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伸手比了一下,一张脸也就他巴掌大,本来应该是个娇娇的小姑娘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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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被那听了半截的鬼故事吓的,苏软睡的并不太踏实,总觉得有脑袋从床底下探出来,早上醒的就有些晚了。
鹿鸣琛已经在客厅里做复建,福姨连早饭都做好了。
不过老人家显然误会了什么,看着苏软笑的特别欣慰,还熬了枸杞红枣汤,一个劲儿的催两人多喝一点。
鹿鸣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福姨把他单独拽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总躲着苏软,耳朵时不时就红一下。
看的苏软直笑。
不过到底怕他不自在,干脆就躲进主卧去看书,寒假放了快一个礼拜,她也该好好复习了,过了年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呢。
福姨也想起鹿鸣琛考了研,顿时把家务活儿和做饭的事情一手操办起来,只让他俩安心学习。
苏软知道太客气反而会让她不自在,便也不说什么,每天就是学学习,刷刷碗,偶尔逗逗鹿鸣琛,三个人的日子倒也过的惬意自在。
大人们过年不像小孩子那么充满期盼,苏软又刚刚新婚,该热闹的都热闹过了,不过这个时代年味重,他们便是听着外头不断的爆竹声,也觉得过了个热闹喜庆的春节。
大年初一一早,苏软在震耳欲聋的鞭炮中醒来,难得看到鹿鸣琛靠在床头发呆。
说实话,这几天苏软完全没有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的感觉。
床不小是一回事,主要鹿鸣琛睡觉的时候存在感特别低,而且每天她睁眼的时候他早已经起床离开了。所以跟她一个人睡的时候完全一模一样。
今天显然是个例外,察觉到她醒来,鹿鸣琛又拿起摊在腿上的英语书装作认真的学习。
苏软也没拆穿他,只是建议道,“英语还是要读出来效果才好。”
“你再读一会儿就起来收拾吧,今天得去给我妈拜年。”
鹿鸣琛点头。
出了主卧,就见福姨已经起来了,正在客厅靠墙的一张桌子旁边上香,桌上摆着水果、鸡腿和水饺。
靠墙放着两块木板,一块写着鹿满祥和林薇薇的名字,另一块写着鹿鸣琛外公的名字。
这是昨晚才临时搭起来的一个祭桌,还是老辈人讲究多,要不是福姨,她还真想不起来要祭奠鹿鸣琛去世的长辈。
福姨说新婚的夫妻第一年要祭拜长辈,告诉长辈自己成家成人了,让长辈保佑以后他们生活顺遂。
苏软也走过去,虔诚的上了一炷香: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她还是真诚的期望,鹿鸣琛以后可以安康顺遂,一生喜乐。
早饭后,鹿鸣琛陪着她去言家给李若兰和言成儒拜年。
苏软看着他硬是装出一副阳光正直的模样给她撑面子,拿了红包后,就以福姨一个人在家不放心的理由,让鹿鸣琛先回家。
鹿鸣琛侧头看过来,苏软佯装虎着脸撵他,“赶紧的,先回去,不然我老挂心福姨,都呆不踏实。”
李若兰嗔道,“你呆不踏实就让人家鸣琛回去,这不是欺负人吗?”
苏软已经直接把他推出了门外,回头跟李若兰嘚瑟,“我不欺负他谁欺负他?”
李若兰虽然责怪的看着她,但眼底都是笑意。
“要是少昱的婚事也跟你一样顺利就好了。”李若兰忍不住感叹。
苏软钻进厨房帮她切菜,他们今天要招待言少昱的女朋友。
从姥姥家回门后不久,言少昱忽然说要带女朋友来认门,李若兰和言成儒都高兴坏了。
言少昱今年已经大四,这年代结婚都早,毕业之后就都是大龄青年了,所以大部分都是毕业就结婚,半年前听说他谈了女朋友,言家人就做好了准备。
“……倒是也挺合适,两个人同专业,毕业后说不定能分到一起。”
“……也是咱们本地人,爸妈都是食品厂的工人,听说还有一个弟弟在当兵,姐弟三个,她是老大。”李若兰说着憧憬起来,“都是老大挺好的,有责任心,能把家担起来,以后兄弟姐妹多了,可以守望相助。”
很快话锋一转又有些忐忑,“不过不知道她父母是什么性子,好不好相处,你哥也是的,光知道姑娘不错,也不多打听打听丈母娘的喜好,以后能讨岳家欢心吗?”
言成儒倒是自信,“你就放心吧,少昱他有分寸的。”
“那倒是,我要是丈母娘,我肯定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李若兰笑,又道,“你说一会儿红包给一百行吗?还是要多给一点?”
言成儒哭笑不得,“足够了,第一次上门,表达一下礼貌就好,给太多了,万一人家姑娘不中意,还有压力。”
现在的压岁钱都是三块五块,一百块的红包很不错了。
李若兰笑道,“这不是给软软办了个财大气粗的婚礼,膨胀了吗?”
言成儒也笑起来,言少时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道,“我嫂子特别漂亮。”
李若兰顿时来了兴趣,“你什么时候见过?长什么样儿?”
言少时贼笑,“我哥有照片啊。”
李若兰虎着脸道,“你不是偷翻你哥的东西了吧?”
言少时大叫冤枉,“妈你把我当什么?是我哥偷偷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可宝贝那张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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