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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夏南星。夏南星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晚上多喝了半碗汤。
    秋去冬来,华国的形势越发严峻。日本人占了东三省,扶了满清的皇帝建了伪满政府。
    以前绍镇的人知道日本人不好惹,现在看见他们更是又恨又怕,越发的小心翼翼。这条潜汰多年的毒蛇终于亮出他的毒牙,再也不准备藏着它的司马昭之心了。
    全国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绍镇自然也不例外。远在香城的言术和夏老爷给夏南星寄来一大笔钱。让他想办法支持ZF,买飞机,飞大炮。既然有些事避无可避,多点子弹总比空着手让人打要强。
    王家表姐也过来夏家探望过夏南星好几回。夏南星劝她如果这里呆得不安心就索性去香城投奔夏老爷和言术。他们都能赚到钱回来支持ZF了,想必也一定是早就在香城站稳了脚跟。
    王家表姐一时拿不准主意,只说要回去考虑考虑。
    这天,夏南星和阿七从医馆回家。天气突然冷了下来,夏南星穿出来的披风落在了医馆。见他抱着双臂,阿七怕他受凉急忙折回去拿。
    “少爷,你等我一下。”
    夏南星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眼神情不自禁地温柔了下来。拉黄包车的车夫跟在身旁边问:“夏少爷,坐车回去吗?”
    夏南星摆了摆手,“我想一个人走一会儿。”
    寒风凛冽,夏南星走在绍镇的街头,感受着寒冬的冷意。阿七已经很体贴很细心了。可是出门他没穿披风的事,他还是忘了。
    阿七从小练武,身体是一等一的强健。跟虎子一样,大冬天他穿着一件薄衫也感觉不到冷。所以才会一时忘了夏南星和他不一样。他这个大少爷身娇肉贵,是受不得半点风寒的。
    他是个好奴才,可是和那个处处把他放在心上的王八蛋是不一样的。虎子心里处处以他为先。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会忘掉出门不给他披上披风这样的事。
    夏南星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等着阿七追上来。一时心绪不宁,有些走神。
    突然有个人从他背后一伸手捂了块带迷香的帕子到他脸上,夏南星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却被那迷香瞬间迷得失了神智。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等他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双眼被蒙着黑布,手脚都被绑得牢牢的。他稍微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似乎被扔在一张床上。身上的衣服鞋袜什么的都穿戴得还算整齐,没有人动过。
    他脑子里一时之间闪过几十个念头。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是竹内又想试探他,故意把他绑来了这里?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从脚步声判断是个男人无疑。
    夏南星当下心里警铃大作。自从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喜欢男子。从小到大他又生得一张绝世精致的容貌。他可不觉得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床上是男人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没事,镇定。夏南星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他的身上带着枪,好像绑他来的人没把那枪拿走。如果进来的这个男人敢对他动手动脚的,只要解开他的绳子,他就拔枪。
    夏南星刚这么想,就感觉到眼前的男人突然靠了过来。他屏住呼吸静静等着反抗的机会。结果来人伸手握住他的手臂顺势摸了下去,却没解开他绑住的双手,反而半道转了个弯把他随身的佩枪摸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夏南星心里一慌。转念又一想,没事。除了枪他随身带着匕首,就藏在他穿来的靴子里。他刚这么想,那人就跟会读心术似的,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往下,直接脱下他的靴子,把他藏得极好的匕首也给摸了出来,扔到了一边。
    夏南星此时心里真的有些慌了。连呼吸也情不自禁地略微急促了一些。他强制自己镇定,绝不肯露出一丝怯意。咬着下唇不说话。
    事到如今,他只剩下最后一件杀手锏了。他精通中医针灸。随身带着一套行针的银针,最粗的那几根若是扎到了重要的穴道上,也是可以令对手非死即伤的。
    可这念头才刚刚起了个头,夏南星的衣襟就被人解开,那人从他腰上解下了一包绑得好好的银针。扔掉银针之后,手非但不离开,反而停在他纤细柔软的腰间,上下来回的轻抚了起来。
    夏南星哪里还忍得住,气得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再不解开我,我一辈子都不同你说话。”
    那人此时才轻笑出声。伸手解开夏南星脸上的黑布,哑着声音说:“许久不见,少爷的脾气还是这般的火爆。一辈子不同我说话,你也舍得?”
    夏南星瞪着他,冷笑道:“你不过是我夏家的逃奴。早就是判了死刑杀了头的。怎么如此神通广大居然还逃了出来,绑我到这里?” 说到这里,夏南星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地方带着几分熟悉。可不就是猛虎岭大当家的屋子吗?
    “你好本事啊!到底还是当了土匪。现在连掳人勒索 的事都学会了。可真替我涨脸。”
    第97章 大当家想要什么
    虎子叹气,伸手去摸他的脸,被夏南星头一偏避了过去。
    “哪里是我要绑你过来的?是二当家的自作主张,说我害了相思病,给我找药去了。我哪里知道他找的药就是少爷你!”
    虎子说这话的时候,夏南星借着昏暗的灯光才勉强正眼看着他。只见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了满脸的络腮胡,风吹日晒的脸上黑了不止一点。穿着一件皮袄子戴着厚厚的帽子,看着比原先在夏家时一下子老了不止十岁,还真是一副山大王的匪样。这模样看得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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