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单在听到米德的话之后一愣,然后捏了捏米德的小手说:“没关系。”
“想要走的快一点的话,你跟在我身后,我直接向前冲了哦。”阿单低头看着米德的头顶,米德羞赧地低着头,没有去看阿单,回答他也只用点点头的方式。
直到身边的阿单迈开脚步趟着水继续向前走的时候,米德才抬了头。阿西,真是丢人,才走出去三步就带着阿单一起被红石雨砸了脑门。
阿单果然加快了步子,在可以遮蔽的石柱之间往来。米德不近不远的跟着阿单,和阿单就相差一个石柱。一个一个走的话,的确会走的更快一点,因为不需要特意去找能够遮蔽两个人的大石柱,一个小的石柱就可以遮住一个人不受红石雨的伤害。
越像深处走,红石雨越是密集,到了后面红石雨便不再是一阵儿一阵儿的,而是一直不停歇的下。
前面的路不再有可以让光之子们遮蔽的石台和石柱。所以阿单和米德需要一同奔赴接下来的这一场天降红雨。
看着米德还在看前面的路,估计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走,阿单一个栗子就敲在米德小脑袋上:“笨蛋,你躲我身后就好。”
米德撅了噘嘴,不置可否。哼哼~
最后米德还是听话的躲在阿单身后,紧紧地跟着阿单。
米德第一次来暴风眼的时候,也是和阿单一起的。那一次阿单在前面探路,米德也是像刚才那样和阿单错开,相差一两个灯柱的距离,等阿单确定安全之后,就会喊米德过去。
所以第一次的献祭,明明光翼比米德多的阿单却先倒下。
米德从一个灯台跑到另一个灯台下面之后,再抬头时却找不到那个走在前面的阿单。
那个时候米德是有点慌乱的,阿单、阿单不见了。米德站在灯柱旁边,将前面的路和后面的路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有,真的没有阿单。
“阿单!”米德朝着前面喊了一声。
没有听到回应,她连忙又喊了一声:“阿单!”这一次的音量比上一次高很多,语气里的慌乱也更加明显。
“在。在。”
?!
米德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有些毛骨悚然地回头,刚刚回头看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当米德再次回过头时才看到一个飘在身后的小蓝光,“这是什么东西?”米德盯着这个能发出阿单声音的小蓝光,难道阿单被封印在这个蓝光里了?
蓝光在米德身边晃晃悠悠的,依旧是传出阿单的声音:“我也不清楚,刚刚被红石雨砸了,倒下之后就变成一道蓝光了,然后不由自主地飘向你。呃……可能是光之子的魂魄?”阿单大胆的猜测着。
不管着蓝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反正现在能确定阿单还在她身边,米德那颗悬着的心就又放了下来。还在啊,还在就好。米德可不想一个人。
阿单可能是怕米德害怕,就算变成了一个蓝光也要飘在米德身边“叭叭叭”地一直说话。
就连这一次也是这样,一直走在前面的阿单先倒下了。这一次米德亲眼看到阿单被红石雨砸到彻底失去心火,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小黑。
“咔嚓”一声,小黑像是裂开的雕塑粉碎一地,然后阿单变成了一道蓝光飞到米德身边。
米德剩下的光翼并不多了,估计再继续向前走上十几步就也要没了。
米德也不知道阿单是怎么做到的,都变成一道蓝光了竟然还能给她弹琴听,怪不得呢,怪不得在来暴风眼之前,阿单换了一把吉他背在身后。
熟悉的旋律响起,这是刻在米德脑海里的旋律,既幼稚又好笑,可是米德却十分喜欢,因为这是阿单弹的,是阿单学会的第一首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阿单是墓土的人,米德不知道是不是墓土的人弹曲子都是这样,当然,虽然凭借着米德这一首垃圾技术好像而已没什么资格说别人弹的怎么样。但是米德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弹得很烂,曲不着调。
之前第一次在四龙图遇见墓土长老的时候,墓土长老之所以对她好奇,是因为他认为米德比他弹的还要烂!米德不服!那个长老弹出来的曲子绝对是米德听过的最阴间的曲子,比米德的跑调曲子更阴间一千倍一万倍!
不过阿单怎么说也是墓土的人,也是个龙骨,所以难道墓土的人真的没什么天赋?毕竟阿单的这个《两只老虎》也是练了很久的。
米德觉得自己不会弹,不能代表峡谷人不会弹。因为又没有见过峡谷的长老弹琴,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米德在红石雨的碎屑中猫着腰前进,问着弹琴的阿单:“你后来还有再弹琴吗?”
阿单继续弹着琴,没有立刻回答,过来一会儿才说:“没有了。”
“为什么,都不打算趁我不在练练手,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弹一首《野蜂飞舞》吓我一跳。”
“想过,但是没动力”自从德德走后,阿单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琴之类的乐器了。
“咔、咔”阿单话音刚落,米德就倒下了,从碎裂的雕塑中又迸射出一道蓝光。两道蓝光相互环绕了一下,直直地向天空之上飞去。
之前阿单等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来伊甸看看,因为重生路上能看到米德的名字。这也是为什么米德记不清伊甸里的路怎么走,阿单却记得清楚的原因。因为阿单自己来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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