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气结,鹿鸣琛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愉悦的笑出声来,然后伸手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睡吧,睡吧。”
苏软在熟悉的气息中一夜到天明,然后被外面的爆竹声惊醒,还有孩子们兴奋的叫声,“下雪咯!”
苏软睁开眼睛,惯例先被某人擒住唇温存片刻,才穿衣起身。
拉开窗帘,外面果然洋洋洒洒飘着大雪,苏软不自觉的露出笑意,去年刚刚搬进新房的时候也是这样来着……
不,不一样了。
腰间环上两只手臂,苏软全身放松靠在身后人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着外面的飘雪,今年不再仅仅因为暖气散发的温暖而感到幸福了。
苏软回头蹭了蹭搁在自己肩膀上的脸,安心、愉悦、甜蜜还有好多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这一生这样就足够圆满了。
然而鹿鸣琛显然更贪心。
今天大年初一,言家四口去了言少时奶奶家拜年,苏软已经是新婚第二年,初二回娘家就行。
他们在这边也没什么相熟的人,所以今天一天非常清闲。
苏软昨晚被折腾得有点狠,吃完午饭干脆就回房间休息,在大雪的天气里,钻在被窝里也是极其幸福的。
没一会儿洗完碗的鹿鸣琛,兴冲冲的抱着一个盒子和一沓报纸进了卧室,直接撩开苏软的被子钻进来,他倒没躺下,把靠枕垫在腰后靠在床头开始翻他的盒子。
苏软被他搅合的睡不了,翻身看他搞什么。
竟然是一盒子股票,鹿鸣琛这是彻底惦记上卖股票了。
那一沓报纸是关于股票行情的,鹿鸣琛按照日期翻看,等看到上涨的价格,饶是他这个不太在乎钱的人也不由咂舌,他指着他买的最多的其中一只,“我买的时候,这个股票才两千五一手,现在竟然快九千了。”
之所以这只股票买的最多,是因为他钱多。
那时他听苏青青说起苏软的上辈子,又看苏青青一副吃穿不愁模样,觉得不能让苏软受委屈,便卖了几条小黄鱼,换了十万块。
买铺子花了一万多,本来想给苏软三万,但是苏软暂时用不着建议他先拿去买股票,八万五的股票,零散着买太费事了。
所以当时丁久就瞅着最贵的一支,买起来方便,当然其他的也配了不少。
鹿鸣琛来了兴致,把买的股票都翻出来一一检查。
苏软也干脆坐起来,鹿鸣琛自然的抬手,把她揽进怀里,递了一沓给她,“数数这个有多少。”
苏软看着被子上排开的八沓股票,不由失笑,这可是纯纯粹粹外行人的买法,也就是赶上行情了。
苏软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数钱,啊不,数股票,鹿鸣琛看着报纸对涨幅,最后算下来,他当时买的八万五已经涨到二十二万了。
“这一路都在涨”鹿鸣琛指着报纸上的指数惊奇的算,“一天涨百分之十就有两万多,不到十天就能再翻一倍。”
苏软笑他,“正是因为很多炒股的人都这样想,所以后来都赔的底裤都不剩了。”
她也怕他尝了甜头乱来,毕竟这家伙现在有了欲求,财迷的很。
“股票只是一种理财手段,真正通过这个赚钱需要相当的技术和信息储备,单纯把它当彩票一样想一夜暴富的,好多都倾家荡产,跳楼自杀了。”
事实证明,鹿鸣琛是有了欲求,但和钱并没有关系。
他兴致勃勃的把股票都收起来,抱着苏软商量,“咱们初五就出发,初七到申市的话正好开市,卖了股票回燕市正好离你开学还有几天时间,咱们顺便去看看楼房。”
苏软:……
他只是执着楼房而已。
初一好好的休息了一天,初二苏软又神采奕奕,提了燕市带回来的特产和礼物去了前李村姥姥家。
进门之后还被吓一跳,院子里的人意外的多。
“哟,金疙瘩闺女来了。”有人笑道,“这可是你们家名副其实的金疙瘩。”
竟然不少人是来围观她的,毕竟一年的时间从负债十几万到净赚好几万,在方圆几个村子都已经算得上传奇人物了。
看到苏软给李姥姥带的礼物又是好一顿夸,“这可真是你们老李家的闺女,又孝顺又能干。”
当然言少昱也一样的待遇,比她更甚,两个人的脸都要笑僵了。
直到快吃饭了,闲话的人们才离开。
富贵舅舅没走,给苏软和言成儒一家一袋自家种的软小米,然后问起言少昱明年的打算。
“那个新工程能包下来吗?”
言少昱道,“差不多吧,等过了十五就能确定,到时候我告诉您。”
用生不如用熟,而且因为李姥姥家的规矩,他也更乐意用这边的亲戚。
舅舅和表哥表姐们也很高兴,意味着今年的工作有着落了。
二舅舅想起什么,对言少昱道,“你也悠着点,不行的话你现在也有钱了,跑关系的时候专门找个秘书给你挡酒。”
李富贵闻言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年前我碰见那个高强,为了要工程尾款,喝酒喝的肝都要吐出来了。”
李姥姥立刻道,“可不能那样,宁愿少赚点钱,身体最重要。”
言少昱笑的温和,“我不用那样。”
“之前我工程做的好,他们好几次拿我当模范,而且那些关系我平时都打点着,今年通过我们老师也找到了几个前几届的师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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