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突然屋内刮起了一阵风。
她惊吓站起,听到背后有人凉凉说:“三皇姐,有什么事情,是本公主不能知道的呀。”
李玉奷惊出一身冷汗,眼前白光一闪,她脖子挨上了一把雪亮的剑。
面前站在她阴影之下的,是一个冷面女人。
李玉奷半分不敢动弹。
“三皇姐,说呀,本公主想知道。”
李玉婻慢慢绕到她前面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长、长公主……”李玉奷说话都不敢张嘴。
“本公主在呢,本公主想听听,三皇姐用什么法子想蹿了这大魏的皇位呢。”
李玉奷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能慌,外面都是她的人,只要她一喊……
“嗯?三皇姐不会以为你的侍卫团还有用吧,你忘记他们都属于禁卫军了,禁卫军大统领在外面呢,他们还会听你的?要想清楚了再说哦。”李玉婻眼中闪过几分揶揄。
李玉奷动了动手指,再次让自己镇定,李玉婻不敢杀她的,她肯定已经听到了风吹草动,她就是来她这里获取消息的,自己对她还有利用价值……
“这似乎不是谈事情的态度吧,长公主。”李玉奷道。
李玉婻没说话,她从凌燕腰间摸出一把牛角刀,脱去刀鞘,刀子在李玉奷脸上滑来滑去。
“李玉奷,没必要跟我绕弯,你在想什么,我都清楚的很,没错,我是来问你消息的,但消息不止你一个人知道,若你没有利用价值,那……”
“噗呲”一声,李玉奷瞳孔猛地一缩,她听到了自己肉身与利器相碰的声音,初始还不觉得什么,渐渐疼痛从她的大腿传至全身,她尖叫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软倒在地。
“李玉婻,你竟然敢!”
李玉奷伸手捂住腿上的血窟窿,惶恐到眼泪飞出。
“李玉婻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敢伤害我,我是你的三皇姐!”
“李玉婻你要遭报应的,快给我喊人,我要不行了……”
李玉奷哆哆嗦嗦,她一直以为跟李玉婻之间至多是勾心斗角,还不至于威胁到生命安全,但今日见她竟如此无情的往她身上捅刀子,她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李玉婻。
她可以狠毒到为了消息伤害自己。
“报应?呵,拿自己家的命脉去给别人献祭,李玉奷,我看你也就一些小聪明罢了,你快点说,我没那么多时间,我还得去李玉妆那里,她肯定知道。”
李玉婻拿着还流着血的牛角刀,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还有一丝不耐烦。
李玉奷带着哭腔:“我本来也没打算全帮他们,我是被逼的!”
李玉婻再次举起了牛角刀。
李玉奷浑身哆嗦的厉害,面前的李玉婻就好似一个恶魔。
“我说了你能不能不杀我?”
李玉婻略微一停顿,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
“好,那好,我说……”
当听到秦家的线人来找她时,李玉婻打断她:“什么人?”
“我、我不认识。”
“说谎!”李玉婻手起刀落,再一次扎在了李玉奷的小腿上。
李玉奷整个人疯狂尖叫,嘴里直喊“疯子”。
“再不说,可就不止扎腿了,本公主平时容忍你小打小闹就够对你宽容的了,这种时候再敢跟本公主插科打诨,你这条命,不要也罢。”
说着,李玉婻再次举起刀子。
李玉奷从未见过这般狠毒的李玉婻,她顾不得腿上的疼痛,拼命后退,嘴里哆嗦求饶。
“我错了,我说,他是欧阳德,是欧阳德!李玉姝的驸马!”
李玉婻惊讶中有些理所当然。
这里面有很大的疑点,当初她跟郁建祥出现在常宁公主府周围,的确可疑,但问题就在于他是跟郁建祥在一起的。
因为宋颐的原因,她不自觉对郁建祥产生了信任,并理所当然,爱屋及乌的认为欧阳德也没问题。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早有图谋。
今夜她悄无声息的来了一趟李玉奷这里,最后又将其打晕带走,布置了人在她府上应付。
他们打算三日之后动手。
似乎在寻求什么机会。
李玉婻快速回宫,与柯衍共商此事。
……
李玉姝终于见到了林直,看着地窖里被吊在上面的几乎不成人形的林直,她的眼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她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忍住哭音,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林直……”
已经几乎失去意识的林直被这熟悉的声音唤出一点意识。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地上模糊的人影,觉得自己好像又出现幻觉了。
“林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林直……”
李玉姝大哭起来,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这哭声久了,林直渐渐觉得真实,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地上的人影,又察觉身上的疼痛,艰难说出了两个字。
“别哭……”
李玉姝一停,她不敢相信的仰头看着被吊着的人,泪汪汪的:“林直你说什么?”
她以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都是问林直的,他虽然沉默寡言,但会真心实意的给她想办法出主意,不像其他人,能糊弄就糊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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