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姐姐如今还是少说些话吧。”
淑妃轻声笑道,纯妃诧异的盯着她,只得将想要说的咽回肚子里。
“摆驾永和宫。”
乾隆盛怒,甩袖气势汹汹的离开。
魏怜儿紧随其后,诸位妃嫔也一并跟上。
等到永和宫时,却没料到等待着的只有嘉妃上吊的尸体。
魏怜儿惊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倒在乾隆怀中。
“怎会如此。”
“莫非是因为事情败露,故而畏罪自杀?”
淑妃低声说道,随即看向了继后。
继后抿唇,低声道。
“永和宫这位一向不安分,她嫉恨令贵妃,如今想着在十阿哥生辰礼上动手也属实正常。”
说完,继后轻轻看了一眼缩在乾隆怀中的魏怜儿。
“皇后如何确认这一定是她所为呢?”
颖嫔却冷冷的看向继后,言语中颇为不屑。
“本宫不过只是按照原有证据推算而已,若是颖嫔妹妹觉得不妥,大可指出。”
继后不慌不忙,低声说道。
“臣妾愚蠢,推算不出什么。”
颖嫔摇头,不屑的看着继后。
“既如此,陛下,想来今日幕后真凶便是废妃金氏了。”
继后背着嘉妃的尸体,对乾隆低声道。
却没料到她话音刚落,竟刮来一阵凉风,紧接着奴才们手中的灯笼竟全被风吹灭了。整个殿内一片漆黑,却听得一阵笑声,听着很是渗人。
“皇后,你这般栽赃陷害,我就算是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身后传来一阵阴森恐怖的鬼语,继后吓得回头,没有想到正巧贴上一张脸。
她虽然看不清楚,却本能想到这脸便是嘉妃的,吓得直接瘫软在地。
“少在此处装神弄鬼,本宫何曾陷害过你。”
继后虽然害怕,却也明白如今乾隆还在,故而勉强保持着镇定。
“是吗?那这位是谁呢?”
嘉妃冷冷一笑,随即角落里亮起了一盏灯。而舒贵人则被人五花大绑,嘴上也贴了封条,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们。
“此人今夜带着众位太监夜闯永和宫,说是要将我吊死呢?”
嘉妃落到地面,将自己那假舌头卸下来。
“没想到我刚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给我定罪。皇后娘娘,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有冤魂索命吗?”
说完,灯笼又依次亮起。
继后独自一人跪倒在地上,早就已经吓得满脸苍白。
“这是怎么回事?”
乾隆皱眉,怒声呵斥道。
嘉妃从容的走到乾隆面前,“民女给陛下请安,此事还是请令贵妃娘娘给陛下解释吧。”
魏怜儿笑了笑,从乾隆怀中站直了身子,适才轻声说道。
“陛下,今日这一出好戏便是臣妾一手策划的。臣妾只不过想叫陛下瞧瞧,这位温婉贤淑的知己背后究竟是怎样一副心肠。”
魏怜儿将一年前如何同嘉妃交代,三日前又如何告知纯妃的事情一一同乾隆详细说来。
“臣妾不过是做了个局,看看皇后娘娘究竟会不会顺着这个圈套往里跳罢了。不过如今看来,娘娘的确对臣妾和十阿哥颇为不满,这招栽赃陷害的确不错。”
乾隆看着侃侃而谈的魏怜儿,竟不知道她居然这样早便开始为自己谋划。
他也同样不知,眼前这个他视作知己的女人竟然能干出此事。
“陛下,臣妾没有。舒贵人这般做并非臣妾指使。”
继后自知自己是百口莫辩,却还是奢望能有一分余地。
“又开始了,将舒贵人嘴上的封条扯下来。”
舒贵人终于能开口,她哭啼啼的望着乾隆,“陛下,臣妾也是被皇后娘娘斜坡的呀。臣妾人微言轻,若是不按照皇后娘娘的旨意去做,只怕日后在宫中是过不下去了。”
继后自认为这法子天衣无缝,故而便叫了舒贵人来做,目的是笼络新人。
然而舒贵人终究还是只没养熟的狗,如今见势不对,反口便咬了皇后。
“你也并非什么良善之人。”
乾隆皱眉,哪里还愿意听她们说话。
“通通打入冷宫,再听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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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喝了治疗心悸的汤药之后便睡了过去,见乾隆同魏怜儿回来,愉嫔突然跪在二人面前。
“臣妾有罪,一直有事情隐瞒陛下和贵妃娘娘。”
“你快起来。”
魏怜儿赶紧上前去拉愉嫔,然而后者却十分坚持。
“何事隐瞒,想必你是不会害本宫的。”
魏怜儿轻声问道。
愉嫔抬眸,皱着眉头道。
“臣妾一直同陛下和娘娘说,十阿哥身体极为健壮。实则……”
愉嫔叹了口气,后面的话却暂时说不出口。
“实则什么?你尽管说,朕不会怪你。”
乾隆已然十分疲倦,可如今事关十阿哥他必须要承担。
“实则十阿哥同当初的端慧皇太子一般,有心悸体虚的毛病。而十阿哥当初难产也同先皇后生端慧皇太子之时一样。
臣妾这一年来翻遍了所有医书,终于在昨日发现了造成心悸的罪魁祸首。”
愉嫔郑重的从袖中取出一张方子,递给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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