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虽然觉得出来的太容易了些,可他心里也清楚,若不是如今京城有两个周卓,他不可能出来的如此之轻松。
在家庙外祭拜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多尔衮虽然受伤,可摒气的功夫还是到位的,没让任何人发现不对。
只是昨晚可能梁九玉浪的太过,回程的路上她就发起烧来,让叶君羡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
昨晚从梁九玉叫他进门的时候,他对梁九玉的怀疑就尽去了,闹得她竟然冻着了,虽说是他这堂妹自己瞎折腾,也是他说得太过吓人……了吧?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呢。
“你们赶紧送她回督主府吧,过几日我这边得空了便去看她。”叶君羡对着多尔衮道。
多尔衮拱手:“卑职遵命,卑职先行告退。”
他和刘三儿行了礼,便赶紧带着梁九玉回了督主府。
魏忠贤刚从宫里回来,听闻梁九玉高烧不退,从刘三儿那儿听了叶府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眼神就忍不住闪了闪。
昨晚……他被崇祯帝叫进宫说的便是太原和山东那边的事儿,只怕是他们送进大金暗探的钉子要被发现了。
“命大夫好好给她看病,让人仔细照顾着。”魏忠贤没有多问,匆匆便转身入了宫。
多尔衮回到周卓府里以后,才忍不住拍碎了桌子,他很快飞鸽传书出去,让人彻底清查暗探内来路不明的人。
与此同时,正跟皇太极一起从登州那边经太原一路来京城的大玉儿一行人,也刚刚进了昌平城。
他们刚到驿站,就接到了多尔衮那边传过来的消息。
“暗探里被安插了钉子?”皇太极皱着眉看向大玉儿,“若是这样,只怕咱们安插进宫里的人也有人被发现了。”
大玉儿倒是不惊慌,古往今来打间谍战的,你埋伏我,我埋伏你,这不是很正常吗?
“陈有时那边留不得了,既然他们要诛杀叛敌,就让他们杀,德州被追回去无妨,莱州和登州不可破,不然左右两边都被挡住,大军不好从山东过来,便进不得昌平。”
皇太极叫人把地图拿过来,跟大玉儿一起仔细端看。
北路通莱州,南路通登州,德州在中路,多铎自中路进昌平被发现后,便退后到了莱州。
他们尝试过后,现本就不欲直入中路,若从莱州城外埋伏前进,这样自通州往北便可拿下昌平。
若是陈有时被杀能让明朝大军放下警惕,也不是不可接受。
“多尔衮说消息可能有假,多铎那小子脑子赶不上多尔衮,莽古尔泰和豪格更是容易冲动,孔有德一个人说了不算……”皇太极还是觉得有些发愁,若是范文程等人都跟过来就好了,只是他们如今在山海关跟明朝大军对峙,也不能赶过来。
“不如大汗亲自上阵?您如今赶过去登州,也能制住莽古尔泰,若真有人算计……我担心他会大开杀戒。”大玉儿最担心的不是失败,而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若是老百姓们都觉得大金暴虐嗜杀,哪怕是日子过不下去,他们也接受不了金人入关,只怕还要重复历史上的悲剧。
“我入京城去看看小玉儿,也顺便帮忙查一下暗探里的钉子。”
皇太极深深看了大玉儿一眼,见没有外人,直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你一个人过去,是为了小玉儿?”
大玉儿轻哼着勾起唇来,似笑非笑看着皇太极:“大汗觉得我是为了谁?”
皇太极被她这一眼勾得心里发痒,忍不住低下头去擒住那叫他欲罢不能的唇瓣:“还有谁?自然是我那个唯你命令是从的好弟弟……”
大玉儿脚下微微后退几步,见皇太极跟着转过身,她才将皇太极一把推倒在榻上,整个人跟着压下去,报复性地咬住某人的喉结——
“多尔衮到底是为什么听我的,大汗心里不清楚吗?大汗还好意思吃我的醋,那我们要不要说说我姑姑,还有囊囊大福晋的事情……唔。”
大玉儿没说完的话,很快被有点心虚的皇太极给吞入腹中,不多时屋内便响起了暧-昧的动静。
待得送走了餍足的皇太极,大玉儿才懒懒地叫红花替她收拾妥当,也没有在驿站休息,直接吩咐:“让马车准备,连夜赶去京城。”
多尔衮受伤,暗探进了钉子,还传出了这么多消息,她总觉得可能是她给了朱由检太多启发,也许那小子是包着一肚子坏水儿,指不定要酝酿一局大的。
她愿意让老百姓们和缓的度过朝代变更,可不代表她愿意让这个腐朽的王朝继续存在下去。
*
梁九玉高烧整整两日才退下来,等她彻底退了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饿瘦了许多。
“檀香啊,我想吃点有滋有味儿的,这两天喝药喝得我舌头都是牛黄味儿。”她趴在桌子上喝完了粥,噘着嘴儿嘟囔道。
檀香眼神亮晶晶的,闻言也只笑眯眯点头:“小姐说的是,您不是一直想去四海楼用膳吗?听说四海楼前些时日出了羊肉锅子,最适合这大冬天的热热乎乎吃一顿了。”
最重要的是,檀香见尔雅不在,悄悄凑近梁九玉,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
“主子到京城了,说是要陪您过年呢。”
梁九玉猛地从桌子上弹起来,目瞪口呆看着檀香,这么快就来了?都不留着她过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