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万一被咒术师这边知道……
深川绮礼磨了磨牙,觉得自己得尽快恢复起来,去把那个大胆的混蛋给剁了。
她掀开被子,撑了下柔软的床想坐起来,结果低估了发烧后遗症,险些一头撞在地上。
森鸥外听到声响:“烧退了吗。”
“还没有。”深川绮礼有躺回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目光空洞:“这次的后遗症比之前的更久一些。”
“玩脱了会把脑子烧坏。”森鸥外用笔尖点了点桌面,他的视线落在墙壁的钟表上,七点多,确实挺早:“彭格列那里的任务已经解决了吧,我听你们学生会长说你请了长假,既然这样就回来替中也分担一下压力。”
深川绮礼震撼:“为什么你知道啊!”
森鸥外理所当然:“因为我是监护人,你们那位源会长也会和港口黑手党有些交情。”
深川绮礼痛心疾首:“为虎作伥!”
森鸥外否决:“你们的学生会会长可不是一般人,这个成语不能这么用哦。看来没学到什么东西,乱跑倒是挺厉害。”
深川绮礼开始碎碎念:“我觉得自己的头晕还没好,没办法现在回去,等我好起来再说这件事情吧森先生。”
森鸥外似乎早有准备:“我知道会是这样,所以让太宰君去接你了。地址我和咒术师核对过,大概三个小时候会到达,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深川绮礼:……
事已至此,深川绮礼决定再睡一会儿,等会儿好用充足的精力来面对同僚。
时间是上午九点。
狗卷棘昨夜并没有睡好,绮丽的梦境将还是个男子高中生的咒言师折磨的有些身心疲惫,他起身后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澡,随后换上制服、洗漱,简单的解决了自己的早饭。
没生病,依旧生龙活虎。
辅助监督分配的任务安排在正午,狗卷棘有一个上午的空闲时间。
年轻的咒言师不得不面对问题陷入沉思,他应不应该去深川绮礼的那个房间?
如果深川绮礼现在清醒了怎么办,况且自己本来已经下定决心拒绝,这样若即若离的举措会不会再给她希望……?
——狗卷棘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深川绮礼会喜欢上自己。
少年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放不下心,决定去看一看。
深川绮礼的补眠在狗卷棘到来前的二十分钟左右结束,狗卷棘的到来恰巧碰到了她打开房门的时候,两位对上视线,一时间竟然也没人说话。
深川绮礼紧张的有点结巴,率先一步打破了沉默:“那、那个,昨昨昨天谢谢狗卷君救我!”
狗卷棘垂眸:“……木鱼花。”
安静又沉默了一小会儿,深川绮礼突然道:“那个,衣服是狗卷君帮我换的吗?”
狗卷棘顺理成章的又联想到了一些微妙的事情,险些心脏跳停,少年别开脸,说出了否定的饭团名称,然后指了指深川绮礼。
深川绮礼可惜:“啊……是我自己换的啊。”
咒言师保持着沉默,深川绮礼看起来像是恢复了。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现在离开,不要让自己的事情和她再有过多的牵扯。
但深川绮礼抬眸,不让他挪开视线逃避接触:“那狗卷君,诅咒师的事情结束之后,会联系我的吧?”
狗卷棘后退了一步。
被金色的眼眸紧逼,狗卷棘想到了梦境里的灼热视线,少年没被口罩遮住、弧度优美的喉结上下一滚。
他最终还是选择肯定的回复,用来打断胡思乱想:“……鲑鱼子。”
深川绮礼得到了本人的答复才心满意足,毕竟五条悟那边是强制性的压迫,她想要尊重狗卷棘自己的意愿。
发烧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退的少女心情瞬间就变好了。
她又小声道:“可以送我到门口吗?我不太清楚要怎么走……如果狗卷君有空的话。”
狗卷棘点了点头。
穿过咒术师驻地的走廊,他们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深川绮礼身上换了咒术师的小号制服,狗卷棘默不作声地替她挡掉了大部分的寒风。
直到黑色的商务车在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深川绮礼脑内的警钟瞬间敲响,她本能的拉住狗卷棘的衣袖,将他向后扯了一些。
黑发的少年从车上下来,姿态悠闲地伸了个懒腰,松松垮垮的绷带系在脸上,就连裸.露在外的手臂至手指也有缠绕。
就算没有开视野,深川绮礼也能从太宰治的身上感觉到那股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浓烈的恶意。
越过咒言师,太宰看向深川绮礼,弯眸笑了笑。
“我是来接人了哦。”
第29章
深川绮礼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骤然紧绷的神经令大脑隐隐作痛。
她认识太宰治几年,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自己的同类,也隐隐约约能够猜测到他想要做些什么。
深川绮礼尝试说话, 提前堵上他的发言:“我们走吧?”
那种压抑的恶意在某个时刻突然消失,黑发的少年眨了眨眼睛, 似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向前走了几步。
深川绮礼对上太宰治的视线, 黑色短发的少年则是将视线轻飘飘转移到了咒术师的身上。
少年的样貌本身就无害,此时弯着眸, 看上去极其友善:“这不是绮礼酱一直在提的那个咒术师吗?是叫……狗卷君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