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青说:“从小到大我都白疼你了。”
周培松白了他一眼,大概觉得他这话说得不对,但嘴上没有反驳,还是回房间里去了。
商淼远这边态度非常强硬,周培青的想法是,一定要在出发先把他安抚下来,否则将来一走,他又大着肚子,到时候Omega孕期的反应上来,说不定能不能挺住。
商淼远窝在房间里画了一天画,余珮中间过来叫他下楼散步,他倒是来了。跟婆婆并肩走在元帅府附近的草坪上,看远处熙熙攘攘的城市景观,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商淼远在心中暗叹,也只有这种富贵至极的人家,才有权力在城市繁华的中心找到这样一处闹中取静的住所。
余珮见他的眼睛望着远方,说:“以后每天我们娘两个都这样散散步,对你我的身体都好,整天窝在那儿坐着,我都长小肚子了。”
商淼远只是笑笑,并没有答话。
余珮说:“是不是周培青又欺负你了?不论如何,夫妻没有隔夜的仇,我会劝他不要在这个时间出去,但是淼远,你也该稍微跟他多一点沟通。”
商淼远说:“夫人,您不要劝他了,虽然我跟他认识的时间不久,但心里对他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培青表面上看着圆滑,甜言蜜语说得勤快,其实心里很有定数,他认准的事情,认准的人,别人再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
余珮沉吟了许久,才说:“当时定下你,其实有一点很要紧,就是你这小孩长得漂亮,我跟元帅想着,我儿子那么帅,将来的孙子怎么也不能长歪了,尤其是这双眼睛,真漂亮。”
商淼远不知道余珮怎么突然聊起这个,只能跟着她的话说:“小时候很少有人夸我长得好看,长大之后父母过世,就更没有了,我第一次见周少校的画像,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没想到能一脚踩进豪门里。”
余珮笑笑:“培青这孩子看着似乎对谁都言辞和善,其实从小喜欢漂亮,对美人最有耐心,我当人母亲,是最清楚的。”她说完又深深看了商淼远一眼。
商淼远失笑,心道,原来自己竟然是沾了容貌的光,让周少校另眼相待之后才有了今天的待遇吗?
余珮见他没有说话,语气仍不改和蔼,说:“其实我们家并不是那等十分不开明的家庭,现在Alpha那么多,Omega那么少,如果两个Alpha真的不愿意结婚,说项一番,联邦系统也不会管,我之所以不同意周培青和司徒静的事,主要是因为我清楚,以培青和司徒静的性格,两个人是相处不来的。”
她说:“而且司徒静……”她说到这里停住。
商淼远看向她,询问:“司徒静什么?”
“司徒静是飞利浦的养女。”她说完又补充,“我倒不是介意她的身份,而是因为,她与培青相处,本身目的就不单纯。”
商淼远既相信余珮的政治觉悟,又相信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维护,当出现问题的时候,当然凡事都是别人的错。因此,他没有接口,只说:“其实我不认识司徒小姐,连一面也没见过,只是因为人人嘴里都有她,不得已听到心里头了而已。开始也没有把流言当回事,但是少校在我身边待着,我是能看出他的心有没有在我这里的。”
商淼远看向余珮,露出一个毫不勉强的微笑:“这段时间在周家,您教了我很多。”这是实话,他现在的仪容姿态,不自觉就学了余珮的做派,那份淡定从容,非是耳濡目染提点着不能学会的。
余珮见他的态度,笑了一下,没有再劝。
下午周培青回家,直奔着商淼远的房间过来,见他还在画画,自然而然地问:“在画什么?上次那一万块稿酬到账了吗?”倒像是什么龃龉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商淼远说:“到账了,我还记得要请你喝咖啡的事,不如咱们去办理离婚的时候,顺便去喝一杯吧。”
“……”周培青无可奈何,伸手捏了捏他的脖子,一副想把他如何又不能的架势。他脖子上细腻的皮肤在他掌心里划过,兼着动脉的跳动,竟让人一时舍不得放手。
商淼远给他揉捏得红了脸,皱起眉去拉他的手,周培青给他拉了,又顺势将那手握住,说:“我尽量在你临盆之前回来,好不好?”
商淼远不说话,只是拽着他的手要他放开。
周培青俯下身,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将他整个人从书桌前抱起来,轻轻抱到床上,然后压到他身上,什么也不干,就那么在上方盯着他看。
商淼远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作势起身,却被按下,两手被抓起来按在头顶。
“你干什么?”
周培青倒打一耙说:“我看你当初要我标记你,是一早就想好了用完就撤。”
商淼远此时是砧板上的鱼肉,别着脑袋不听他胡言乱语。
周培青也不恼,整个人松了劲儿,把脑袋嵌进他的颈窝里,叫他的名字:“淼淼……”
商淼远吞了一口口水,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可耻的变化。
周培青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了,吻了他一下,替他宽衣解带起来。
商淼远挣扎,没有挣开,自从怀孕之后,他内心其实很渴望周培青的爱抚,半推半就着,没有再拒绝。
周培青心里还是有数,顾忌着他肚子里的孩子,隔靴搔痒帮商淼远纾解了一番,这个卑微殷勤的劲儿着实让商淼远没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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