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进来后,不敢抬头,只看到一只女人的手露在帐外,这还是头一回。
“她直喊热,脸色通红,是不是染了风寒?”
太医诊断之后,心中有了猜测,躬身请求:“可否能看一下病人的脸色?”
李熙掀开了帘子。
太医一看便心中明了:“这位姑娘,不是染了风寒,而是被下了催情之药。”
“什么!这可有解药?”李熙提高了声音。
“市面上□□配方比例各不相同,若要配置,也得几天才行,可这位姑娘是等不得的,最合适的法子,便是找一位男子与之行天地阴阳之术。”
李熙表面平静,内心却慌张的一批。
他轻咳一声:“你且下去吧。”
王明德站在门口,并没有自觉。
李熙朝身后看了他一眼。
王明德浑身一抖,立马退了出去,悉心的关上了门。
李熙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陷入纠结。
“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看我明日非要把给你下药的人揪出来,狠狠的教训。”
桃鸯呜咽,难受到哭。
李熙心提了起来:“别哭啊,我、我去给你找人?”
他说完就想打自己的脸,却突然对上桃鸯睁开的眼睛。
“去……”
桃鸯只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
紧接着她拽着他的手爬了起来,仰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又说出两个字:“谢谢……”
李熙脸黑了。
不开熏。
分明她面前就摆着一个,她竟然还要找别的男人!
是不把他看在眼里,还是不把他当男人。
李熙目光幽暗,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僵持了一会,他主动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热烫的脸上,沉声道:“这个点去找别人怕是不好找了,就先由朕代劳吧,朕会对你负责的。”
桃鸯有一瞬间的抵抗,可是药效加上酒劲,她浑身发软,根本无力,很快就卷入海浪之中。
……
今晨的皇帝陛下看起来格外有精神,神采奕奕,脸上都似乎隐隐带着笑意。
更可怕的是,王明德亲眼看到,皇上昨晚要了热水,根本没有让侍女进去。
难道皇上亲自伺候昨晚那女子?
此时的桃鸯在一片黄橙色中醒来,她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却发现身子一动,竟疼的很。
她猛地睁大眼睛。
甜酒……热……皇上……
她立马坐了起来,腰肢酸软的要命。
身上的被子滑落,桃鸯的脸也在看到些青紫后羞红了。
紧接着眼泪就在眼眶中充盈。
她竟然跟皇上……
她的第一次竟然是跟皇上……
她多么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啊。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哭了一会,然后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动静,立马四处找衣服穿,床脚、地上,哪哪都是。
胡乱弄好之好,她以最快的速度,在门打开的瞬间,像一阵风一般的蹿了出去。
外面有武功高强的侍卫拦住了她。
桃鸯抱着来不及穿的外衫,看着眼前的人都傻了。
面前人不是明喆是谁!
明喆看着她也愣了,他已经听闻昨日皇上宠幸了一个女子,没想到是桃鸯。
“桃鸯姑娘?”
桃鸯垮着脸,已经觉得无颜面见江东父老,低头转身就跑了。
都怪昨日一时贪杯!
她发誓,日后再也不喝甜酒!
明喆找到皇上复命。
“桃鸯姑娘已经走了。”
“她走了?她可……罢了。”她还能到哪里去呢,也只会是皇姐那里。
李熙不自觉微微一笑,“那腌臜药的事有眉目了吗?”
明喆颔首,有些犹豫:“有了。”
“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宫之中用禁药!”李熙鼻孔里发出冷哼,又道:“是谁,朕要当众审他!”
明喆头越发的低了,声音都小了几分:“这药,是从雅阙宫内传出来的。”
李熙沉默了。
雅阙宫,皇姐住的地方。
所以,是皇姐故意的。
难道,她是故意想把桃鸯推给自己?
他心中不由得喜滋滋的。
昨日初懂□□之后,他发觉桃鸯这姑娘还不错。
从小就有交集,知根知底,长得不赖,声音……也很好听,抱起来也很软,身子骨又好,肯定特别能生,她虽然不及皇后之位,但做个受宠的贵妃应当没有问题。
“朕要去雅阙宫质问长公主!”李熙夸下海口。
明喆沉默:真的么,我不信。
……
李玉婻这一觉睡的贼香。
早上醒来,她的手指传来滑滑热热的触感,她又摸了摸,然后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满含深意的桃花眼。
那双黑白并不分明的眼睛,含着似醉非醉的朦胧,媚而不妖,恰到好处,被这样一双眼睛看到,会移不开。
正如李玉婻这样。
她看了好久,手指动了动,感受到他呼吸急促,调笑道:“昨晚表现不错。”
宋颐脸上一抹赧然之色,也就是她,能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当然,首辅大人不必介怀,都是因为我给你下了药。”
宋颐眉毛一挑。
李玉婻向外看了眼天色:“今日不上朝么,首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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