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雁临毕竟还是个少年,没那么深的城府。现在也不知道温芫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也想不好用什么态度面对她。
是恶狠狠露出真面目,威胁她不要说出去,没人会相信她?可他们说的话含糊不清的,本来并没透露出什么关键信息。
要是真威胁她,不就反而不打自招了?
还没想明白,就到了家。
温芫把车开进车库,盛雁临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忐忑地叫了声:“姐姐,你……”
“嗯?”
温芫回头看他,她眼睛颜色较浅,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什么透明的无机质,冷淡又漂亮,让盛雁临都看着一窒。
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讷讷的。
温芫见他没什么话,就下车走了。
她心里其实真没什么感觉。
一早她就觉得盛雁临不怎么对劲,现在不过是看得更透彻了而已。
看起来之前的被老师骚扰猥亵,八成是他刻意引导的结果。
她脑中思忖着,盛家这俩孩子,大的脾气暴躁,小的腹黑刻毒。这家人的教育可真是失败……
可想想于震和盛敏的性子,一切也都解释得通了。
温芫敷衍地做了顿饭,反正她自己不吃——中午那顿吃饱了。
剩菜她都打包了,放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温芫苦恼地揉了揉额头,她这一饿就不顾自己饭量疯狂点菜、看什么都想吃的毛病得改改了。
好在最近天气还不热,明天得赶快买个冰箱。
至于盛家另几个人吃她做的饭会不会难以下咽这个问题,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不是于震非得叫她做饭的么?只要他不后悔就行,她怕个球。
不吃?那浪费粮食的也不是她。
其实温芫手艺不错,毕竟从小自立得早。
但是她会那么好心,天天变着花样给盛家人做饭?做梦还差不多。
于是顿顿都是温芫百吃不厌的蛋炒饭——反正她可以重复着吃也不会腻。
就算腻了,还有打包的大菜等着呢。
于震脸都青了,本来最晚回家的就是盛雁临。等温芫接他回来,一家人都饿了半天了。
饿着肚子等半天,吃的就是蛋炒饭。偏偏温芫神情自若,对什么责骂羞辱都当没听见。
反正就算挨骂,她也不疼不痒不掉肉。
可他们的胃口实打实地受了折磨。
于震凌乱,搞不清楚让她天天做饭是在折腾她还是在折腾自己。
吃完饭,一家人面如菜色地上了楼,包括温芫——开玩笑,于震只说让她做饭,可没说叫她刷碗。
爱谁刷谁刷。
这一天跑东跑西做了不少事,她活动活动胳膊,扭了扭脖子,慢慢地走上二楼,忽然见到楼梯口掉着个什么东西。
她皱着眉头捡起那张不大不小的卡片,惊讶地挑起了眉。
居然是那个鉴赏酒会的邀请函!
温芫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把邀请函放在了卧室的桌子上。那么这张……
应该是盛雁鸣的吧。
她慢吞吞地走到盛雁鸣门前,刚抬起手要敲门,眼前的门就被猛地拉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浩:到底哪个富豪给小情送礼物送金锭啊?!
①关于明朝的重量单位,都是百度来的
②私设这个世界是可以通过某些方法转账三百多万的。
第011章 暴徒竟是我自己男人不打不听话。
盛雁鸣的脸慌慌张张地出现在门后,他没想到温芫在门口,吓了一跳。
两人四目相对,温芫发现他穿着暗绿色浴袍显得皮肤极白,露出的锁骨轮廓分明。平时总用发胶梳起的头发此时柔顺垂下,显得更年轻了。
可能是刚洗完澡,他浑身的刺都收起来似的,眼神有雾,甚至显得有些懵懂。
可当他低下头看温芫的时候,又变回往常颐指气使的盛雁鸣了。
他皱眉看着温芫,像是看到了什么污染眼睛的东西:“你在这干嘛?”
温芫看到他这个变脸的德行,心中狂翻白眼:谁稀罕站你门前啊?!
可是现在还没法直接OOC脱离盛家,她只能忍下心中无语,一脸想要说话又不敢的表情,把手中的请柬递了出去。
别说,她现在演戏演得都有点上瘾了,还挺好玩的……
只是不知道等她厌了的那天,露出真面目后,盛家这群货得是什么表情?温芫有些恶趣味地笑了笑。
盛雁鸣看到这请柬明显的松了口气——看来他刚才的惊慌失措,是怕这请柬丢了。
也对,听杨书雅说,这是个很重要的酒会,这请柬不是人人都能拿到的。
说白了,就是那种无聊的、象征豪门身份的东西。
盛雁鸣一把将请柬抢了过去,看见温芫的表情,顿了一下,又恶声恶气地说:“别想跟我去。那种地方不是你这样的废柴能进的!”
“可,可是……”
温芫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激起盛雁鸣的皱眉,他真的看不得这女人畏畏缩缩的样子,一点女人样都没有!
温芫嗫喏:“可是,杨书雅给了我一张。”
“什么?!”
盛雁鸣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你什么时候遇到她的?”
温芫这才把那天被杨书雅撞了的事说了——她才不自己花钱修盛家的破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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