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过片刻之后,谭淑慧深吸口气,她低下头,声音略有些低哑。
舒清妩心里叹气,谭淑慧还是太过冷静了。
这一番说辞,把一切推给了谭九梅对她的爱护之心,不牵扯谭家,也不牵扯她自己。
高明。
然而她无论如何老道,无论如何权衡利弊,都比不过萧锦琛金口玉言。
惠嫔咬牙道:“是,臣妾所言皆属实,对于九梅所言所行,臣妾皆不知。”
萧锦琛点点头,未再多言。
只是谭淑慧如此说完,在场的几个宫人脸色都很难看,他们本就低人一等,无论做什么其实还不是主位们指使,作为一个女官,她们又有谁能有这样的手段和气魄?
说好听的,她们能替主人们办事,就是存着以后能再往上走一步的决心,哪怕真的出事,也有许多人陪自己一起。
可若是直接就被当成是罪魁祸首推出来替死,又实在太过令人寒心。
原本宫人还不太信惠嫔娘娘真能做这样的黑心事,现在看她竟然连从小照顾长大的姑姑都直接舍弃,不由都有些信了。
走到这一步,惠嫔或许能勉强保住命,却绝对不会再有好下场。
被她直接出卖的谭九梅此刻整个人都爬跪在地上,她这会儿已经不哭了,看起来颇为呆滞,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谭淑慧会舍弃她。
直到此刻,萧锦琛才深深看了一眼谭淑慧。
见她面色淡淡,丝毫不知悔改,萧锦琛也就不再对她多言。
贺启苍看陛下冲自!自己摆手,立即便问谭九梅:“谭九梅,惠嫔娘娘言说今日冰室一事全由你一人所为,你可认?”
谭九梅抬起头,往日里精明能干的碧云宫姑姑不见了,此时的她苍老又颓丧,她身上满是地上蹭的泥土,看起来还不如一个杂役宫女。
谭九梅喃喃自语:“冰室的事?”
贺启苍点点头,声音越发温和:“是,正是冰室之事,惠嫔娘娘言说你所为皆是为了护她,她丝毫不知情,可是当真?”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了。
是或不是,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她应下来,谭家也不会让她全家好过。她若是不应,那将来更惨,说不得一家上下都留不下活口。
命都捏在别人手里的奴婢,又有什么尊严和活路呢?
“哈哈哈!”谭九梅突然大笑出声。
谭九梅从地上爬起来,把身上的灰尘都拍掉,她规规矩矩跪在那,对萧锦琛磕了三个头。
“嘭嘭嘭”三声,听得人心里憋闷。
她不是没有劝过谭淑慧,从她第一次动手开始,谭九梅就一直在劝她。
可谭淑慧从来不肯听。
她一个伺候人的奴婢,又能说什么呢?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走下来,直到双手染血时,她就应该有所顿悟了。
她不会有好结果的,谭淑慧更不会有。
谭九梅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她整个人都沉静下来,再无刚才的难过。
“回禀陛下,一切皆是臣所为,臣还有另外之事要禀报,还请陛下宽容,留臣一家老小生路。”
谭淑慧应下这些,心里已经明白。
谭淑慧靠不住,谭侍郎更靠不住,唯一能靠的只有皇帝。
只要萧锦琛能应允她,之前谭淑慧做过的许多事她都可以一一明说,绝不含糊。
听此之言,谭淑慧猛地攥起拳头。
她突然扭头看向谭九梅,厉声质问:“你以前到底都做过什么?”
谭九梅冲她微微一笑:“娘娘若是不知,且听臣细细说来。”
谭淑慧脸色骤变。
作者有话要说:丽嫔娘娘:吃瓜看戏不松手,端看路边狗咬狗。
皇帝陛下:skr……?
自己摆手,立即便问谭九梅:“谭九梅,惠嫔娘娘言说今日冰室一事全由你一人所为,你可认?”
谭九梅抬起头,往日里精明能干的碧云宫姑姑不见了,此时的她苍老又颓丧,她身上满是地上蹭的泥土,看起来还不如一个杂役宫女。
谭九梅喃喃自语:“冰室的事?”
贺启苍点点头,声音越发温和:“是,正是冰室之事,惠嫔娘娘言说你所为皆是为了护她,她丝毫不知情,可是当真?”
谭九梅又底下了头去。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了。
是或不是,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她应下来,谭家也不会让她全家好过。她若是不应,那将来更惨,说不得一家上下都留不下活口。
命都捏在别人手里的奴婢,又有什么尊严和活路呢?
“哈哈哈!”谭九梅突然大笑出声。
那笑声似乎带着满满的怨恨,又有着无尽的悲凉,她笑了好长时间,直到眼中眼泪再度低落,她才收住了声音。
谭九梅从地上爬起来,把身上的灰尘都拍掉,她规规矩矩跪在那,对萧锦琛磕了三个头。
“嘭嘭嘭”三声,听得人心里憋闷。
她不是没有劝过谭淑慧,从她第一次动手开始,谭九梅就一直在劝她。
可谭淑慧从来不肯听。
她一个伺候人的奴婢,又能说什么呢?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走下来,直到双手染血时,她就应该有所顿悟了。
她不会有好结果的,谭淑慧更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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