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辉夜姬缓缓闭上眼睛,天宫也褪去她眼中的滤镜,变回真实的都市外观。
祭典结束后,摊主和游客们惊讶地发现某个帐篷的后面躺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小女孩,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蜷曲地睡在地板上。小女孩旁边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天狗面具,面具旁边放着咬了一半的苹果糖、剩一个的团子和章鱼烧,众人细看,原来小女孩手里还拿着咬了一半的鲷鱼烧,她的脸上还有干掉的红豆馅。
经过法医的检验,她是因为饿了很久后骤然吃下过多食物,被撑死了。
好心给流□□孩儿食物的摊主们惶惶不安,深怕自己担上杀人的罪名,不由辩解道:“那孩子说她还有个叫天狗的朋友,我才给她多装了几个丸子。”
负责这起案件的老警察是一儿一女的父亲,他叹息道:“天狗是她臆想出来的人物。她流浪太久,精神失常,拿到天狗面具后幻想它是自己的朋友。”
看完结局,系统傻了。
它不由对比辉夜姬与虎杖悠仁经历,越对比,它就越胆战心惊。
该不会宿主把她当成辉夜姬,把系统当成她的臆想品吧?!
等虎杖悠仁醒来,她面对的就是惴惴不安的系统,以及它口述的结局。
虎杖悠仁刚睡醒还有点迷糊的脑子被《天狗与辉夜姬》的真结局震得彻底清醒,由于太惊讶,她不由叫出声:“什么?《天狗与辉夜姬》后面的情节竟然是这样?”
她不信!
虎杖悠仁拿出手机,搜索片源,看了起来,由于制作方成本有限,《天狗与辉夜姬》的电影时长不过七十五分钟,美好的前半部分时长半小时,后面的四十五分钟用倒叙和插叙的方式揭露小女孩死亡的真相,和流浪以来的悲惨经历。
其中最令人心痛的是,小女孩并非真的孤儿,她其实还有个富豪外祖母在焦急地寻找她,但由于警察对此不上心,她们错过了最初的两次相认时机,自此天人永隔。
“宿主?!”
系统惊叫,宿主居然哭了?
虎杖悠仁与电影里情感发生了共鸣,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她抹了把脸,对系统说:“没事,我感动哭了。”
系统想错了,虎杖悠仁并不为自己与辉夜姬的流浪感到伤怀,也从未把系统和直播当作自己的幻想,拥有生得领域的她精神非常坚韧。她为系统取名为次郎坊,本意就像电影的前半部分一样美好单纯,含着想与人工智能交朋友的期待。
哭泣的原因是祖孙俩的错过,是电影里传达出的浓浓亲情。
系统欣然接受次郎坊这个名字,虎杖悠仁便去浴室洗澡,准备收拾东西回横滨。
窗外,刘海狐狸玩偶听到室内的动静,终于等到合适的机会,悄悄推开落地窗,鬼鬼祟祟地爬进虎杖悠仁的书包。
反正他的羊毛毡外表是黑色,不怕被发现。
夏油杰安安心心地躺在虎杖悠仁的书包里,打算借她的书包偷渡出高专,
外界传来女孩子擦头发和舒爽呼气的声音,夏油杰平平躺在书包底部,非常安详。
“嗯?我书包里有东西混进去了?”女孩子突然惊奇地说道。
夏油杰:……
怎么回事?这个女孩子不是粗枝大叶、不拘小节的性格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敏锐起来?
不等他想明白原因,一只带着湿气的手伸进书包,将他拿了出来。
“羊毛毡玩偶……?”虎杖悠仁捏了捏狐狸软乎乎的肚子,好奇地摆弄短短的四肢,又揪了揪刘海。
夏油杰:……
他憋着不说话,不想暴露。
次郎坊很警惕地说:“它身上检测出了精神反应。”
有这么个外挂在,虎杖悠仁对狐狸玩偶并没有放下戒备心,她手指转了转,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出刃刀乖乖落在她的虎口处。
“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虎杖悠仁头上的头发还没干,有些水珠顺着耳朵落到她的脖侧,一路滑进胸前围着的浴巾里。
她左手握着玩偶,右手拿着一柄厨师刀架在玩偶脖子上,场面滑稽又可笑。
另一位当事人夏油杰半点笑不出来。
这柄刀上散发的杀气透过灵魂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自持身份,加上为了后面的计划,他此时已经在拼命挣扎了。
虽然那种挣扎就像被人类拎住后颈皮的小猫咪一样无力。
夏油杰轻叹一口气,斟酌着言辞,打算想个能忽悠她的说法,组织好语言后,狐狸玩偶里发出男人温和有礼的声音。
“我是——唉哟!”
在玩偶开口说话的瞬间,虎杖悠仁瞬间撒手,将它丢到桌上,对待他的态度变得更加慎重。
会说话的咒骸?看来他的制作者水平很高,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夏油杰在桌上被摔了个跟头,一脸懵逼,瞧见她防备的神情,无奈地开口:“我是寄宿在夜蛾先生制作的咒骸里的灵魂,有件事想拜托咒术师小姐您帮忙。”他把姿态放得很低。
对于咒术师伙伴,夏油杰的耐心总是很足。
“请说。”虎杖悠仁拉开椅子,也坐了下来,将刀放在桌上。
既然他愿意开口好好谈话,她也拿出善意倾听的态度来。
夏油杰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是一个男人意外横死,留下两个养女和一笔家财,谁知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在夏油死后找上门,占据他的身份,霸占财产,将两个未成年的养女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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