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傻子怎么就不明白,不该是自己的钱可千万不要碰,那不是好事。
“你要是想孝敬我,你要是还想着你儿子的一条命,你就听我的。你要是想让全家步了荣国府的后尘,你只管把鸳鸯弄到你手里,逼问出那笔钱财的下落,赶快花,就怕你想花的时候没命了。”
这么一说,把贾琏吓得两股战战,“您的意思是那笔钱来路不正?”
贾赦耷拉着眼皮,做出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摆了摆手,“你滚蛋吧,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死不死的不要紧,你把这笔钱才弄到手之前,先想个法子把你儿子安置好了,要不然你就别碰这笔钱。”
贾琏一身冷汗的从贾赦那边出来,回到自个院子里面,仍然是三魂六魄还没归位。
王熙凤看他呆呆的样子,帕子一下打在他脸上。“二爷,这是从哪儿回来呀?魂被哪家的妖精给迷走了?二爷只管跟我说,我拿钱把人买来。”
平儿在一边朝着王熙凤努了努嘴,外边的帘子被掀开,巧儿带着他弟弟贾芳两个人进来了。
贾琏赶快看向儿子,说句实在话,自从把这小子送到宫里面以后。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说话行事,比他这种当老子的强了许多,小小年纪远远的看着如芝兰玉树一般。
王熙凤看着贾琏盯着儿子看,得意的跟贾琏说,“要我说咱们儿子不比贾楠差多少…”
“胡说八道什么”,贾班嘟囔了一声,声音虽然小,还是被王熙凤听见了。看着儿子女儿都在跟前,王熙凤生生的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心想着等两个孩子不在跟前了,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一顿晚饭吃完,把两个孩子打发走,王熙凤就质问贾琏,“看着二爷进门,神思不属,难不成真的跟外边儿的姑娘们有了首尾?还是说在外边藏着人,现在藏不下去了,回来看我们娘俩,眼不眼鼻子不是鼻子,想着让我们给你那相好的让位。”
一句话说的夹枪带棒,过了这么多年,王熙凤从一个神仙妃子变成了一个烧糊的卷子,贾琏也不想再忍她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是去哪儿,被我说中了吗?”
“今晚我去书房里面睡,明天还要出门去打听打听那边的二老爷关在了什么地方,老太太今天闹着让我出去打听,我光应付老太太交代的差事,就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你说我去找哪个相好的?”
王熙凤赶快让平儿把贾琏拉回来,神神秘秘的跟他说,“二爷可不如我,我可是打听到了老太太几年前交给鸳鸯一笔银子,让她藏起来了,虽然不知道这银子在什么地方,但是只要咱们把鸳鸯攥在手心里面…”
要不然说两个人是一对夫妻呢。
贾琏赶快坐下来,“这件事情我也知道,刚才我和老爷说了,只不过老爷那边不同意动这笔银子。”
“老爷当然不同意让咱们动这笔银子,现在这笔银子可是老太太的养老银子,老爷那人孝顺,咱们也不是不孝的人家,咱们拿到手里照样和以前一样孝敬老太太不就完了。再说了,昨天把老太太接过来的时候,也没想着从她手里弄银子,昨天不考虑银子的时候就能想着孝敬她,你说现在拿了她的银子,难道不孝顺了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我听说刚才老太太让叔父替她把宝玉弄出来,叔父那人有本事,只要是答应了的事情必定能够办成,要是宝玉回来了,你说咱们还要照顾宝玉吗”
王熙凤想了想,“宝玉和我是姨表姐弟,和你是堂兄弟,养着也就养着,一口饭的事情。”
平儿看着两个人越说越心动,就端着两碗茶过去,“让我说,二爷二奶奶这个时候先别说这种话,那笔银子到底是有多少咱们也不知道,若是千两银子也不值得咱们去谋划不是。”
“你傻呀,就算有1000两银子,那也是银子。”王熙凤不以为意,这笔钱不到咱们手里,还能到谁手里?
贾琏倒是觉得这银钱的数目绝对不会少,他听了刚才贾赦的话。担心这笔银子是脏银,要是官府一直在追查这笔银子,弄到手里不仅没好处,说不定会吃官司。
“这事还是要好好的谋划谋划,要是这笔银子来头不好,咱们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熙凤也只好点点头,“这事儿先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带着平儿去找鸳鸯,先探探底儿,看看银子到底有多少,是什么来路。”
第二天正好是大年初二,王熙凤就听见门房的人来通报,说是四位太妃到了门前,要来拜访老太太。
王熙凤当时还非常诧异,就对平儿说,“看来老太太的架子还倒不了,以前二太太养着一个贵妃做闺女,就不敢和老太太扎翅,还不是老太太的架子大。跟我出去,先把四位老太妃迎进来再说。”
这次四位太妃来访,和王熙凤想象的不一样。
大过年的他们四个人一看见史太君一把鼻子一把泪上去拽着他的衣服开始哭了起来。
“你儿子参与造反,为何要把我儿子攀咬进来?”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们家有事情,我们也是帮了忙的,你们怎么能血口喷人,能随便说说吗?没证据的事情,就能让你儿子讲出一朵花来,你们家安的是什么心?”
“老姐姐们跟她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他们家还不是为了活命,呸,你们家做下这些下作事情就不怕遭报应吗?我儿子今年才多大?他身子骨不好,连门都没出过,你儿子居然诬陷他造反,禁军今天来抓人的时候我儿子还躺在床上喝药呢,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家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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