个南方的朋友家里做客,见过他们一家人齐上阵热火朝天的做鱼丸,而那顿鲜美的鱼丸汤让苏软至今难忘。
人们对于自己的劳动成果总是会有特别的感情,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基本都带美味滤镜。
“去把案板抬到外面去,然后剥点葱和蒜。”苏软吩咐着两个人,自己则快速的给鱼去鳞去骨,把鲜嫩的鱼肉都剥出来。
有言少时在,一个人也能搞出一群人的效果,等苏软把鱼肉都处理好的时候,他俩已经在客厅里摆好了架势。
苏软把片出来的鱼肉拿给他们俩,又一人递了一把刀,“来,刮鱼绒!”
做鱼丸最基础的就是做鱼绒,后世可以直接用破壁机,这会儿却全靠手上工夫,是个细致活儿。
鹿鸣琛到底控制力强,上手极快,没两下就刮出了细腻的鱼绒,言少时本来还有些坐不住,但看着鹿鸣琛的架势,好胜心起,很快也刮了出来。
本来有些枯燥的事情,三个人竟然也热热闹闹的搞了起来,十斤左右的鱼肉不到两个小时就都处理好了。
接下来就是搅打上劲,苏软笑道,“鸣琛哥,看你的了。”
她把刚刚用冰水做好的葱姜水拿出来,在鱼绒里加上淀粉、蛋清和猪油,然后让鹿鸣琛不断顺时针搅拌,不同于刮鱼绒的细致,这是个力气活儿。
言少时凑热闹,没搅两下胳膊就疼的不行了,最后主力还是鹿鸣琛。
苏软趁着这个功夫用剩下的鱼骨鱼肉熬了一锅鲜汤。
鱼绒最后搅打成上手不流的状态就可以挤丸子了,拳头一攥,虎口处就挤出一个小丸子来,再拿勺子一刮,最后放在苏软准备的大盆水里面,飘着不沉就是成功。
这个做起来反而是最简单的,言少时也做的很快。
最后苏软把他们挤好的丸子拿去煮出来,放在冰水里泡一会儿,最后捞几个出来,用熬好的鱼汤一煮,简直能鲜掉舌头。
言少时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一副大为震撼的表情,“天呐,姐,这个也太好吃了,你从哪儿学的啊。”
苏软笑,“图书馆的一个菜谱里。”
她笑眯眯的看着鹿鸣琛,“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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