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越的面色有些凝重,看了眼脚边的椅子顺势坐了上去,伸手认真的给老人把脉。
房间里落针可闻,都看着她,那一道道目光如芒刺背,她却一点不受干扰。
这一次把脉时间尤其的长,可见有多棘手。好半天过去,何清越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又看了看老人的情况,看向曾庆典。
曾庆典心神一颤,声音都有些不稳了。“但说无妨。”
何清越说道:“病人肺部损伤严重,应该咳血不止,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说道:“三天了。”其余的也没多说,显然是并不相信她。
何清越又看了看病人的状况,说道:“封锁现场吧。”众人诧异的看过来,就听她说道:“极大概率是一场传染性极强的病毒。”
“你说什么?”
“哪里来的毛头丫头,还不赶出去!”
曾庆典问道:“你可能确定?”
这可是关乎国家震荡的事情,何清越说道:“还要进一步验证。”
“老曾,你可别昏了头,偏听偏信。”有人说道。
“我看你才是昏了头!”曾庆典说道:“西医那边的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传染病的说法已经有人提出过了,但不信的人大有人在,为了确保情况还在掌握之中早就有人送检了。
“已经是加急了,出结果还得大半个小时。”
曾庆典说道:“所有人都不可以出这个房间,等。”
没有人提出异议,为了不打扰老人休息,众人退出里间到了外间。
何清越跟着曾庆典避到一旁,“情况怎么样?”
何清越沉吟了下,“病人年龄本来就高,就算保养得好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内脏本就比不上年轻的时候,再咳血不止,持续高热,肺部损伤太大了。不能再等了!”
这些情况他们都知道,以老人这个情况他们怎么会不重视,一直都有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来负责。可是从三天前就开始治疗,到了今天一点不见起色,老人的情况持续恶化。
再加上伴随老人身边的人接连倒下,就连最顶尖的中医圣手,负责给老人做保健工作的常老在昨天也倒下了,吐血昏迷。
何清越蹙眉,“为什么不直接封锁,还任由出入?”
曾庆典叹了口气,这种事哪能说封锁就封锁。老人刚从国外飞回来就出了这么一码事,要是在此时传出去,影响十分恶劣。虽然明面上没封锁,但是暗地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告诉我,你有几成把握?”
“这个事有些棘手。还得再观察一下,这应该是一种新型病毒,我们对它一无所知,变数太大了。”非要说有几成把握的话,“四成吧。”
曾庆典心一沉。何清越什么时候说过这样‘谦虚’的话,她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虽然谦虚却从不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内过于自谦。
这么说的话只能证明她确实不看好。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就在这时检测结果出来了。的确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新型病毒,传染性极强,危害性极大。
两个‘极’说的人心发慌。
紧接着这个地方就封锁起来,并且所有密切接触者极其次接触者全部隔离。
有了决断,执行力也十分的迅速。庄园里的所有人全部就地隔离开。上层领导调来专攻此类的大拿接手。首当其冲的要先稳定住老人的病情。
整个庄园都忙活开了,确定了病毒的严重性,自然就要严阵以待。他们这些派不上用场的人就被忽略了,何清越和之前检查她的那个女军官分配到了一个房间隔离。
“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我要和家人报个平安。”
那边考虑了很长时间才把手机给她,并且有人在身边监听,避免她传递消息。何清越直接打给武雨桥,“我和曾首长在一起,短时间内应该联系不上我。告诉奶奶和爸爸没事不要出门了,不要担心我。”
没说多余的话,但该说的也都说了。
不出两天,全球多国爆出大量的此类病人,并且以十分迅速的速度在传播着。国内也有多例,但国家防疫部门十分给力,颁布了多条命令,分层执行,很快就将携带病毒的病人集中隔离起来。
而这个时候大家依旧对这种病毒束手无策,并且很快就有人死于该病毒。
被隔离的当天晚上室友就有些不对劲,正看着书一下子就吐血了。何清越急忙上前查看,这人身上滚烫,却还保持着清醒,可这口血一吐出来人一下子就倒下了。
女军官很快被带走,何清越眉头夹的死死的。这样下去不行,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倒下的。“请让我出去,我是大夫,我可以帮上忙。”
“等着。”对于现在而言,大夫既有用又没用。你是这个专业的还有点用,可要不是这个专业的也无非就是送人头。
应该是有人推波助澜,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门让她穿上防护服带去医疗团队那个房间。
里面来来去去的都是穿防护服的,做着各种的试剂。有人吆喝。
何清越摇头,“我是一名中医,请让我负责一位病人。”
那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一把甩开手。“我们这是研究病毒的,哪有功夫一个一个来。帮不上忙就快走,别添乱。”
何清越运气,“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病毒随时都在变化,想找到规律何其艰难。你再怎么研究也跟不上他进化的脚步!我是中医,我可以根据病人体内病毒的实时变化来追踪病毒的发展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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