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阿让已经习以为常,熟练的拿药把他带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一边解释,“这就是精神力崩溃的症状,每次发作都要更严重一点,更何况这次家主还用上了精神力,怕是要更严重了。”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盯着江年白。
“或许您能把他治好,上一次您就……”
这是唯一的希望了,他记得家主就是上次见过他后症状稍好的。
但阿让说到一半就被白刑业制止了,“扶我回去,和他说这些干什么,他早点有能力自保,我也不比拖着这将死的身体强撑。”
说着说着就穿串戏了。
江年白:……
他扶着九孤,心里也有些计较,他大概,还真的可能做到。不过这事不是上嘴皮子碰下嘴唇能解决的。
他冲着阿让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等我把九孤安顿好,再来看他,会慢慢好的。”
阿让这才放心的把白刑业扶回去。
谁曾想白刑业一甩手,挥开他快步走了。
他为那崽子铺路才撑着活到现在,谁曾想一个受了没多大伤的野男人出现倒把那崽子勾得死死的,他爸的安慰都要拍后去了。
真是个白眼狼!
他心里暗恨,却不对把突然出现的江年白认成自家崽子没有半点疑惑,脑海里自圆其说。
阿让无奈的看了眼江年白,又急忙赶上白刑业。
他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还感激江年白愿意无偿帮助,就是家主犯病以来太喜怒无常了点。
白刑业突然生气,江年白可以说是一头雾水,第一见他的时候,白刑业坐在这里像个执掌江山的王者,气度非凡比普通人还要强得多,哪里像个病人?
现在他才算彻底明白过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病人,和把他认成妃子的其他精神力病患没什么两样,就是乍一看唬人。
算了,不和病人计较,江年白回头看九孤。
却见他也不似平常,往日他面容冷酷但看他的时候总有一团火焰呆着温暖,虽然言语木讷但对他总能说上不少。
这次却不知怎么的,他一句话也不说,委屈微蹙的神情明显的告诉他,他不高兴!
江年白两头雾水。摸不着头脑.jpg
见江年白终于看过来,九孤期待的看他,等他说些什么,却见江年白只是摸了摸鼻子就去摆弄一箱子瓶瓶罐罐,当下心里又酸又气闷。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交往,本来打斗完看到白刑业他应该让时漠出来,那人油腔滑调,在未来的岳父前必然比他能讨得喜欢。
但他却没有,硬生生逼着自己面对白刑业的白眼也要出现在他面前。
只为了等一句话。
我喜欢你。
小白对时漠说了,却没有对他说……九孤不失望难过是假的。
本来等时漠说完后按照约定他就要出来了,谁知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江年白显然已经过了那个劲头,完全没有情爱的心思。
若此时的人是时漠,他一定会主动说出来,再装装可怜,江年白的心思很容易被他诱导到他希望的方向,他甚至可以借机再要一波好处。
但九孤不是,他不善言语,更不会撒娇装可怜。
不过胜在一点,他行动能力强。
江年白刚看好对应功能的药膏,什么消炎止痛的,活血化瘀的,杀菌消毒的,好不容易找出来打算给九孤上药两手就被抓了个正着。
“怎么了?”他心里茫然。
刚才他脱下九孤的上衣,他才知道这人有多能忍。
那些人怎么也是S级,打不过还下黑手,人体最柔软的腹部被偷袭了好几次,都青的发紫,更别说其他的地方也是小伤不断。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看不清的成年旧伤。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九孤的裸体,这两人格平时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以至于在他的印象里,时漠诡异的被九孤瘦弱很多。
明明这两人是一个人!
这些伤他看一眼就顾不得其他了,为此一直没有发现九孤的不对劲,还柔声劝说,“你别城墙,伤处要赶紧上药啊。”
“……”九孤张了张嘴,力道不减,表情更苦闷了。
他不是真的死鸭子,他也想说出来,但苦于不知如何说。
“说你喜欢我。”
这未免太直白僵硬了,而且就现在的情况太突兀。
“时漠有,为什么我没有。”
他这话更莫名其妙,说出来小白更懵。
“你还没有说喜欢我。”
未免显得他太小气。
“……”
九孤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江年白被固定一个姿势,看着对方的表情明灭变换,而后逐渐走向狰狞:???
他在想什么?
重点是一点都不把伤放在心上!
江年白气极,但力气大不过他,说尽了道理,这人也听不下去。
他突然福至心灵,低头朝九孤凑了过去,脑袋上适时的冒出了两只尖尖的黑耳。
“么。”他在九孤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黑耳瞬间折成了飞机耳,羞答答的贴在脑袋上,明明是江年白先动的嘴,却是他自己震惊的睁大眼睛,脸颊快速染上两抹红晕。
帅气的脸上突然露出娇羞的样子,凭添了几分诱惑的味道。
这样做果然是有用的,九孤抓着他手松开了,五官肢体仿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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