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极大喊:“本公主的侍卫都是死的吗!”
她这一声之下,四周立马飞出不少黑衣人,宁睿几个简单动作,秦弦润就已经被制服在他手里,他将人交给手下,干净利落的跪在地上:“属下来迟了,请长公主责罚。”
李玉婻暂时不好发飙,她看了眼宋颐,“宋大人,衣服本公主已按照大人所说焚香祈福,今日本公主府上家事较多,有些不便留大人,可否先请大人回去?”
宋颐眼中无波,认真作揖道:“既然如此,微臣便告辞。”
“桃鸯,送大人出去。”
李玉婻吐出一口气,刚要处理面前的事,听闻那边桃鸯喊道:“不好了,宋大人晕倒了!”
李玉婻立马转头去看,见到走了有十多米远的宋颐此刻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弦润虽被制服,但仍能说话,恨恨道:“不准把他留下!”
李玉婻根本不理他,安排人立马去请大夫,并让侍卫将宋颐抬入离这里最近的大殿——自己的寝殿。
“秦弦润,你敢打朝廷命官,现本公主令你回自己院里闭门反省,等待日后发落。”
“宁睿,你安排人在秦弦润院子周围安排看守,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接近秦弦润!还有,你刚才失职,自行领十板子。”
宁睿磕头领命。
秦弦润被侍卫拖拉着往自己院子里去,他还一边嘶吼。
“是你对不起我,李玉婻,是你背叛我!”
李玉婻毫不客气的吼了回去:“去你娘的背叛,本公主爱跟谁睡就谁睡,你管得着吗你,渣男,自己都不干净,还敢说我。”
周围的侍从均心肝一颤。
自从公主、驸马反目成仇,这府上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万分精彩。
原来,权势滔天的长公主,和气质出尘的驸马爷,吵起架来,跟市井夫妇也没有什么区别。
房间内,太医诊断之后,出去到了另外一屋。
李玉婻焦急询问道:“他如何,可是被打坏了脑袋?”
好不容易熙儿有了个得力助手,若被她毁了,可真是……
太医摇头:“长公主,这倒没有,宋大人应是气血不足,劳累过度,加之长公主刚才所述的激烈打斗,脉虚无力,才导致昏厥,我已为他施针,等他醒来,多入些甜食粥米,应该就无碍了。”
“太医辛苦了。”
李玉婻舒了一口气,脑子没事就好。
他肯定平时不好好吃饭,营养不足,血气亏损。
桃鸯走上前来,小声询问:“逸公子那里派人来问,公主还去吗?”
恰逢珠帘后的宋颐发出一声低喃,李玉婻观察了一会,向外走了几步,“不去了,你让厨房做些甜粥,红豆包吧。”
“是。”
桃鸯领命出去,一边心中感叹,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前段时间公主跟宋颐似乎切断联络后,今天这一闹腾,再次让两人有了联系,并且还能在同一个屋檐下。
缘,妙不可言。
睡梦中的宋颐感觉自己徜徉在一片花海,到处都是玉娘的味道。
从三年前玉娘离开到现在,他从未做过这样真实的梦。
好像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小院子,屋外大雨瓢泼的时候,他与玉娘抱在一起,在混合着泥土香气的帐幔中,互相亲吻,好似天地之间都只剩下他们。
在遇到她之前,他对床事是没有多少期待的,甚至多多少少认为有点辱没读书人的斯文,可遇到她之后,可都去他娘的吧,他只想拥着温香软玉,夜夜笙歌。
最快乐的事情不是读书,也不是道理的顿悟,而是跟喜欢的女人做喜欢的事情。
这样香浓的花香味,让他几乎忘记了现在,回到了那个没有科举、没有公主、没有翰林院的靖城县。
李玉婻斜倚在床对面的贵妃塌上打了个盹。
这闹腾了大半天,她累得够呛。
美男美男没看成,还差点让皇上亲点的宋翰林倒在她府上,秦弦润还发狗疯,她当初是怎么看上秦弦润的?
真晦气!
一声压抑的哼哼声让她惊醒过来,她皱着眉,看到宋颐闭着眼睛动了动头,她揉着酸麻的胳膊走过去查看。
宋颐的眼珠在快速滚动,似乎在什么梦里,两颊绯红,干裂的嘴唇微张,上下张合,似乎想要说什么话。
李玉婻奇怪,歪着头将耳朵凑近了些去听。
听还未听清楚,倒是见到了他下摆可疑的变化。
这厮!
敢在她床上做不可描述的梦!
李玉婻生气想将其推醒,只推了一下,就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她十分惊讶,低头看着抓着自己手上的大掌,顺着那只手往上,瞧见了睁着一双黑瞳的宋颐。
李玉婻眉毛一挑:“给本公主装睡呢!”
宋颐此刻眼仁极黑,眼珠微微转动,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突然大力将她拽了下去,收紧,根本没有防备的李玉婻就这样倒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磕的鼻子酸疼不已。
这还没完,一只大手托住她的脑袋,硬生生将她拉了上去,一双干裂的唇就在她脸上一通乱亲,另外一只手似乎还不老实。
李玉婻娇躯一震,大眼一瞪,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敢对她用强!
色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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