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我有点同情菲利特了。”夏恩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全帝国仅有的几只S级都要搞他,他可该怎么办呀。”
带着金光的绿色精神力消失了。水箱里的休睁开了眼。他看到了夏恩和劳埃德,只是意识仍然还有些许滞后。
“侍卫长阁下,我知道摆脱这个展示缸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夏恩开口,“但你这泡澡水有点古怪。请你自救时小心一点。”
夏恩张开手,贴上玻璃,金光从他手心以蛛网的形状窜流而出,没入那些绿色的液体。
休的身体爆发出一阵痉挛。
“还你的。”夏恩收回手,“应该够用。如果需要帮助,随时叫我。”
……拼图四散,场景消无。白雾隆起又消散。
“可以松开手了吧……”夏恩不满地咕哝。
帝国上将脸上一红,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
夏恩吐了口气,打量着这个新地点。
这是一间球场的更衣室。
它有些年头了。早前的装修有些已经脱落了。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因为有比赛更显凌乱。球衣、便服、水杯、毛巾四散堆放着,空气里还有一股雌虫聚集在密封空间里才会有的浓郁信息素。
雌虫的味道。夏恩撇撇嘴,脚下迈出一步,拐向更里面的那一排柜子。
他听到了观众的呼喊声、激烈的争抢声、解说员激昂的播报声……以及喘息声低吼声厮摩声以及一个熟悉的撞……击声?
——这是在干什么(O_O)??
夏恩僵住了。他看到了两只虫。他很熟悉的两只虫。
他的发小昆恩。昆恩的情虫格斯。他们两出现在夏恩面前时通常都是一起。这不稀奇。他们也经常表现的很亲密,可再亲密也没有亲眼撞到说服力强。
夏恩看到了两只白袜子。它们套在雌虫笔直有力的小腿上,很干净,应该是新的。此时。它们正在空中有节奏地上下颤动。
然后是雌虫青筋暴凸、扒着长凳的手背。他把可怜的旧木头抠出了好几道白痕。夏恩怀疑那东西下一刻就会散架,造成额外的修理费用。
继续看下去,是黑色的布条,哦它绑在格斯的脸上,沾满了脏污……
他看上去真的很糟糕。与此形成对比的,是他身上那只雄虫。
夏恩向旁侧挪了一步,正要再看,一只手再次从他脑袋上盖过,遮蔽了灯光和视野。
“小少爷,非礼勿视。”
该死的老雌虫。
夏恩一秒放弃挣扎。
他快速说道:“他的身体状况你看到了吧……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他是只飞球手。常规治疗对他来说折磨了。所以,帮个小忙呗,将军阁下。”
以前的劳埃德做不到。但现在的雌虫刚刚“焕然一新”,他也有BUFF。用来处理这点小问题差不多刚刚好。
那道绿光再次出现。
体现到现实物质世界,就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嘶哑低颤。格斯吼了一声,然后大汗淋漓地卸力,瘫软在长椅上。
“亲爱的,你说这次小虫崽会来吗?”昆恩的声音很轻很轻。
“……别做梦。”格斯嗓音嘶哑,满是自嘲和无力。
“……啊也没关系,机会多的是。”昆恩自己挽尊。然后亲吻窸窸窣窣地继续响了起来。
拐角处,夏恩拉着劳埃德的手,很有意见:“我不能看为什么你就可以?”
“我转过身了,小少爷。”帝国上将无奈回答。
“……好吧。”
夏恩看不到细节,但更衣室内的暧昧高热气氛可是一点不漏的感知无疑。他脸蛋发烫,有什么在身体里游走。
昆恩别的地方不说,那方面储备的知识经验都很丰富。这个地方就选得挺好。配上实时播报的比赛现场,很有格调嘛。
“——终场哨声吹响了!德拉斯卡以五十分之差负于艾达比亚!”
“现场观众一半在哭泣,一般在欢呼。哭泣得可谓痛不欲生,欢呼得也超乎寻常。我想提醒所有虫,这是常胜冠军队和一只上赛季连季后赛都没资格参加的球队的比赛。”
“和这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结果一样的是,罗特姆缺席了整个下半场比赛。我得说,这超出所有球迷们的预料。他们现在也许会很难接受,认为是德拉斯卡的队长在关键时刻抛弃了这只球队。但我得说句公道话。”
“这场比赛罗特姆输了。可他为自己赢得了无限未来。”
“这不是终结,这只是一个时代的序幕。”
“请让我们期待——”
解说员停止了。镜头转到现场球员身上。长椅上的动静也小了下来——在刚听到结果时,那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让夏恩真的以为椅子要坏掉了。
“格斯……”
“格斯……”
昆恩的声音带着点焦急:“你没事吧……你说话啊……”
“诶,别哭……别哭……”昆恩明显乱了手脚。他慌张起身,似乎是要去找什么东西,结果噼啪噼啪带掉一半椅子上的杂物。
“小少爷,非礼勿听。”帝国上将挪开手掌,看着兴致勃勃竖起耳朵的雄虫,提醒道,“我们该走了。”
灯光点亮视野的同时,夏恩用余光扫到,那两只虫还紧紧地挨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嗯,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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