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会习惯的。”菲利特的手指轻捋着伊斯米尔汗湿的额发,“待我们做完精神力标记,一切都会不同。你会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属于我。”
菲利特走回最高处那块岩石。他脱下自己的披风,垫进伊斯米尔后背和滚烫的岩石之间。
纽扣被一颗颗解开,露出白皙光滑的胸膛。黑发雄子冷汗浃背,全身打颤,却动弹不得。
他要杀了这只虫。这念头令他难以自持,其它的事都远去了。他既恐惧又期待,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的声音几乎震破他的鼓膜。
“尊敬的亲王殿下居然饥渴成这样……”伊斯米尔勾起唇角,脸上的笑嘲讽又冰冷,“怎么?过去十几年,你从来没有被雄虫上过吗?竟然如此急色……”
“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雄虫嗤笑着,“菲利特,你教我的克制、沉稳去哪里了?”
黑发雌虫抽向腰带的手停了下来。他抬起眼,短短的发丝在阳光下肆意舞动,在那刀凿斧刻的英俊面庞上落下轻微晃动的阴影。
他已在竭力克制。可满溢的激动和兴奋仍从每个毛孔泄露出来,让他表情古怪得有些渗人。
“这不会很久,米尔,你忍耐一下。”
菲利特伸手,轻抚着伊斯米尔脸颊,眼中浮现几丝沉醉。他低头,在雄虫脖颈使劲嗅了几口。
“为什么不更近一点?”
伊斯米尔忽然问道。
菲利特僵住肉眼可见地愣住了。
伊斯米尔望过来。
菲利特按住黑发雄子的双肩,颤动的双睫垂落,剥削的嘴唇向前贴去。
“菲利特,我是你的亲生虫崽,即使如此,你依旧爱我,想让我吻你,想让我艹你是吗?”
唇与唇仅余毫厘之时,伊斯米尔低哑的声音在雌虫耳边响起。
菲利特跪在地上,脊背弓起。有什么东西在他漆黑的眼中苏醒。他张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发出的只有暗哑的抽气声。
湿粘的汗水从他手心泌出,蔓延至伊斯米尔的下巴、脖颈、锁骨和肩头。雌虫紧咬下颌,咬肌鼓胀着,浑身在轻微颤抖。
只这样一句轻若蚊蝇的低语,菲利特的身上便起了变化。
伊斯米尔感受到了那股喜悦。无穷无尽、纯粹炽热的喜悦。它们从相触的皮肤一波波地涌动过来,窜过他的四肢。
伊斯米尔感觉自己浑身的血管都收紧了。血流嗡嗡响动,几乎要冲破被雌虫碰过的地方。
他强迫自己直视那无尽的深渊,一字一句地说道:“菲利特·科拉莫斯,别做梦了。”
“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我曾经信赖过你,把你当做雌父崇敬着你。但在那一天之后,这些都不存在了。”
“我这颗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冷和黑暗。我没有一天不想杀了你。用我的手。亲手杀了你。你想要爱?想要重新开始?开什么玩笑,你这种疯子,只配孤独寂冷地独自死去!”
大地颤动起来。山体猛烈摇晃。岩石崩落塌陷。
菲利特猛地起身,阴霾覆上他的面庞。在他身后,烈日陷沉,天空云影急剧变换,沙土飞扬石块滚动。
“你做了什么,米尔——”他嘶声质问。
“不是我。”伊斯米尔闭上双眼:“是K。”
当菲利特拿出他的“礼物”时,伊斯米尔将手背在腰后,对K比了几个特定的手势。手势是休闲来无事时教给自己陛下解闷的,被特战队用在需要保持安静的行动中。
伊斯米尔并不确定这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但就结果来看,K显然实战经验丰富。
菲利特十分自负。他全程都没有把K放在眼里。而当伊斯米尔出现后,只要一点点诱导,这只雌虫全部的注意力都会落在虫帝身上。
伊斯米尔对此发展的笃定,建立在无数次真实发生的过往之上。任何时候,只要他在场,他名义上的皇叔,真正的亲生雌父,那双总是冷酷无情的黑眸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他。
脚下的山体发出恸哭。嶙峋山石轰然裂开,滚烫炽热的火球带着死亡的不祥气息,从下面的洞口中喷涌而出。
一只雌虫矫健强悍的身影从火海中跃出。他身上的黑色夹克不见了,破破烂烂的黑色帽衫松松垮垮地包裹着他的宽肩,露出肌肉发达的一只手臂和劲瘦的腰身。
他踩着风沙,在空中快速朝两虫猛扑过来。凡他经过的地方,风云凶猛卷动,石块湮灭成灰。
菲利特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这只雌虫的精神图景是一片浩瀚广袤的沙漠,这里寸草不生、只有无穷无尽的砂砾和被烈风日复一日摧残打磨的贫瘠岩石。
菲利特将自己的精神拟像建在地下。唯一的入口在他站立的那块石头下面。他完全不知道K用了什么方法,又是什么时候潜入地下的。
攻击精神拟像,造成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血从嘴角缓缓渗出,在血红色的阳光下闪烁着。菲利特面目狰狞,蓄势待发的精神力在他体表鼓动,发出躁动的鸣响。
蜿蜒的火苗幻化成一条金色的长龙。菲利特扑向一边,避开火龙的突袭。
“陛下,您还好——”
K扶起伊斯米尔,话还没完,黑发雄虫以双臂为支点,以全身的支点向前猛推,集中力量一脚踢向菲利特的腹部。
菲利特交叉前臂,挡住了这一击,却失去了平衡,身形摇晃着向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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