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是非常棒的医生,她现在在京大医学院上学。”安可指了指何清越安利道,“小越,你帮帮他好吗?”
“唔。”何清越有些无语,哪有人会这么介绍的?能被信任就有鬼了。
果然宁漠可疑的沉默了片刻,在安可殷切的注视下艰难的点了下头,“那就麻烦你了。”他心底把何清越当成了医学院正需要实习练手的学生了。不能去医院的情况下他又没有认识的医生,只能这么办了。虽然还是学生,但好歹也是个学医的不是吗?
“那现在去哪里?”何清越问道。
安可左右看了看,想说去她那里,可一对上何清越危险的目光她就怂了。心里讪讪的安慰自己:孤男寡女的到底不太好,而且她那边还有助理在,不方便不方便。
安可小心翼翼的提议:“开酒店?”
宁漠顿了顿,有些囧囧的。“我的身份证在公寓,而且钱包刚刚也不见了。”
“那用我的?”安可弱弱的开口。
“用你的,以后爆出来会怎么说?会说你小小年纪开房幽会?男方连开房钱都不出,身份证也不拿?”何清越用没有起伏的语气说出一段话来。
“不,不用了。”安可连连摆手,惊恐的样子跟个受到惊吓的松鼠一样。宁漠也表示拒绝,他还是个尚未出道成功的小萌新,可不敢这么搞!
不怪何清越说话带刺,而是宁漠的样子实在有些狼狈,身上有多处伤痕。
现在的气温已经很低了,需要穿羽绒服的季节了,而这个男孩羽绒服早就不翼而飞了,身上只有一件露骨的衣衫还被扯开了好大一片,袒露的胸脯上有一些引人遐思的痕迹。
再加上安可对他的态度实在不怪她多想。安可就是个刚成年的小女孩,单纯天真还有点善良。作为朋友是没有资格掺和她的私事的,包括‘交友’自由,但是这个男孩给她的第一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
“去我家吧,我先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再说。”何清越开口道。
安可舒了口气,又笑嘻嘻的说道:“好越越,你最好了。”
何清越横了她一眼,从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武雨桥的电话。何清越想了想还是让人直接到四合院那边去,有个男人在,对双方都好。
等他们驱车到家的时候武雨桥已经先行一步到达了,冰冷的屋子里也暖和了起来。
武雨桥先是仔细的看了眼女朋友,确定她一切都好之后目光扫过安可落在瑟瑟发抖的宁漠身上——不是吓的,是冻的。确定男孩子没有什么危险性目光才重新落到女朋友脸上,冷冽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这是安可的……”
“朋、朋友。”安可弱弱道。
何清越‘嗯’了一声,说道:“我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哦,对了,你们吃饭了吗?”
“没吃。”安可摇头,看了眼宁漠组织了下语言重新说道:“我们俩都没吃。”
“天都黑成这样了,这边也没有现成的菜,也别做饭折腾了。给徐叔那边打个电话,定个餐吧。”何清越说道。
“嗯,有什么想吃的?”武雨桥握住女孩的手,轻轻揉搓她有些泛凉的手。“你看着点吧,给他点两个清淡的,别放辣椒之类刺激性调料的。”何清越看坐在凳子上有些手足无措的宁漠说道。
等武雨桥离开,拘谨的宁漠才放松下来。何清越看了眼安可颔首道:“去那边。”
“为什么?”安可不满的撅了噘嘴。
“你要看光他的身体吗?”何清越挑眉。
安可脸一红,想要说些什么,到底没说出口。走到房间的另一侧,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和……锦旗。何清越对宁漠说道:“坐吧,把手伸出来。”
宁漠听话的坐好,刚伸出手来就见‘实习医生’把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何清越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又说道:“衣服脱了,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宁漠犹豫了下把上衣脱了,被衣服包裹住的身体都露了出来,受伤的位置自然也暴露出来。何清越再次蹙眉,男孩的身材并没有多吸引人,瘦瘦小小、弱弱的,隐隐有腹肌的痕迹,不明显,显然是刚刚健身才有的痕迹,这样的羸弱身材上面满是抓痕、吻痕以及鞭痕,显得有些妖异,再配上这张脸,的确很能吸引住一些特殊癖好的人们。
努力不让自己多想,何清越把宁漠的伤口一一处理了。“裤子里呢?”
宁漠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抓住自己的裤子,惊疑不定的看着她。“没,没有了。”
何清越垂下眼睫,把伤药放在桌子上。“那你方便的话自己上药吧。今天你可以在这边暂住一晚,被子都是干净的,一会儿我给你拿两件换洗衣服过来。”
“好,好的。谢谢。”宁漠结巴道。
何清越出了倒座房,直接进入正院去何铭璋的房间找了几件他没穿过的衣服出来,正好迎面撞上安可。“小越,他没事吧?”
何清越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蹙眉了,压低了声音。“你们怎么回事?”
“我们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安可惊慌的连连摆手,然后抿了抿唇说道:“其实我们也不太熟啦,就是见过几面,感觉他人还不错,偶尔会聊聊天这样。今天也是恰好碰到了。他被他们公司的经纪人拉去参加酒局。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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