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好奇地探头看去,见纸上画了一位花颜月貌的妙龄女子,画中的女子和眼前的陆姑娘相比,略显稚嫩青涩,但从精致的眉眼和五官来看却是同一人。
陆姑娘不是几个月前才随南疆纳贡的车马入京吗?柏恒公子是从何见到陆姑娘几年前的面容?
莫非二人从前就相识,陆姑娘的容貌如此妖艳,会不会是以前玩弄过单纯的柏恒,导致柏公子受了情伤,从此落下臆症。
众人半信半疑地看向二人,开始忍不住猜测起来。
王含钰隐在一众女眷中,故意小声说:“想不到柏公子和陆姑娘竟然是老相识,就是不知为何陆姑娘非要装作不认识柏公子的样子,莫非二人之间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此刻王含钰内心在畅然大笑,若是太傅知道他宠爱的女子如此水性杨花,在几年前就和柏公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还会一如既往地宠爱她吗?
陆明悦叹了口气,柏恒拿出的画作可谓是证据确凿。罢了,谁让她年少无知时戏虐了这位少年,此乃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正与承认她以往的“罪行”,突闻一道清柔的声音响起。
“既然柏公子有画作相证,看来口中狐妖的故事却是属实。”
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白家小女儿白君甯开的口。
她缓缓走上前来对柏恒说:“柏公子可否想过,狐妖在化人之前是没有固定的原形的。”
柳云舒适时地开口接上:“定宁郡主所言小女也曾听闻,聊斋志上注:狐妖日遁千里,可变万千容颜,喜化美人之形。”
“这么来说极有可能是柏公子所言的那位狐妖曾经在南疆见过陆姑娘,羡慕她的美貌,所以换做她的模样和柏公子相遇。”白秋水即刻盖棺定论,不给柏恒反应的时间。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
白郡甯在此时开口:“堂内的午膳已经备好,还请众位贵客随定宁前往。”
柏恒还欲再言,可他见陆明悦一脸不欲相认的神情,再想到方才众人对他二人窃窃私语的议论,不由地慢慢冷静下来。
眼前的陆姑娘属实存在,不会如几年前的狐仙妹妹一般悄然溜走。而这次,他一定会把握住机会。
于是柏恒深深弯腰行拱手礼道:“陆姑娘见罪,是柏恒鲁莽了,以为遇到故人,在言行举上有所唐突,他日必当负荆请罪。”
陆明悦看眼前翩翩公子的纤薄身板,估计连太傅府上的霸王弓都举不起来,当下柔声细语道:“柏恒公子不必自责,小女目前寄居在太傅府,不便见客,公子今日的歉意,小女诚然接纳。”
话落,便随着白君甯和柳舒云一同前往女眷的宴席。
柏恒如痴如醉地望向她离去的背影,直到梦中倩人消失在屏风后才转身对白秋水道:“今日多谢白大人及时阻止了柏某的唐突之举。”
白秋水淡然一笑:“柏小公子客气了,乍然以为遇到思念多年的红颜,略有失态亦是情有可原。”
柏恒又言:“柏某今日心绪起伏,不易再入宴席,请白大人代为向白夫人转达歉意,还望见谅。”
白秋水自是出言挽留一番,见柏恒去意已决,便安排船只送他离去。
待此事收入尾声,白秋水嘴角笑容逐渐消失,面有所思地望向席上谈笑风生的陆明悦。
本以为此女为不过是南疆王供奉上来的华丽的玩物,没想到却不简单,先是招惹上胡地王子忽拓野,又与国公府家的柏恒小世子是旧时,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不过他白秋水,向来最讨厌秘密,看他如何一层层亲手脱去陆姑娘的外衣,直袭她赤.裸娇嫩的内里。
光是想想,白秋水都觉得兴奋起来,他立刻垂眸,收敛眼中燃烧起的猩红欲.火。
陆明悦在用完午膳后观赏了传说中邬诲大师的瓷器,虽然她对这批描有青竹的瓷碗没有鉴赏能力,但见其他女眷兴致勃勃,交口称赞此碗的奥妙,倒是给了她一些灵感。
皎月堂内的所售的口脂和水粉盒,可否也走这种简洁高雅的风格,还省去了镶嵌珠宝的费用。
“陆姑娘久久不语,是对邬诲大师的那一件高作有所领悟?”
白秋水的突然出声打断了陆明悦对邬诲大师高作的亵渎。
她讪讪一笑,面带羞涩诚然道:“小女对北朝文化了解不足,对邬诲大师更是闻所未闻,今日前来,不过是想展示下小女的衣裙,好给布庄广进财源。”
白秋水闻言一愣,似是没想到陆明悦如此直白,哑然失笑道:“陆姑娘的爽朗的性格恰好与邬诲大师用作品直抒胸臆的意境不谋而合。”
陆明悦不解地看向瓷盘上的青竹,不知众人是从何读出的意境,看来太傅大人对她画作的点评名副其实,徒有画技而无画魂。
正在思考之时,白秋水趁无人注意,俯身贴在陆明悦耳畔道:“不过陆姑娘仙姿玉貌,穿什么衣裙都很好看。”
第24章 .绿帽压顶、居然穿成这样在白府招摇了半日!让那群登徒浪子们大饱眼福!
陆明悦惊讶地看向白秋水, 见他神色坦然并无亵渎之意,不过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低声谢过他的赞美。
恰巧此时白君甯走了过来, 她对白秋水说:“我和陆姑娘虽然只有片面之缘, 但却倍感亲切,哥哥可否容我带走陆姑娘, 让我们二人聊些小女子的手帕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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