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殷某敢对天发誓,我可从未对沈姑娘动过杀心。”男人那信誓旦旦的模样,沈宛都差点要信了,“今日之事姑娘你心知肚明何来陷害之说?这不过只是对姑娘的一个考验。”
“考验?”沈宛都要被他这神经病的气质给气笑了。
“考验姑娘是否能做我殷某的朋友。”
沈宛:……
这人简直有病,还是有大病!
“我用这满天的翎羽给姑娘作见面礼也当是在下赔礼,不知姑娘用什么回礼好呢?”男人道。
沈宛:“回礼不是给你了吗?怎么,还想要?”
男人似乎丝毫听不出她话中的威胁,反而轻笑道:“是啊,在下正好看中了姑娘身上的吐真丸。”
沈宛那必然是不会给的,两人话不投机,片刻后便交起手来。
那男人的攻势总避开沈宛的面门,反而处处直指她腰间的荷包。
她给吴老板下的泻药便是从这荷包里取的。
一番缠斗下来,谁也没使出真家伙,这招式虽然凌厉却有情意绵绵之感,几招试探下来沈宛心里已有了分寸。
这人内力很强,武功更是在她之上。沈宛的武功比起她用毒的功力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同这人若是正面硬刚到话,她可打不过。
打不过,走为上策。
沈宛收了攻势,转身退开时,男人顺势将她的荷包取下。既得手之后他也不在多做逗留,离去时还不忘向沈宛介绍自己。
“多谢姑娘的吐真丸了,在下殷简,你以后会用的上我的!”
“殷简……变态。”沈宛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评价。
她原本还打算去找张柯通通气,可转念一想,都这个点了,万一打扰了人家夫妻好事那可尴尬了。于是便作罢,寻了一处能赏月的枝杈,在上面将就了一晚。
第7章 不会聊天的秦隽。
合丰坳南巷,张柯早早地起了,在家中劈柴。
他今日没去安化街上卖切糕,日渐低下的名声已让他的摊位少有人光顾,甚至是多了不少特意来寻麻烦的人,这门生意是做不成了。
听闻最近有人在买十年前积善门“肃清”之变的消息,他寻思着要不然再去走一趟天机阁,钱给的多这样张珲的病也有钱治了。
院中忽然多出了一人,张柯立马紧张起来,忙回头看里屋门,见门还好是紧闭,顿时心下松了一口气。又看见沈宛肩上的包袱不由得多想了起来,便支支吾吾道:“您来做什么?”
“昨天,天玄宗的那两位少侠没来找过你吧?”沈宛问。
张柯摇摇头,“没有,以后小人也决计不会再提此事。”
沈宛觉得奇怪,既然秦隽没有对她产生怀疑,那为何又要赶她走,难不成还真担心起她的安危来了?
思来想去也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此人也有大病!
秦隽此时可是算的上是沈宛的炸.药包,一想起他来就万分生气连带询问张柯的语气也冷了不少。
“你知道就好,若有人在提起此事你知道该怎么回答。”沈宛道。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杀你吗?你这易容术不错,哪天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所以记着你体内的毒,别想跑。”
“小人明白!”张柯垂下头忍耐道。
沈宛出了张柯家却不知该往何方去,她迷茫着又心有不甘。
随即又想到了一个好去处——观澜村。秦隽不让她去的地方,她偏要闯闯,可万不能叫他小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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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少女半夜破窗而逃,徒留两个大男人清早上面面相觑。
甘兰楼的小二被叫过来问话,却也是一问三不知的,倒叫陶策好笑。
秦隽没说话,提了自己的配剑便往外走。
陶策摇摇头,前天是菩萨心肠的大师兄,昨天是沉着冷静的大师兄,今天就变成了寡言冷淡的大师兄了。
两人穿行在林间小道上,不远处便是观澜村,陶策终究没能忍住,“师兄,我看那沈姑娘性子真烈得很,娇滴滴的姑娘昨夜便收拾行李走了,你这下可伤人不轻。”
秦隽停住了脚步,解释道:“我并非有意而为之,只是防患于未然。”
“怎说?”
“她恐是个变数。”秦隽给出了他的回答。
他下山前,他师傅也就是天玄宗掌门裴阳平替他算过一挂。
他自小便长在天玄宗内,从不不外人接触,刻苦努力,若一切顺利那必将是天玄宗的下一代掌门。
外面的世界总是新奇的,裴掌门免不了多嘱咐几句。临行前替他卜卦,只说若遇扰乱心性之变数,切记快刀斩乱麻。
他一直自诩清心寡欲,可面对沈宛这般女子他确实无从招架,长此以往怕是扰他修行。
“魔教余孽之谈未必空穴来风,你我肩担重任,还是小心为妙。若并非熟识之人,还须保持距离。”
“好吧,师兄说的在理。”陶策砸吧砸吧嘴,原来他的心结在这里。
不过依他来看,沈宛未必就是来路不明心怀鬼胎之人,他师兄未免小心过头了。
陶策忽然见得前方河岸边有一道人影,便立马兴奋地说:“师兄,羽衣姑娘在前面,咱们快走吧!”
谢羽衣便是信上说的那位帮手,这羽衣姑娘人生得漂亮,说话也温柔,巧手医万疾,是神医谷不世出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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