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林五一脸的愤愤不平,“这事儿的罪魁祸首明明是你那三个兄长,谁知他们不但不知道认错,反倒因此恨毒了你。”
“后来的事情……”她抬头看向林阡,“你也知道了。”
林阡低头沉吟半晌,道:“这虽然不是我的错,一切悲剧的源头却是因为我,不然母亲与他们几个不会比别人生活得更差……”
“怎么一提起你那几个兄长,你就变成了这样?”林五简直恨铁不成钢,“你从来就不欠他们的。就算他们在伯母去世后帮了你不少,那也是因为你越来越漂亮,他们对你有所图谋。四娘,你弄清楚一件事,他们从来就没有将你当做亲人!”
眼见林阡没有答话,林五简直又气又急。
但她也习惯了,自己低头生了会儿闷气后,气鼓鼓地开口:“你若真想要报答他们,以后找机会在陛下面前提上一嘴就是了,至于他们能否得陛下看重,就像你当初潜入陛下宫殿的时候一样……看他们的命吧!”
林阡像是被说动了一样:“说来,我还不知道几位兄长的大名呢,五娘记得吗?”
林五也没怀疑:“你大兄叫赵高,次兄赵武,三兄赵成。”
林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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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阡因为那个完全没想到的名字而受惊的时候,那个名字的主人,也正念叨着她。
与嬴政有关的事情,在咸阳宫内总是传得特别快。
于是没多久,整个咸阳宫都知道了陛下这段时间最宠爱的那位林少使的父母,给她留下了大笔的遗产。若只是金银细软,这宫里只怕没人在意,但偏偏不是,听说她父母留下的是一些奇怪的花种,尚不知道开花的样子,就因为种子过于好看得到了陛下的青睐。
据说她能得到城外十亩地的赏赐,以及蒙家小将军保护的特殊待遇,也是因为那些花种。
这消息太过离奇,相信的人少,不相信的人多。
但偏偏,林阡那三个兄长,有人信了。
在外人眼里,林阡这三个兄长的性格也算各有特色:老大沉稳有主见,惯常拿主意;老二急躁暴烈,但武力值不俗;老三做事谨慎,最重细节。
三人性格互补,当年在隐宫也不算籍籍无名。
但私底下嘛……
老二赵武满脸焦躁:“大兄,他们都说林季得到了父母的遗产,并借此得到了陛下的青睐。我就说陛下那么一个不近女色的人怎么会喜欢上林季那野种,原来是靠了外物。不对,林季的父亲不就是个流窜各国的盗贼而已,他被抓进隐宫的时候根本不剩什么!”
“大兄,林季手里的花种,不会是母亲的吧?”
赵武转头看向赵高,“大兄,若那真是母亲的遗产,那东西也该由我们继承,她一个丫头片子,还是个野种,有什么资格继承母亲的东西?”
赵成小心开口:“次兄,林季现在是陛下的后妃,你不要一口一个野种地叫,要是传出去被陛下知道了,我们可就完了。”
赵武当即翻了个白眼:“这里就我们三个,谁还能去告密不成?”
“二弟闭嘴!”赵高看了赵成一眼,敛下眼睑,“三弟说得有理,现在只有我们三兄弟倒是不担心有人告密,可万一你说习惯了,以后在别人面前也这么说了怎么办?大哥身份低微,可没办法救你!”
赵武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里。
赵成却只觉胆战心惊,小心地看了赵高一眼,低头没再说话。
果然,赵高很快开口:“但林季手中的花种,我们确实有必要弄清楚到底是谁留给她的。若是母亲留下的,自然有我们一份;但就算是她父亲留下的……”他扯了扯嘴角,“她父亲害得母亲早亡,她也拖累我们三兄弟至如今地步,总该补偿我们一些才对。”
他原本还想等林阡怀孕后,主动上门来找自己帮忙,如今看来,却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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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阡可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她如今忙着呢。
原主的身世虽然狗血,但与她这个穿越者实在没太大关系——
原主自己没想报仇,她也用自己的生命偿还了那三兄弟的“恩情”,除了之前与原主相依为命的林五,林阡并不觉得自己还有必要与其他人接触。
城郊那边发酵的泥土已经可以投入使用,她忙着给玉米育种呢,可没空搭理其他人。
嬴政不在,蒙毅一个小孩儿可管不住林阡。
她高高兴兴地跟着其他士兵与治粟内史的属官搓了一天的泥团儿,直到傍晚时分才乘着马车回了咸阳宫。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做的明明是林阡最近的新宠土豆饼,她却总觉得难以下咽。
甚至于,林阡的脑海里总不由自主地回想土豆炖鸡里面放来去腥的青果。
那酸酸的味道,只是想起就口水泛滥。
她还以为是今天太累了,所以想要吃点儿酸味的食物开胃,所以特意吩咐宫人倒厨房去讨了几个之前调味用的青果——也即是尚未成熟的青涩野果——但她吃完后,却总觉得吃着不够味儿。
好像,不够酸?
看多了小说,林阡心里当即就是一咯噔:“五娘,我这个月的月事来了不曾?”
林五愣了下:“月事……没有吧?你不用担心,咱们这样的身体,月事本来就不准的,这个月没来,说不准下个月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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