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本是只跳给他的alpha看的。
因为那本是只用来吸引他的alpha的。
哪怕有制服在外,旁人都能看见他扭动的腰肢的柔软程度。赤脚踩着铃铛作响的节奏,白皙脚丫抬起落下的瞬间,都仿佛落在人的心上。
面纱遮了他大半张面孔,露出的那双漆黑的眼睛乖巧尽褪,只剩下了无法掩藏的妖娆。
下腰,翻转,劈叉,他每一个动作都很到位。
苏景看的大气不敢喘一个,这时候他突然想起早些日子自己骂澈娘炮的话。
是他错了。
如果不是澈,现在站在台上被迫露着腿,做这些高强度动作的人,就是他怀着孕的夫人。
澈这小家伙,看着胆小又爱哭,说话声音也软的不行,可苏景第一次觉得,哪怕澈现在穿着不男不女的装束,他也完全跟娘炮搭不上边。
苏景揽住了沫的腰,凑过去在他耳畔小声道:“其实……你还是挺有眼光的。澈性格很好,真的。”
沫看澈跳舞看的正出神,冷不丁听见苏景夸澈的话,唇边露出一丝浅笑。
他重新将视线落在澈身上,清冷的声音答话:“他是最好的omega。”
在澈跪伏在地上,高挺着臀部抬腿的那一刻,厉升的视线快速勾勒出他腰肢的曲线,最后落在了澈挂着珍珠坠饰的脚腕上。
眸色沉的不能再沉,厉升手中的玻璃杯瞬间被捏碎了。玻璃在他掌心划了一道口,血色逐渐蔓延。
音乐声骤停。
澈站起身对他们鞠了个躬。
献舞结束。
毕礼看的还算满意,他瞥了眼厉升不善的脸色,笑道:“行了,退下吧。”
“是。”澈点头,抬手扯去面纱,擦去脸上的汗。
“怎么,一个个的都坐着不动,国相和军师没有事情要处理?”毕礼无意再折腾下去,国相的omega当场跳这样媚态百出的舞,确实把厉升的脸给丢尽了。
玩过分了,厉升怕是会跟自己闹。
说完,毕礼推开身旁的女人,走下台阶。
路上厉升的时候,他露出一丝笑:“国相,手记得涂药。夏天,容易感染。”
“不牢王费心。”厉升跟着站起身,对王行礼。
苏景和沫也离开了座位,送王离开。
等室内王族奴仆走尽后,厉升垂眸看向累的小脸通红的澈,脸色很不好。
“主上,您的手流血了!”澈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厉升的眼神中,他急忙要查看厉升的伤势,厉升却拉开与他的距离,迈步就走。
“跟上来。”厉升命令。
澈回头看了眼沫,沫对他点点头,然后澈便追了过去,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累不累?”苏景小心摸了摸沫的背脊,“我送你回家,一会儿得去办公了。”
“毕礼是什么意思?”沫偏头看向苏景,“他有意针对我。”
“这些事情你别管。”苏景叹了口气,声音坚定,“我会保护好你。”
“那澈呢?”沫蹙了蹙眉,“他因为我受委屈了。”
“我知道。”苏景将沫拉入自己怀中,他看着厉升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
司机为厉升拉开车门,厉升率先坐了进去。
澈急忙跟着进门,却看见车内隔层再一次升起。
不好的记忆历历在目,澈漆黑的眸中霎时被惊恐爬满。
他不敢再靠近厉升。
厉升眸色阴沉地目视前方,好一段时间没说话。
澈在他身侧坐立不安,揪紧了身上的制服。
他失落地垂下头时,突然听见厉升问:“为什么跳那样的舞?”
“我只会那样的舞。”澈这下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瞬间红了眼眶。
“那些动作……”厉升想到那时候所有的人视线都黏在他的omega身上,恼得眼前都在犯晕。
“对不起……”澈声音带上哭腔,“我不会其他的……我没有沫跳的好,所以不敢随便删减动作,我怕王会因为我做不好怪沫……”
“我说过,”厉升音色低沉下去,给出警告,“别在我面前提沫。”
“我知道。”澈抬手擦去泪水,“我不提了。”
厉升偏头看向澈,顿了顿:“你又哭什么?”
这句满是不耐烦的话,让澈哭得越来越难过,他抽噎声逐渐变大:“对不起……南帝国的舞只为自己的alpha而跳……我所学的、所学的一切,都上不了台面……我让您觉得丢脸……”
“我很努力地去展露您认为可以展露的皮肤……”澈说着,攥紧自己腿上的那层红纱,打着哭嗝几乎说出话,“腿、腿……”
他想说,为了迎合厉升的心意,这样露腿,已经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厉升见他哭成这样,又想了想这一切是谁造成的,烦躁地蹙紧眉头。
“坐上来。”厉升怎么也无法冷静,他用目光示意澈。
澈擦去泪水,从被泪水弄模糊的视线中,捕捉到厉升的意思。
他爬上厉升的腿,坐了上去。
“外套脱了。”
澈一边抽噎一边照做。
看见澈上身穿着的东西时,厉升的呼吸紧了紧。
omega肤白胜雪,确实适合红色……
那裸露在外肩膀精致,就连肚脐也与印象中一样可爱。
厉升深吸了口气,他不能想象让澈穿着这样的衣服在外人面前扭动的画面,心脏堵得像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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