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婻被这阵猛亲迷乱了心智,等她清醒的一刻,发现两人衣衫都松散了。
“停停停!宋颐,这里是书房!”要点脸。
李玉婻拧眉,怒视他,一只手推拒在他身前。
宋颐一怔,眼中逐渐清晰,他的目光刚好扫过一本圣贤书,浓浓的愧疚心扑面而来,他伸手帮她整理好衣物,又理好自己的,抱她下来,佯装无事的样子:“你问怀素先生的信做什么?”
“给我看看。”李玉婻又补充:“我看看他写的字好看不?”
她觉得自己真是说谎都说的一本正经。
宋颐笑了,但也给她找出书信,提醒道:“那娘子可看得懂?”
是在提醒她,她现在是一名文盲。
她一点也不羞涩的摇摇头:“看不懂,但好不好看还是看得出来的。”
宋颐展开信纸,递给她:“那你看吧。”
李玉婻拿过来快速一扫,很快还给他:“还不错。”
宋颐被她这副正儿八经胡说八道的模样逗乐了,摸摸她软乎乎的脸蛋:“玉娘,我教你写字好不好。”
“好~夫君教我。”
她现在心情极好,盖因为刚才怀素先生的书信中透露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天下易主,五子为尊。
文怀素剩下的废话,都在夸奖宋颐的敏锐嗅觉,有政治天赋,而他只不过是一个略懂些书的读书人而已。
其实可以用一句话概括,是怀素先生他格局小了。
所以,她现在等着熙儿来找她就是了。
完全不用慌。
并且还很有心情在他面前装文盲。
宋颐站在她身后,贴着她,右手攥着她的右手,与她一同执笔,带着她写下了第一个字。
“颐,是我的名,我还没满二十,还没有字。”
“哦……”李玉婻眨巴了两下眼睛,真的认真研究了他写的字,虽然她刻意抖了两下,但其中风韵骨节仍在,又想他这般聪慧,眼光独到,她觉得,日后,宋颐不会是个凡人。
“那我接下来教你写你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宋颐被她这副认真可爱的模样萌化了,凑近她亲亲她香香的脸蛋,又带她写了个玉字。
玉娘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花香味,可他总想不到是哪一种花。
只是临摹了几遍,她就画的有模有样了。
“娘子厉害。”玉娘是聪慧的,他一直都知道,
“那还用说。”
宋颐让她在旁桌认真练习,自己则端起了科举要考的书来看。
童生试快开始了。
这一次,他比以往更加渴望能考中,取得功名。
没有观众,李玉婻也懒得装文盲,她瞟了认真读书的宋颐一眼:“夫君,是不是快考试了。”
“对,还有两个月不到。”
“我听刘妈说,你得罪了知县大人的儿子,会不会县试让你去不了啊。”
“没事。”
宋颐放下书,对她一笑,璀璨明亮。
李玉婻赶忙移开眼睛,又听他说:“我拜托怀素先生帮我写了介绍信,到时候会有人帮我的。”
“那就好。”
综合最近的了解,李玉婻对宋颐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
宋颐是个读书人,长相俊美,还有男子气概,知书达理,尊老爱幼,不歧视人,踏实肯干,刻苦认真,又懂得担当,富有责任,对了,器大活好。
可她还是发现了宋颐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有时会表现出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固执。
他太把某些理想性的东西放在心上了。
如果宋颐选择走仕途,那么这一点一定要改正,人可以不圆滑,但做事要圆滑,是她多年斗争一切得出的真理。
既然她也快要回去,对于他这段时间的伺候,也算满意,不如走之前就免费给他上一课。
她放下笔,依偎在宋颐身边。
宋颐立马放下书,手臂一揽,将其揽入怀里。
李玉婻靠在他胸膛上,“夫君,玉娘的学问不如夫君,但是夫君也有一些事情不如玉娘。”
宋颐一听乐了,手指轻轻攥着她肉感细腻的玉碗,捏了捏:“那是自然。”
“夫君,不管是你上次童生试被拒,还有最近打了宋宝成这事上,都有些冲动了。”
宋颐没吭声,当年宋宝成跟知县大人的儿子一丘之貉,给他摆了一道,当初年少轻狂,他丝毫没怕。
至于前些日子打了宋宝成,他亦不后悔。
他看到宋宝成欲要对玉娘动手动脚时,当时一股子气从脚冲到脑,他根本无法控制,甚至想让宋宝成死。
他不容许任何人碰玉娘。
见他不语,李玉婻安抚的顺了顺他心脏的位置。
“夫君,或许怀素先生有哪位门生做大官,给你写了这个,可大官不如现管,在靖城县这个小地方,知县就是天,一切他说了算,有那封介绍信,他也可以找个理由把这事推了。”
宋颐眸光闪了闪,刚才那么说,他含着些安慰她的意思,这封介绍信到底有没有用,他也说不准,想不到玉娘竟一眼就看出这里面的事。
“鸡找鸡,狗找狗,宋宝成的狐朋狗友肯定跟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时候,我们花点钱或者投其所好,这件事说不定就这么过去了,还能避过知县大人,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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