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升笑着揉了揉他柔软的小卷毛,阴美的面庞凑到了澈眼前,气息湿热,声音暧昧:“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引诱我,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啊……”一经提醒,澈立刻惊恐地睁大眼眸。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眼底水雾又开始慢慢升起,连面部的红润都开始逐渐褪色。
小嘴扯了扯,就要哭出来:“对不起……”
“不。”厉升五指扣住他的后脑勺,“不用道歉,也不许哭。”
澈被迫停下自责的心理,不解地看向他。
厉升没再回话,他在澈柔软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中午我回来吃饭。”
澈半懂半不懂地点点头,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瞅向厉升,等待对方更多的言语。
但厉升却主动拉开与澈的距离,转身就走。
“主上,”澈在床上朝着厉升的方向爬了过去,急切地仰着小脸道,“您要走了吗?”
“办公。”厉升回话的同时,从口袋掏出钥匙。
在窗外投射的光线照不到的地方,他微微偏头,唇角于阴影处勾出一丝看不清意味的笑:“宝贝儿,等我回来。”
“我每天都在等您……”澈不能理解厉升话语背后的意思,他困惑地坐回床上,直到厉升带上门。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了钥匙锁门的声音。
澈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下床跑了过去:“主上?”
他伸手拉门,没拉开。
用手去拧内部的锁,也没拉开。
门被厉升从外面锁上了。
澈急了,他抬手拍了拍门:“主上,您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厉升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主上?”
门外一片寂静。
澈渐渐红了眼眶。
是因为他不该吸引主上,做错事,所以主上在惩罚他吗?
那些从小为服侍alpha所培养和训练出的习惯,早已深深刻入骨髓。
再怎么努力,也改不掉……
*
厉升到了办公室时,苏景已经站在门口等他。
“你怎么来了?”厉升扯松了领带,打开办公室的锁,推门而入。
“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苏景紧随其后,走到沙发前坐下身。
他面露烦躁,眉头紧锁,看起来很不高兴。
秘书也随他们进了门,把这几个小时内堆积的文件放到厉升办公桌上。
“给我倒杯咖啡。”苏景粗鲁地将衬衫衣袖向上撩,露出alpha不粗却精壮的胳膊,“渴死我了。”
“是。”秘书点头。
“茶。”厉升道。
“好。”秘书接下二人的命令,转身出了门。
等秘书走后,苏景开门见山:“结合手下的人脉与关系网算了下,我大概有百分之十五的兵权。”
厉升闻言,打开笔记本的举动一滞。
他似早有预料,又似第一次听晓,眼神静如湖面又闪烁不止:“你的意思是……”
“你之前改立统治者的言语不是儿戏的话,我站在你这边,奉上全部兵力。”苏景道。
“为了沫?”厉升问。
“你本来不就有这样的打算吗。”
“王也没做什么。”厉升挑起眼帘,狭长的眸扫过苏,试探他的态度。
“他什么性子,你不了解?这次没得手,不可能善罢甘休。”苏景蹙起眉头,想起沫一进家门,就疲惫地躺回床上睡觉的场景,说出了心里话,“平日里用鞭子抽抽我们就算了,动到沫头上,我受不了。”
“而且我想不通,”苏景接着说,“他怎么就打上了沫的主意。”
“看看你府邸有没有王的底细。”厉升道,“或许他别有打算。”
“动沫对他有什么好处。”苏景叹了口气,“毕礼简直莫名其妙。”
“你为沫拒绝了大臣的联姻,那个大臣是毕礼的人。”厉升用指尖点了点桌面,“沫的存在,阻止毕礼将你纳入他的势力范围。因南帝国一个无权无势的omega损失军事奇才,这样的买卖可不划算。”
苏景沉默了会儿:“或许吧,但我觉得原因不止这个。”
“哦?”
“有没有可能是怀疑沫跟你有一腿?沫为了澈闯入你家,被毕礼误会成了来找你。然后毕礼因为吃醋,就对沫下手?”
“呵。”厉升嗤笑出声,“如果是为了我,那毕礼为什么不事先杀了澈?苏景,你以为我在他心中有多重要。不过是得不了手,所以惦记着的玩具而已。”
此时,苏景听见秘书敲门。
他停下了与厉升的谈话,走过去将茶和咖啡端进来,随后赶走了秘书。
“喏,你的茶。”苏景将茶放在厉升桌上,接着刚刚的话题道,“我不知道,我自己的感情都没搞顺,管不了你们。”
“我手上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兵权。”厉升语气略显低沉,他与苏景对视一眼,“只是不够,远远不够。”
苏景将咖啡一饮而尽,他偏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
本确定无人,想再次开口,却骤然被门外第二次传来的敲门声打断。
苏景恼得将咖啡杯狠狠丢在桌上。
“这里人多眼杂,改日我再来找你谈细节。”他深吸了口气,“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焦躁过分了,抱歉。”
“嗯。”厉升点头,“先去办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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