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告辞,出了医院面面相觑,不由得唏嘘起田恬的病来。
而病房里,田恬则把在银行的全过程讲述了一遍。有一段时间她是昏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从她的视角来看,那时候她已经离死神不远了,她的神智已经不清了,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揉来揉去,仿佛马上就要被撕碎一般,可就在下一刻一股暖流抚平了她的心房,她的心脏从来没有那么舒服过。
她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何清越沁出汗的脸,没有狼狈,带给她的是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是她的救赎,她的希望。
田妈妈惊讶极了,从得知女儿出事她就急疯了,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直接就进医院来了。现在女儿刚刚脱离危险她也没敢深问,现在得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哪能不吃惊。
“好的,妈妈知道了。”田妈妈稳下心神,先安抚好女儿,等田恬重新进入梦乡,她才打电话通过关系要到银行当天的录像。
田雨到达医院的时候发现母亲正坐在小客厅看录像,他放下手里的灌汤包。“妈,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连他进了病房都没有发现。
“啊?”看到大儿子,田妈妈连忙招手。“快过来,过来看。”
“什么啊?”田雨坐在母亲身边看向录像。里面是一段监控录像,播放时间已经快到达尾声了,里面的主人公一个是他的妹妹田恬,躺在冰凉的地砖上生死不知;一个是手拿水果刀的歹徒正警惕的看着另一个人,那人不知道在妹妹身上鼓捣了下什么。
“这是什么?”录像并不清晰,他看的也不是很清楚,最起码他就没看清楚何清越手里还拿着金针。
田妈妈也是看了几遍才看出名堂来。把时间倒退回一开始,“你从头看。”
田雨看了一遍又一遍,又把录像翻来覆去的放大了才看明白。“这个女孩在做急救?”
“是啊,你看,她做完之后甜甜就清醒过来了。太神奇了。”
母子俩面面相觑,“妈,你找专业人士问问看她这个急救是什么原理。我找人查查这个姑娘的底细。”
“你查归查,暗地里查不要被人发现。免得最后搞砸了。”田妈妈叮嘱道。
田雨无奈,“妈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母子俩分头行动。
田雨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开始查何清越的底,同时去警局找另一个目睹了全过程的歹徒先生盘查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一个玄之又玄的答案。
而田妈妈这边也咨询了医生,医生并不认同针灸可以为心脏病做急救而带来的好处,他把这些归纳到运气上。
田家人脉广泛,找到了针灸方面的大牛,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这姑娘就凭这一手也绝对不容小觑了。
母子俩把查到的消息汇聚在一起得到了一个答案。
而刚刚回到学校的何清越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拨人马查了‘底儿掉’。而其中一个就是她眼前这个少女。
她正面对着李嘉茵发蒙呢!“同学,你又有问题了?”
李嘉茵抿了抿唇,看了眼杨明月和苏倩,“我能和你聊聊吗?”
“好吧。”李嘉茵也跟了她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企图也该露出点尾巴来了。
地点是由李嘉茵选的,就在校外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环境很好,有格调,氛围也好。最重要的是价位高,普通学生很少会来这里,这也就导致了这家咖啡厅的人少,清净,最适合谈事了。
李嘉茵点了杯蓝山,问何清越:“你喝什么?”
何清越耸了耸肩,“跟你一样的吧。”
“哦。”李嘉茵好像有心事,也没反应过来随意的点了点头。何清越也没说话,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对方组织好语言。
咖啡厅里很静,能听见墙上挂钟‘咯哒咯哒’转动的声音。
李嘉茵手指在咖啡杯的边缘滑动,盯着桌子上的一个点发呆。
挂钟秒表转动了十圈后李嘉茵才抬起头,对上何清越的目光说道:“我的确有问题想要向你讨教。”
“请说。”何清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李嘉茵吸了口气,说道:“我有一个长辈,今年已经八十九岁了。他患有结肠癌晚期,现在非常的痛苦,我们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我们本来是寄希望于封教授能研制出抗癌的药来,可是封教授表明近十年来是不可能出结果的。我祖父他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可因为这个病他现在瘦得皮包骨,痛苦万分,昨天我和家里通话得知祖父现在吃不下任何东西。我知道你的中医很厉害,所以想咨询一下。”
结肠癌是常见的发生于结肠部位的消化道恶性肿瘤,好发于直肠与乙状结肠交界处。
这是教科书上的完美解释。
可中医和西医是不同的,症状不同的结肠癌自然治疗方式也不同。“能诊脉吗?”
“我家在港市,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一趟。”李嘉茵说道。
何清越摇头,“抱歉,我近期没有要去港市的打算。”
李嘉茵没有多说,她自己也知道这要求有些不切合实际。“那你有什么办法止痛吗?能够缓解我祖父的痛苦就可以。他现在用的止痛药有副作用。”最重要的是如果何清越开的止痛药好用的话她就可以劝祖父来大陆接受治疗,如果没用的话她也就不用白费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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