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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这一点,苏软又重新把书拿过来,继续掏内页。鹿鸣琛?那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吃饱了撑的管他!
    一万二都放进掏空的书里,一千块又分散放在衣服的各处,塞了两套衣服进行李箱,苏软的行李终于准备的差不多了。
    第二天来送她们的李若兰和言成儒看到苏软和福姨的造型都愣了一下,李若兰忍不住拍着腿笑道,“可以,这法子不错,肯定没人惦记你们,哈哈哈。”
    福姨扶了扶脑袋上裹着的毛巾,看了眼旁边的苏软,她故意把皮肤涂黑了一个色号,梳着两条土掉渣的大麻花辫,外头再裹上一个灰突突的大袄子,两人站在一起,像是准备去燕市打秋风的穷亲戚。
    福姨也忍不住抿嘴笑,“鸣琛见了也要认不出我们来了吧,别把他吓一跳。”
    苏软心想,吓死他才好呢,可惜吓不着。
    临上火车前,苏软又对李若兰道,”妈,要是我回来的晚几天,您记得帮我请个假。“
    李若兰道,“离你开学还有六天呢,你也差不多点,呆上两三天就回来,别太贪玩,知道了吗?”
    苏软拍了拍身后的背包,“放心吧妈,我带着书呢,不会落下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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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林市离燕市其实不算远,不过后世高铁四个小时的路程,现在绿皮火车哐当哐当走了十一个小时。
    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福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张望了半天,“是不是在外面等着呢?”
    结果到了外面自然也没找到人,苏软装模作样的说去打个电话,其实是去售票厅问了南下火车的时间。
    回来对福姨道,“说是紧急任务,没办法联系,我们自己回去吧。”
    福姨还是有些疑惑,“他腿还没好呢,哪儿来的紧急任务?”
    “谁知道呢。”苏软道,“不过说让我明天一早去军区那边。”
    军人就是有这样的特殊性,福姨也没多想,道,“那咱们就自己回去,离家也不远了。”
    福姨好歹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熟门熟路的叫了辆三轮车把两人拉回了住处。
    九一年初的燕市城区有很多胡同和大杂院,三轮车在其中穿梭一阵,终于在甜儿胡同中的一座院子门口停下。
    苏软给车夫付了钱,福姨已经打开了院门,“这就是鸣琛外公留下的院子。”
    第57章 057
    苏软有些好奇, 她上辈子发家来到燕市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年后,那时候燕市的四合院已经拆迁的不剩多少了,属于有市无价, 她都没有见过正经的私人四合院呢。
    福姨带着她绕过影壁,苏软才看清院子的全貌。
    这是一座标准的一进四合院,八九十平米的庭院,正房三间带着两间耳房, 东西厢房各两间, 南面还有两间小小的倒座房。
    福姨叹了口气道,“本来有一座两进的院子, 但那里面住的人太多了,腾不出来,而且林叔那个时候刚从乡下回来,只想着安稳,便只要回了这一座院子。”
    在苏软看来, 这座院子也非常难得了,要知道这个时代四合院就算没拆迁,独门独户的也很少了, 就像前面一排和胡同口的两家,都是大杂院,挤得只剩过道了。
    这座院子显然也曾饱经风霜, 主体墙面上的熏黑, 厢房边上私搭乱建的印记都还没有消除,但福姨显然仔细收拾过。
    福姨自己住在东厢房,她把行李放好, 带着苏软参观, “那时候我腿脚这样倒成了好事, 一直住在这里也没挪窝。”
    替鹿鸣琛的外公守着这个小小的院落直到今天。
    她拿了一串钥匙,打开正房,“都重新粉刷过,不过地上原来的人家糟践的太厉害,换砖比较麻烦。”
    “可以铺地板。”苏软道。
    这样的老房子要想生活便利,肯定是要大整一下的:至少得装个暖气,就算没有集体供暖,可以搞个锅炉,安在倒座房那边就正好;
    还有水电也要改,水龙头还是装在屋里,不然冬天管子一冻,三天两头的消管子才是麻烦;
    还有卫生间,至少主卧和次卧客卧里都的装个卫生间。
    这么算来也亏得是一进的院子,二进的院子装修都装修不起……
    想着想着苏软的脸沉了下来,这又不是她的院子,她操这闲心干嘛啊。
    既然是各过各的,鹿鸣琛的院子她当然不住了,等这次去申市买股票赚一笔,六月份高考完后她再做点小生意,明后年自己就可以在大学附近买个楼房,虽然不如这样的小院子敞快,但自己的房子肯定住的更舒坦。
    管他住的方便不方便。
    想到这儿,苏软对这院子也不好奇了,礼貌性的跟着福姨转了一圈后,安置好福姨,早早歇下。
    第二天凌晨四点,她就起床准备出门,唯一麻烦的是福姨以为她是去找鹿鸣琛,把李若兰装的吃的塞了好多给她,差点就想雇个三轮车拉过去了,说反正到时候有鹿鸣琛接。
    最后还是苏软直接扔下最大的那个包裹跑了出来,感谢这个年代通讯不便,不然她立马就得露馅儿。
    燕市火车站的人明显比东林市多多了,好在时间也宽裕,苏软排了三个多小时的队运气很好的买到了一张当天南下的卧铺票。
    折腾了二十多个小时后,她终于到达了申市的火车站。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北方的城市,入目不少衣着鲜亮时髦的年轻人,也有扛着编织袋的打工仔,满耳朵甜津津的吴侬软语,更多的还是嗲溜溜的申市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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