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它事情要做,他们照完相马上回家,路上俩娃还一人买了一根麦芽糖。
回到家之后,也到了做饭时间。
中午吃得油腻,晚上就吃清淡一些,只有西红柿鸡蛋面。
晚上,俩孩子睡的早,顾野在桌前看书,苏颜先是把俩孩子的被褥缝完,两套暖和厚实的被褥放进衣柜码得整整齐齐,苏颜也拉了把椅子,就坐在他旁边给姜淑兰写信。
写了二十分钟,她扬起双臂,舒展身体,说:“写完了,我在信里写了咱家的电话,这样妈可以去邮局打电话,以后找咱们就方便了。”
她把信拿给顾野:“你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顾野看了信说:“可以。”
苏颜跟他妈感情很好,情同母女,苏颜能把各方面都考虑得很周到,他一点都不用操心。
他推开椅子,站在她身后,大手搭在苏颜肩膀上:“不早了,早点睡。”
他的大手炙热的温度通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热且酥麻的感觉传遍苏颜全身。
苏颜把他的手拿开,说:“你的手好热。”
顾野的手垂下来,声音低沉好听:“你连着两天给我吃羊肉,能不热吗。”
苏颜把线头剪断,转过身来,去握他的手,感觉掌心的温度挺高,她说:“你上火了?”
虽然连着两天吃羊肉,但顾野吃得并不算多。
顾野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说:“没上火,但有火气,都是你给我吃这么多羊肉,你得负责。”
媳妇已经给他吃过泥鳅、腰子、鹌鹑、羊肉,他倒要看看以后媳妇还会给他投喂什么。
他的声音极具磁性,听得苏颜耳朵发麻。
这个男人又不对劲儿。
“怪我吗?”
“不怪你还能怪谁?”
苏颜脸上带笑,朝后面灵活闪身,站起来,边推凳子边说:“你去冲个澡。”
她刚跑出两步,顾野长腿一伸跨了过来,拉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拽就把她带到自己怀里,双臂环着她说:“那是冲澡能解决的事吗?”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低下头先亲了她的额头,又去亲她的唇,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紧紧抱着她,亲吻她。
刚结婚的时候,俩人不管有多亲密,都感觉平平淡淡。
大概经历生死,他的心态跟之前不同,现在感觉他带着浓烈的情绪。
他分开她,调整好呼吸说:“啥时候让俩崽子分房睡?”
苏颜被他亲到身体发软,搂着他的腰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她想起前段时间自己的处境和心态,心也软的一塌糊涂,她说:“孩子还小,得慢慢来,我有空做个厚实的沙发垫,也可以的。”
他朝沙发看去,木质沙发,又窄又短,但凑活可以用。
他说:“好吧。”
两人分开,苏颜先去睡觉,顾野去冲澡,哗哗的水声停歇,顾野带着一身水汽进屋,躺到床的另外一侧,各自安睡。
——
周一上午上完课,苏颜又去了服装厂,她想问问李厂长有什么想法,以后是想办法揽活还是服装厂仍要倒闭。
出乎意料,只有一天时间半没来,苏颜发现缝纫机少了几台,询问后才知道卖了。
“给职工补发了拖欠工资,这个厂就可以倒闭了,要是还欠着工资,真没法把厂关闭。”
李厂长说:“以后就各寻出路吧。”
苏颜说:“李厂长,我想买缝纫机、锁边机跟电熨斗。”
李厂长说:“可以啊,都是半价卖,缝纫机、锁边机九十块,电熨斗二十,一共两百块。”
苏颜对价格没有异议。
这些机器质量都很好,保养好的话能一直用。
“对了,你租到房子了?”李厂长问。
李厂长看过苏颜的烈属证,既然他也误会了,有必要解释一下。
苏颜说:“李厂长,我对象的事儿搞错了,没牺牲,他回来了,调到咱们军区,我们娘仨跟他一块住部队家属院。”
李厂长一拍大腿说:“你看这事儿闹的,你对象回来就好,你能住家属院?他是个军官呗,那你们娘仨有着落了,苦日子熬到头,好日子就来了。”
他想了想又问:“你爸知道这件事不?”
苏颜说:“他还不知道。他就以为我对象是乡下的,我离婚回来的。”
李厂长呵呵笑:“你爸特别势力,知道你对象是军官肯定不骂你了,他还得巴结你。”
苏颜说:“多谢李厂长这段时间让我用厂里的机器,以后买了机器,来的就少了,我用机器这么厂时间,一共多少钱,你算下吧。”
李厂长说机器钱连带线钱一个半天一毛。
这是看在苏颜给厂里解决库存问题给的友情价。
“对了,你要布头不?”李厂长问。
苏颜这才知道厂里还有不少布头,各式各样,有大有小,大的足够做成年人的衣服,有的质量还不错。
苏颜感觉自己找到了宝藏,她连忙说:“我要,我选一些能用的行吗?”
李厂长爽快答应。
几乎能用的布头她悉数包圆,还买了不少线跟扣子、裤钩、缝纫机针等配件,足够她用很长时间了。
布头便宜的很,很多会做衣服的人专门买布头回来自己用,好的布头一般人也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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