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兄,并非是我推辞,只是我叔父最近一段时已经不乐意见客了,家里面的事情也让我那兄弟出面打理。”
“能见到小公爷也可。咱们同出金陵…”
他的话没说完被贾琏打断,“贾世兄,见了我那兄弟千万别说咱们都是金陵的该互相照顾,我那兄弟向来自认为这个是北边的”。
贾化露出一种我懂我懂的表情。“这件事情拜托你了,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想向您打听,不知道小公爷平时喜欢什么?”
贾琏想了想发现贾珹那家伙确实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这事我也不清楚,容我帮你去打听打听吧。”
贾琏送贾化父子出门,看到儿子贾芳骑在马上被卫国公府的老仆送回来,勒令他下马向贾化问安。
别看贾芳这个人年纪小,但是见识多,又听说眼前这个人姓贾名化字雨村,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两方彼此客气了一番,贾琏带着儿子回家,刚进门,贾芳就拉着贾琏的袖子,“您别和这个姓贾的人来往了,我在宫里面听说了他做下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让人不齿,十一皇子对他向来没有好态度,九皇子也说这个人并非良臣。”
要是别人说的,贾琏面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是自己儿子亲口说的,那就不一样了“你没说错?可别是哄你老子的,你看看他来咱们家带了多少东西,以前的时候和那边府里面连过宗…”
“别人不知道,但是那贾雨村我却是知道的,我听了几个师兄说他以前在金陵的时候,因为薛家的事情判了一个葫芦案,刑部对他判过的所有案件重新审理,发现冤假错案不是那一件,现在那是朝廷用得上他,若是朝廷不想用他的时候,这些都是要命的罪过,您早点和他撕开,要不然被牵连起来…”
贾琏的表情有些微妙。
“您心应该不会觉得咱们这样无情无义吧,李家的事情就是你们钻牛角尖里了,要是我,我也赶快把兰哥哥推出去,但是他们最后首告兰哥哥确实是不应该。”
贾芳话刚说完,就看见贾赦的小厮进了院子,请贾芳到老太太跟前去,“听说哥儿回来了,老爷叫哥儿到老太太跟前。”
贾芳到了史太君的院子里面,才十来天不见,史太君就已经瘦的一把骨头上面贴了一张皮。和以前富态的模样大相径庭。
“老太太”
史太君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贾芳。“好孩子你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也没等到贾芳回话,又昏睡了过去。
老太太既然昏睡过去,贾芳就从她的院子里面退了出来,给他母亲请安去了。院子里面单独留下贾兰和贾赦。
贾兰想了想,把前几天史太君交给他的银子跟贾赦说了说。
“老太太留的私房银子给了孙儿…”
他一句话没说完,贾赦就截住他的话,“给了你你就收下,不要拿出来别让人知道了,这几年我还能养着你,等你以后成了亲娶了媳妇有了孩子,就要自个儿养自个儿了。”
一句话说的贾兰泪水涟涟。
不说当天夜里,贾琏夫妻拉着儿子稀罕了一番,把许多好东西捧到儿子跟前,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就说第二天一早,贾赦家里面的人打开门,发现门口放了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放了一个满月的婴儿,吓得赶快回去告知了贾琏。
贾琏不该擅自做主,告诉了贾赦,贾赦当然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叹了一口气,“养着吧,就说是你那通房丫头生下来的。你们两口子也上点心,积积德,好好的养大的孩子。”
这孩子取名贾茁,根本不敢让老太太知道,就害怕老太太知道之后心情反复一激动一口气上不来,人再没了。
但是贾赦又憋不住,想要找人倾诉倾诉,直接摸到贾故家里面,两个人对坐起来,一壶酒一盘儿下酒菜,关于这件事情说了一下午。
“孩子既然生出来了,那就养着,没办法的事儿,只要好好的教他,别告诉他的身世,别弄得以后要为家里面报仇就好。这孩子的事不算是大事,目前来说大事是那贾雨村,听说他去你们家了。”
“不知道,可能是我没见到他,怎么了?他犯了什么事儿?”
“他没犯到谋反的事情里面,只不过做的事情人神共愤了一点而已,刑部的尚书是个耿直的老头,最见不得有人草菅人命,再加上这老头是清流出身,家中故旧子弟遍布天下,他自个两袖清风家无余财。教出来的弟子们也全部是些直骨头,如今贾雨村被他们盯上了,过不了一年半载,肯定被这些人吞下去。这个时候别和他有牵扯就行了。”
“你跟我说,他因为什么草菅人命?”
“还能因为什么,说来说去,也因为他自己。记不记得有你印鉴的信件落到他手里,这时候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想着你大概也忘了。”
“你不说我真的忘了。那这怎么办?要是刑部的人去查他,岂不是要把我查出来了?我可是一件亏心事也没办…顶多我去买了几个丫头,喝了几次花酒砸过人家几次酒楼,人命前面,这算不了什么是吧?”
“你放心,到时候他十有八九是要落到我手里,这事我能给你抹平了,只是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再和他有什么牵扯。”
“肯定肯定,你放心,我就是睡觉也要睁一只眼看着家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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