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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的普通人民众和东京教教众听了费佳的话, 立即联合起来到处搜捕起夏油杰的踪迹。
    毕竟数不清的、像是星星一样的炸弹,和一个已经没有咒灵傍身的人类,哪个能容易找到, 显而易见。
    什么啊。
    能在东京埋下这么多炸弹的人, 怎么想都是疯子吧, 疯子的话能信任吗?
    夏油杰死了之后, 那个疯子会一边嘲笑他们一边把东京炸了也说不定。
    伏黑惠看向虎杖悠仁,“你带着千花去池袋, 想办法联系五条老师。”
    狱门疆在五条老师自己手里, 那个费佳应该是使用了别的手段暂时困住了他。
    伏黑惠说道, “我去找那个费佳。”
    “至于你们。”
    黑发少年看着这些笨蛋咒术师,“就去尽力拆除炸弹吧。”
    虎杖悠仁把齐木千花摇醒,少女满脸迷蒙, 当听见这些消息的时候, 整个人都是懵的。
    “费、费佳?”
    勇者大人要炸了东京……?
    为什么……
    她要见他!
    如果他真的打算这样做, 那千花就一直和他耗在那里, 谁也别想出去干坏事!
    [您召唤了您的勇者。
    地点:西伯利亚的珍珠湖畔。
    是否确认?]
    湛蓝的湖水被吹得轻皱,无论外界如何变化,无论她的心境如何,这里好像都是一派宁和平静的模样。
    戴着哥萨克帽的青年走向她,首先跟她行了一礼,精致苍白的面容上满是歉意,“我知晓您现下正满腔疑问。”
    “也知道您现在不信任我。”
    “言语可以编造谎言,一个人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我们用心声交流,好吗?”
    青年的语气永远这样不急不缓,从容不迫,这让齐木千花十分焦急和紧张的心绪也变得平和下来。
    好吧,她想道,那千花就听听你想说什么。
    [先给你最需要的答案吧,我没有想要炸毁东京。]
    ……真的吗?
    齐木千花脸上闪过犹豫之色,勇者大人平时一点想法也不会给千花听见,现在又提出要用心声交流。
    说不定他就是连自己的心声都可以操纵的人……就想用这个骗千花来着。
    她正这样想,费佳的心声就一句一句地冒了出来。
    [我只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声音,就像打开灯的开关一样,但是更改里面的线路是极其复杂的事情,我做不到。]
    [说实话,您的怀疑让我感到有些失落。]
    费佳侧过头,对她柔和一笑,[我是您的勇者,您之剑、您之盾、您可以肆意使用我,更应该相信我。]
    费佳的心声不像他说话那样斯文缓慢,反倒像是个十来岁的,语速有些快的少年。
    [好吧,我承认,我也没有信任您,或者说我压根不指望您能替我做什么事情。]
    勇者大人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齐木千花垂下头。
    千花什么也做不好,他这么厉害的人,骗千花有什么好处呢?
    [请不要这样想。]
    [您是我的公主,您肩膀上承担着重任,好吧,我承认,您沉迷在那个虚假的谎言之中,这让我有些恼火。]
    费佳抬起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了几声,无奈笑道:“你看,心声交流的坏处便是,我一旦将开关打开,有一些话便会不由自主地说出来。”
    而齐木千花却看见了他手上的血液。
    是他刚刚咳出来的……
    少女焦急起来,“你,你怎么吐血了!”
    “没关系。”
    青年秀气的眉毛蹙起,拿出手帕将手上的血液擦拭干净,对她安抚一笑,“我只是有些感冒。”
    齐木千花听见了勇者大人的心声。
    他说:[自从使用了那个道具以后……我时常会陷入疯狂,白天那副样子,是不是吓到她了?]
    原来……原来勇者大人白天那个样子,是因为千花给的道具吗?!
    怎么会是这样!
    齐木千花瞪大眼睛,担忧地看着费佳,“要去找森医生吗?”
    费佳摇头,无奈地摊手一笑,“您可以允许我关闭这个开关吗?有很多事情,我不想让您知道。”
    “不要。”
    千花要听……千花不想再被骗了。
    [那是使用‘不存在的记忆’要付出的代价。]
    她听见费佳在想:[停止……不要去想会让她自责的事。]
    这两句话让少女衍生出了无数的想法。
    勇者大人应该早就知道使用道具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吧?
    所以……他是在替千花承受折磨吗?
    如果没有勇者大人的话……千花就会变成白天那个疯狂的、奇怪的变态吗?
    “不要这样想。”
    费佳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从侧面肯定了她的猜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您是我的公主,保护您是应尽的责任。”
    [但是她却在怀疑我,不断地怀疑我,真是令人恼火啊。]
    “对不起。”
    齐木千花感觉自己再也没脸见勇者大人了。
    她先是因为夏油杰的话误会他杀了那两百个孩子,然后又是现在,勇者大人在帮千花遭受惩罚,而千花却在怀疑他。
    明明他才是拯救世界的勇者,他一直在战斗,而千花整天只想着哥哥,什么也没有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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