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撞到的人似被惊吓到了,往后退开。
“哥哥?”许月圆如同闻见了鱼腥的猫儿,追了上去环住了男人的腰身,“哥哥不要躲着我!我知道是你!这不是做梦吧?哥哥!”
宽阔的肩胸,内敛的气息,她十分确定此刻站在面前的就是朝思暮想之人。
“是我不好,那夜太害怕躲开了。哥哥做得没错,哥哥为了护着我才杀了那几个山贼,我不该那样伤了哥哥的心、我”
许月圆抱着男人哭了起来,“我错了,大错特错,哥哥我害死了一个人。”
“谁?”萧无烬开口,黑暗中他依旧穿着墨色锦袍,也未戴任何面具。
“一个御医,他、”许月圆从温暖的怀中起来,用手腕擦了擦两边眼角的泪,“我不想给暴君侍寝,就以狗儿为借口问小御医讨了药,现在、呜呜呜呜”再次扑到宽大的怀中,尽情地哭泣。
“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我怕我们再也见不到了,等到天亮,暴君一定会将我折磨致死的。”她央求道。
男人无动于衷。
既然活不了多久,那她为何还要隐藏爱意呢?双臂环上男人的肩脖,冒失地吻了上去。
“放肆!”男人怒斥道,被她的举动惹怒了。
“伶人哥哥”许月圆不管不顾地再次缠上去,泪水划过唇瓣,不依不饶地再次吻上男人的唇,
唇齿交缠,泛起淡淡咸涩,他退开一分她就上前纠缠一分。她的的举止专横霸道,哭得也越发伤心,像是一个如何讨糖都讨不到的稚子。
强劲的长臂终于还是环住了细软的腰肢。
感受着男人的回应,许月圆愈加放肆,柔弱无骨的小手去解锦袍下的白玉腰带。
才触及,她的手就被大掌瞬间紧紧按压住了,“你做什么?!”男人唇上水光潋滟,声音哑然。
许月圆脸儿贴着厚实胸膛,听着那如撞钟般的心跳声,“伶人哥哥你要了我吧!”
“你是什么意思?”萧无烬愤怒又迷惑,声音因为怒意而微颤。
“我没有时间了,今夜我想与哥哥在一道。”
她像是溺水的人儿,玉臂以不可阻拦之势缠绕上男人的脖颈,将自己完全嵌入宽阔的怀抱。
“你不是说你还小么?”萧无烬压抑着逐渐浓重的喘息。
“我不小了哥哥,我过完年就十七了。”许月圆怕极了被拒绝,又往男人怀里拱了拱,任由泪水渗透进他胸膛的衣料。
女人身上独特的淡香弥漫开来,环着脖颈的玉臂滑腻且冰凉。
“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层心防已破,萧无烬瞬间圈紧了怀里的人。
许月圆不清楚她撩拨起了何等巨大的浪涛,面前的人似乎变了另外一个人。第一次蛮横地吻住了她,比起她方才的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迫切且强势。
她纵惊骇也欣喜,唇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哥哥、哥哥、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么?”
回应她的是愈加炽烈的纠缠。混乱间殿外的狂风吹开了一扇纱窗,乌云散开,有月光倾洒而下微微照亮屋内。
铁臂瞬间将她翻转抵到冰冷的墙上。“哥哥?”许月圆彷徨无助,下一瞬,男人的唇就贴上了她的后颈。
修长而粗粝的手褪下薄绡罩衣,贴上圆润肩头,一切都遵照着想与她融合在一道的本能。
房里的光亮再次消失,萧无烬迫不及环过娇软身躯,采撷香甜樱唇。
淡淡馨香沁入胸腔,如同蛊一般迷惑人心。
许月圆渐渐适应了这般力道,尝试着作回应。锦衣之下的身躯对她而言是陌生的,新奇的,迷人的,她跃跃欲试着想要更进一步窥探占有
一双柔荑颤颤悠悠地沿着胸膛向下,这次并未遇到任何阻碍,“哥哥......”
许月圆沉醉于这般的亲密之中,直到她听见了门外的响动,她骤然睁开双眸,是萧无烬来了。
“哥哥快走!”一切戛然而止。
男人并不松手,垂首去寻她的唇。
“不要,哥哥,萧无烬来了!”许月圆猛地挣脱怀抱,冲上前去抵住大门。
屋外那人开始只轻推了几下,发觉打不开后才用力。
许月圆咬牙撑了好一会儿。
“是我,贺兰晦。”门外的人开口道。
许月圆手上一松,大门被彻底推开,“你来做什么?”
贺兰晦端着膳食,手里还拿着油灯和被褥,“我不来你今夜便会冻死。”
趁着贺兰晦点灯的空隙,许月圆回眸瞧了瞧,哥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不免怅然若失。
“吃了吧。”一碗热饭被端到她面前。
许月圆扭头不接,“萧无烬派你来杀我?”
“主上不知我来。”贺兰晦道。
“我下毒害你主子,你还好心给我送饭?”
“看你可怜罢了。我看徐济之更可怜,就是帮你忙的那个小御医,年方十五,医学世家的神童,本该成为一代名医,现下被你害得命都保不住。”
一想到小御医,许月圆动了动唇不再言语。
“我会向主上求情,让他去北境军营里诊治伤兵,以此补过。至于你,我也会为你求情。只是在主上面前,你也必须服软,主上喜欢你,说不定能保住小命。”
“真的?”许月圆难以置信,贺兰晦竟然真的帮她。可他不像是乐于行善之人,“你会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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