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恒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哦,对了,袁兄,我们去观澜村勘察过,怎么没听村里人提起过这回事?”陶策岔开了话题。
袁天恒手指不安地躁动着,又摇了摇头,没说话。
“哼,这还不简单,把人家屋子都给烧了,心里有鬼呗。说不定是怕我们知道了,就不想替他们治病了,正道少侠,可多嫉恶如仇啊!”沈宛替他打抱不平。
袁天恒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迟迟没有从她身上挪开。陶策不禁扶额,“沈姑娘,你今日是怎么了莫不是我师兄又惹你生气了?”
“你胡说八道是什么?”沈宛与秦隽对视一眼,“我只是看不惯而已……”
沈宛心里想着若是她是袁天恒,恐怕这整个观澜村的人都见了阎王了。
那些人,可不值得她救。
“沈姑娘,你可真是一天一个样啊!”陶策笑道,他初次见面时当真是将沈宛当做了弱不禁风的姑娘。
“切。”沈宛不屑,“那是你不了解我。”
眼看这几人没讨论正事,秦隽挥手招来了小二,让他带袁天恒去洗澡换身衣服,四人则继续在这里吃茶。
“沈姑娘?”陶策喊道。
沈宛:“别叫我沈姑娘。”
陶策:……
完了,沈姑娘她指定生气了。陶策又想到方才她口中所说得罪她一句话也要被记恨上三天,这怎么得了。
刚开口想道歉,又听见沈宛说道:“以后也别叫我沈姑娘。”
陶策:他这是死定了吗?可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叫沈姑娘多生疏啊,以后就直接叫我沈宛,你说是吧,师兄?”沈宛说着又看向了秦隽。
他还以为这姑娘又生气了呢,当初她那一声吼,可把陶策吓得不轻,现在听她这话心中舒了一口气,“那你以后也别叫我……叫我……”
他本来是想让沈宛也换个亲切点的叫法,可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这姑娘根本没叫过他陶公子一类的称呼。早在相识起,她便陶策陶策地直呼他的名讳了。
沈宛:“别在叫你什么?”
“以后叫我陶策哥哥,懂了吗,宛妹妹?”陶策被她一激,竟口不择言了起来。
“宛妹妹?哈哈哈哈……”沈宛笑得肚子疼,她这得又多少年没听见这么土掉渣的称呼了,用在名著上还行,用在她身上……那场面过于诡异。
陶策脸黑了大半,谁知沈宛扬眉指着他们三人一一叫起了称呼,“嗯呢,师兄,羽衣,陶策。”
“师兄,羽衣,沈宛!”陶策照葫芦画瓢地也来了一遍。
沈宛柳眉一挑,“哼,我才不和你计较。”
第11章 沈宛,你是真心喜欢我师……
几人这一天忙活下来也耗去了不少心力,直到戊时这才卸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得以休息。
沈宛一回房就看见窗棂上歇了一只白鸽,她上前准备关窗休息,这鸽子便趁机飞进了她屋中,在木桌子上停住,也不扑腾翅膀,也不咕咕乱叫。
还挺有礼貌,沈宛心道。
她索性关上窗,叫这鸽子再也飞不出去,正好她最近嘴馋的很,就不知道这鸽子肉怎么样了。
鸽子很好抓,沈宛摸它它也不跑,这鸽子很快便成了沈宛手里面的玩物。
她定睛一看,却发现这鸽子脚上还绑了东西,似乎是往来交换消息的常用之物。
她当下便以为自己走了大运,莫非是截获了某个宗派或是官员之间暗自往来的龌龊证据?
她满心欢喜的拆开了竹筒,纸上白纸黑字写的几个大字却让她傻了眼。
只见上书云:宛,泻药难用。
落笔处龙飞凤舞地书了一个落款,沈宛看不出来这字,但不用想便知道这肯定是个殷字。
要命,她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人物?
殷简,即沈宛对他所知的全部,而这个人却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甚至还知道她耍的那些小把戏,看来确实不好对付。
对方是敌是友还尚不明晰,他暗我明,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沈宛下楼时遇见了袁天恒,他向她打了招呼,见她手里还抓着鸽子忍不住问道:“沈姑娘,这么晚了你去哪?”
“哦,我有些饿了,正准备炖个鸽子汤喝来着。”沈宛提着手里的鸽子向袁天恒介绍道:“刚抓的,你要不要也来点?”
袁天恒笑着婉拒了,两人擦肩而过时沈宛在他身上闻见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袁公子,不知道你用的什么香,还挺好闻的。”沈宛道。
“有吗?”袁天恒感觉奇怪,他沐浴时分明没有用香料啊,听她这样说袁天恒还揪起了自己的衣领仔细闻了闻,也没闻出个所以然来,“沈姑娘,我怎么没闻见?”
沈宛又凑近些在他肩上闻了闻,略微感觉这香气是散了些,但好像不是从他的衣服上发出来的,他身上没有带香囊,这味道反而像……沈宛又往他颈间嗅了嗅。
“沈宛……”
陶策觉得自己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撞破如此尴尬的情景,他自己都免不了面红耳赤。
袁天恒被她这个动作吓得手慢脚乱,见有外人来连忙推开了沈宛,往楼上去,连招呼都顾不得和陶策打了,活像个被人调戏的姑娘。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陶策问道,他身后还跟着谢羽衣,两人手里提了大大小小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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