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这么嗤之以鼻的想着,可是阿九的心却在违反他的意愿一般,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
想反驳,但在看到秦棠鸢那干净澄澈,真诚十足的眼神,他什么狠话都被堵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了。
“嗯。”
最后阿九怼人的话只化为一声淡淡的字音。
这反应让人捉摸不定,貌似是信了?
秦棠鸢也不管他到底信没信了,怕耽误阿九离开的时间,她向阿九伸出手试探的问:“可以,抱一抱再走吗?”
可以抱一抱再走吗。
她语气放缓下来,嗓音娇娇糯糯的,让阿九好不容易压下的波动情绪又涌了上来,心再一次不受控制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啧。
真是见鬼了。
江席聿啊江席聿,现在的你竟然会这么容易受到一个女人的影响!被一个女人随随便便说的话都能给扰乱了身心,可真他妈的有出息了。
“抱一抱再走?”秦棠鸢眨眨眼又询问出声。
眼底的小姑娘扬着脸看着他,一头乌黑的秀发披顺在后面,娇媚的小脸蛋嵌着两颗明净澄澈的大眼,鼻梁小巧挺又直,嘴巴微微嘟着。
她固执的伸着手,大有他不抱就不许走的架势。
受秦棠鸢影响厉害的阿九,这次偏偏不想顺着她意。他姿态闲雅,低垂着眼睑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婉拒:“还是不……”用。
拒绝的话没说完,眼前一闪,身上陡然被人给扑了个满怀,一道清香好闻的味道立马传来,紧接着腰边多了一道温热轻轻的力道。
“抱一抱又不会少块肉。”
温香软玉在怀,阿九身子一僵,动也不敢动。
秦棠鸢轻轻抱着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身,整个过程没有持续五秒就放开了,“保重。”
落下一句,对着还处于懵状态的阿九不厚道的做了个鬼脸,尔后背着双手往回走,语气调皮又欠揍的轻哼:“哼,不给抱我也要抱。”
来到这里,这是她遇到的唯一一个除了父母可以卸下防备的人了。这么一个她不甚了解却很想与之交心成为朋友的人,这一别,可能是再也不见了。
说什么她都要抱一抱作为最后的道别。
吁~
她悄悄呼了口气,背对阿九抬起一只手摆了摆。“拜拜啦~”
“啪”客厅的大门被关上,阿九动作缓缓转过身,脸上的温润之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意味不明的深意。
刚刚那短短一抱,让一向反感别人触碰的他,那一瞬间不正常的生出了贪恋之意。
秦棠鸢小小一只轻窝在他怀里,脑袋轻轻搁置在他胸膛那,衣服相贴间,他清晰的感受到属于彼此温热的体温在传递着。
想想刚那一幕,阿九觉得心里有什么在快速生根发芽,胸腔间似乎被什么立刻给填满了般。脑中莫得快速闪过什么,结果太快了,他抓不住。
他眸光微眯,或许,刚刚那就是可以解惑的答案。
夜风吹拂,院子的栽种的花香气四溢,鼻间恍若隐隐约约还闻到那股清香独特的味道。
阿九身长玉立的站在院子里,隐在暗中的神情让人看不透,眼角那颗小红泪痣在零星浅淡的月辉下,显的妖冶又诡惑。
“啧,小醉鬼。”他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声音很轻的开口。晚风徐徐而过,后面那句意味深刻的“乖乖,等着”随风飘扬消匿在空中。
待他寻求到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了,相信他们很快又会再、次、见、面。
第二天中午,秦棠鸢精神饱满的从床上醒来。满以为阿九的离开会让她失眠,结果回房间没多久,她就睡熟过去了。
一夜无梦,好眠到天亮。
秦棠鸢有点小心虚,阿九刚离开,还对别人说他于她很重要,结果她睡得这么香会不会有点不厚道?
昨晚自己心情有点沮丧难过,按道理来说应该难入睡才是啊,结果谁能想到她睡的比猪还香!
嗯……阿九对她来说是重要没错,不过某女陷入沉思,开始怀疑人家对自己这重要程度到底有几分。
满分是十分。那这三分?五分?
“有毒有毒。”秦棠鸢用力晃晃脑袋,驱走那想的都是些啥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洗漱一番往阿九住的房间走去,房间宽敞明亮,里面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张床和个床头柜外,看的干干净净的。
床上的被子什么被阿九折叠好了,一本医书安安静静的放在床头柜上,那是平时阿九在院子外躺着遮阳的“神器”。
书本下好像压着张什么,正绑着头发的秦棠鸢手一顿,她动作娴熟利落的把头发快速绑好,走过去把书拿起来。
当看到被压着东西时,秦棠鸢愣了下,这是一张额度不小的支票,上面一串乱花眼的零让她眼睛瞪的老大。
“ 我擦!”
阿,阿九到底啥来头!
这随手就能给出张这么大的支票,秦棠鸢简直是惊呆了。她知道阿九身份不像是什么简单的人,却不知道他这么不简单。
“阿九,阿九……”
秦棠鸢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捻着那张支票,她脑子在不断会想系统给的信息,这阿九会不会是书中什么大人物?
可是她绞尽脑汁怎么也没能从那短短可怜的信息中找出这么一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