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淩旧事 作者:只影向谁
分卷阅读29
武淩旧事 作者:只影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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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窗负手道:“绍卿,夫妻一场。朕也不瞒你,那皇位瑜儿是坐定了。当年你若生下公主,那皆大欢喜;若是皇子,落地就要送到旧都感业寺,直到瑜儿登基方能还俗回宫,做一世富贵王爷。朕不能让瑜儿身边有威胁到他的兄弟。”
景弘一直是这样,对贺镜西从不隐瞒。看似多情,却最是无情。
的确是一对非常夫妻,贺镜西听了这番冷清的话倒是点点头:“嗯,我当时猜准会是那般。”是啊,那才是真正的景弘。一个没有母族支持,排行最末的文人皇子,在兄弟斗争的夹缝中默默生存。最后却在所有人惊讶中的走向明光殿,坐上那之尊宝座。温文尔雅,谦和宁静是景弘大多数时候的样子。可贺镜西知道,如果没有皇族骨血里的冷静寡情,杀伐决断,自己的丈夫绝不可能稳坐帝位十几载。含笑看着一位位权臣倒下,又亲手导演下一场利益搏杀。
贺镜西在余热未消的夏末感到刺骨的寒凉,从身后抱住景弘,用力嗅着那若有似无的龙涎香:“是啊,不该来的确实不能来、、、”
几日后散发着油墨清香的邸报传遍皇都:景妃史氏不知身怀皇嗣,跑马半日,后皇嗣不保,妃亦血崩不治。上甚哀,追封史氏为皇贵妃。
史家失了一个贵妃,得了一个追封的皇贵妃,三个千户侯,抚赏无数。众人既感慨史妃红颜薄命,死得迫然。又称颂景弘情深义长,不负史家。但更多的人却是对烈火烹油,荣恩之至的史家百般议论。
当然摊手不管窗外事,一心只讨良人欢的也大有人在。
这日程敛之回府,刚一下轿就被个脚夫撞了个趔趄。程敛之眉头大皱:“怎么回事?怎么乱哄哄的?少夫人呢?”
小诚子搓着手一脸兴奋地样子正要开口。
说曹操,曹操到。“敛之,你回来了!快进屋休息,这儿马上就好!”贺镜南见到程敛之露出大大的笑脸,但走得很慢。成亲数月,贺镜南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腿疾,不愿在程敛之面前显露不便。
“等等~”看到梨木大箱上镌刻的“霓衣坊”三子,程敛之简直控制不了自己抽动的额角。
“入夏以来,你做过几次夏衣了!三次!次次都是大箱抬进来,大笔款子打出去!你知道你一条腰带是普通人家数月花销么!你在平州养成的娇奢气性是时候改改了、、、”程敛之说顺嘴了,本来还有后话。可见贺镜南一双眼睛越来越红,贝齿把下唇越要越紧。顿时恍悟,天,自己脑袋被门夹了么!这大门口的,外人面前,阿南怎么不对也要给他留几分面子啊!何况自己敢对天发誓,阿南长这么大,绝没因为做衣服被人训过。
程敛之心里忐忑起来,也像小诚子一样搓了搓手:“那个,阿南啊、、、”
贺镜南深深吸了口气,挤出个笑脸来,对衣坊管事的人说:“跟你们掌柜说说,夏做冬衣,本来就便宜。我们程府阖府上下人人都要做,这大批量的,能不能再给些折扣。这批冬衣先放后院库里吧,待我验了货再续下批的约。”
管事看人夫妻气氛尴尬,满口答应,转头对程敛之笑道:“少夫人真会持家,热天里去做全府上下的冬衣。用的都是去年剩余的皮子棉布,价钱便宜不少呢。程少爷得此贤妻,真真好命。”
程敛之、贺镜南两人俱是强笑。管事又对贺镜南一抱拳:“如此,老夫就让掌柜静候少夫人的消息了。”
贺镜南点头,转眼就一高一低地朝屋里大步走去。
程敛之心里大喊不好,连忙追去。
在庭院里打横抱起又气又委屈的贺镜南,程敛之的吻一下下落到怀里人白皙细腻的额头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没搞清情况就朝你乱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好阿南,开口讲句话好么?说你原谅我了、、、”
“不原谅!打死也不原谅!入夏做了三次夏衣,我承认。可做衣的款子是我在明镜堂的分红,二哥硬给我的!那夏衣是我一人穿么,上至长辈下至花匠伙夫,我哪个没有送!你不高兴我乱花钱,我改。我费劲唾沫跟那些衣坊、粮店的掌柜讲价钱,就为便宜个三五两银子。别再拿腰带说事儿,你看我成亲之后有没有再买过腰带、抹额!”贺镜南开始还流着泪,后来越说越气,把眼泪胡抹几下,要从程敛之怀里往外跳。
程敛之连忙把人抱得更紧,心里既悔又甜。见贺镜南拼力挣扎不像作假,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只得使出杀手锏。
贺镜南还在嚷着不原谅,突然一条舌头就伸进自己嘴里搅动起来。贺镜南羞窘得几乎窒息,随即又唾弃自己内心的享受和甜蜜。
贺镜南推着程敛之,几次被不知是自己还是他的唾液呛到。程敛之喘着气分开彼此,俊挺的眉眼带着诱惑:“原谅我?”
贺镜南带着不愿和自弃点点头,随即又送了程敛之一个大白眼。
程敛之长舒一口气,放下贺镜南,下巴抵住那细白的额头:“阿南,我的月俸发了。明儿带你去朱雀街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皇帝和帝卿只间真的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所以,阿南和之之越来越在状态鸟o(∩_∩)o~
所以,小白童鞋说的那只有存在感滴包子因为时间太晚只有下次拎出来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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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多事之夏(十) ...
话说程敛之冤枉贺镜南,在人前驳了小当家的面子。毕竟年少夫妻,哪能没有个磕磕碰碰。入夜抵足说笑几番,红绡帐内细细温存软语个把时辰。第二日被子一掀,二人神清气爽自是不谈。
早膳都没吃两人就直奔朱雀街,用贺镜南的话说就是留着肚子吃好的。荷叶粥、莲子羹、乳糕、枣糕、酥皮烧饼、薄脆、糍团、卷煎饼,一顿早膳吃了数十样。程敛之跟贺镜南都是能吃的,到最后也不得不扶着墙走出望春园。
“嗝,咱们先逛逛消食,一会儿再去看戏。”程敛之拉着贺镜南的手靠边走,来往车马多,那人又是个眼神不好的,每次出门程敛之都是十二分的小心。
“是个男人不是?吃那么点儿东西就打嗝?”贺镜南抱着肚子吃吃笑。
程敛之一撇嘴故作嫌恶道:“贺镜南,你今早有没有带良心出门?你点那么多,又吃不掉,最后还不都是我这个‘清道夫’解决的。”
“诶,我说敛之~”贺镜南偷偷观察了下程敛之的脸色才开口“我发现你,很那个简省啊。”
程敛之看贺镜南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是头疼又是心疼,缓了缓口气才回答:“阿南,现在是你管家,你既当家自是知道柴米贵的。我虽有月俸,但并不多,家里几十口人穿衣吃饭都指着城外的田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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