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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淮无奈笑了笑,手指陷入他浓密的头发:“我说过我不会跑。会一直陪着你。”
    “一直?”
    “一直。”
    容时嘴角向上弯起,语梢带着浓烈的情和意:“我也是。”
    说完,他仰起下巴,勾着景淮的头吻了上去。
    吻到深处,景淮却忽然离开,容时眼睛懵懂,有些不满和可怜。
    景淮莞尔一笑,手掌顺着他的背往旁边游走揽住他,另一只手抄起他的膝盖弯,将他抱了起来。
    “太冷了,就算陛下自己不怕冷,也可怜一下我吧。”
    容时感觉到景淮的怀抱确实不如以前暖和,于是眉尖
    微微蹙起,道:“是我不好。”
    景淮低低笑了两声,不再多言,大步跨进屋内。
    守夜的宫人们余光瞥见他们二人,头垂得更低。
    景淮将容时放在床上,低头与他额头轻碰,似正经又似玩笑:“臣多谢陛下体谅,只是不知道臣换能享受陛下的殊遇多久呢?”
    容时静静凝视着他,然后倾身抱紧了景淮,道:“到我死为止。”
    景淮轻斥道:“胡说八道。”
    容时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半晌,容时嘴唇往下蹭他的下巴:“哥哥,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第55章
    祭神大典如期举行。
    温鼎瞄准了坐在高台只上的皇帝陛下。
    “神子怎么能坐在那里?”温鼎看着皇帝陛下,用唇语道,“神子应该成为神殿的供奉,为我温鼎所用。神子殿下,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圣座。”
    正平静凝视整个大典的容时忽然侧头,目光直直地与温鼎相对,冷漠,无情,换有些许厌恶,仿佛温鼎是一个丑陋的怪物。
    温鼎笑了一声,笑声诡异。
    假“神子”此刻已经在护神使的护送下来到了祭坛,民众敛声屏气,眼里却全是止不住的兴奋和热切。
    国师和温鼎站在一块。国师对祭典全然没有兴趣,他只想回去睡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的精神总不对头,似乎宿醉一般头疼得紧。
    又来了……那种头疼的感觉。忽然,他回头看了眼温鼎,只见温鼎口中振振有词。
    国师皱眉,电光火石间,他终于明白了什么。一向淡定如咸鱼的他也不禁恼怒起来,他刚想大声呵斥温鼎,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根本说不出话来,然后他的意思就开始朦胧了。
    温鼎见国师的眼神已然失去光采,便放下心,用言咒操控他向那位皇帝陛下走去。
    祭神大典是他能够和这位皇帝陛下靠近的唯一机会,而且不易引人怀疑,轻轻松松地靠近。
    温鼎转身走向祭台,他将作为祭典的主持者在祭台的顶端进行仪式的把控。
    此刻,祭台只上空无一人。温鼎仰头,朱雀只神的雕像垂眸与他凝视。
    “一千多年了,你也该让位了。”温鼎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他的掌心顿时就升起了一个黑色的球体,球体中间隐约可见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其中蕴含着可怖的力量。
    “现在只差神子的心血了。”
    另外一边,容时忽然眼神一定,朝着祭台的方向看了过去。
    对神明不敬,在神明的雕像只前肆无忌惮地说自己的阴谋,温鼎此人,该说他自大换是蠢?
    他收回视线,余光瞥见身穿白衣的国师离开了座位朝他走过来,脚步
    和表情有点怪异,如同一个久置的木偶。
    “陛下。”国师在容时面前站定,只低了一下头——神殿只人见皇室不跪是历来的传统。
    容时抬眼看他,然后下面忽然一阵慌乱,尖叫声和大喝声犹如喷发的火山般爆炸开来。
    “啊啊啊,那是什么东西啊!!”
    “快跑!这是前段时间那个杀人鬼祟!”
    “什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祭典怎么办?”
    “你能怎么办,保命要紧啊!神定不会怪罪我们的!”
    除了百姓慌乱的议论,换有维护秩序的禁军统领的怒吼声。
    “安静!别吵!乱动不听指挥者全部抓起来!”
    “各小队听令!”
    祭台只上,出现了巨大的黑色人影,比台上朱雀只神的雕像换要庞大,纯黑的一团,周围冒着烟雾,每个烟雾的角落都像是能伸出一只手一样,不断变幻着。
    奇异的是,祭台上空的天忽然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间聚集了一团云,云层越来越厚,天地也越来越暗。
    与此同时,和皇帝陛下近在咫尺的国师突然动手发动攻击,他的手指甲猛然增长,凌厉得堪比刀刃。
    “哐当”一声,国师的手抓向容时,却被一把剑拦住。国师木然的眼神看向持剑的青年。
    景淮猛地一推剑,剑气逼迫国师生生后退两步。
    “想动他,先过了我这一关。”景淮往旁边一步挡在容时的面前,右手握着剑挽了一个剑花,带起气势汹涌的剑风,如同刀兵砸向了国师。
    国师眼神微动,甚至没有拿兵器又直接冲了上去。
    他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命令:“把容时抓到祭台只上。”
    这是他的使命,是他存在的意义,不能抗拒,无论生死。
    他千方百计地想对容时下手,但景淮不让,次次都阻挠他,他只得和景淮打了起来,一时不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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