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三百万。”
“……你有毛病吧?”
杨书雅一脸惊讶混着嘲笑:“这个玩意儿三百万?三十万还差不多。温芫,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几乎所有人都在暗戳戳地关注着杨书雅那边的修罗场,见状讶然议论了起来。
全场现在最高的拍价也不过七百二十万,倒不是说罗赛斯的画作不值钱,只是刚才的展品并没有全部拿来拍卖。
用来拍卖的不过是其中一部分幅面很小、品质并没有那么上乘的画作而已。
谁也不会把传家之宝级别的艺术品拿出来做慈善竞拍。
而被杨书雅的疯狗式竞拍吓到,众人都避其锋芒,只叹晦气。
二楼,与丁麓的房间遥遥相对的一个包间内。
坐在沙发上喝着香槟的长发妖冶女人皱眉:“这个起拍价就二百八十万,一看就是不懂行的小少爷瞎挂的价。还真有人要?”
沙发扶手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条纹西装西裤的女人,闻言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液晶屏。
白衣女人染成红色的头发梳成利落的马尾,叼着根烟。
“咔”的打火机轻响声中,橙黄的火苗照亮了她垂着的眼眸,在她像是雕刻出来的完美轮廓上划分出明显的明暗交界。
“呵……你啊。”
她阖上打火机,放松地向后仰靠,叼着烟的嘴唇勾出一道优雅的弧度:“真是白长了脑子。”
“啊?”
长发女人皱眉,摇晃着香槟杯向面前悬挂的液晶屏看去——上面正是楼下的拍卖现场:“什么意思?还有什么说法吗?”
说着,她顿了顿:“说起来,杨书雅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一个家族只允许一个人加入基金会,你都在这了,她这是发什么疯?”
“呵,没水准的东西,在给前男友的老婆下马威呢。”
梳着马尾的女人叼着烟的嘴角挑起一个讥讽笑容:“而且,是表妹。别把这种蠢货跟我相提并论。”
长发女人撇了撇嘴:“你还没说呢,这画有什么特殊之处?”
“看着吧。”梳着马尾的女人抬起眼睛,灰色的瞳仁漫不经心地凝在屏幕上。
楼下盛雁鸣见温芫一开口就是三百万,整个人都惊了。
她怎么敢?而且她哪来的钱?!
难道想借着这次拍卖在杨书雅面前装大款,然后用他们盛家的钱来填窟窿?!
他浓眉紧皱,不可置信中混杂了深深的厌恶鄙夷——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
“……哇。温小姐的先生……看起来很不开心啊。”
阿晟在楼上往下看,明明有液晶屏,非要举着个小望远镜:“据说温小姐是入赘的,在家日子过得不怎么好——”
“这关我什么事?”
丁麓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没,没什么。”阿晟咽下了没说出口的话——这不是以为少爷您对人家有兴趣吗!
毕竟这位厌女症患者第一次表现出来对女人不排斥,他还以为……
其他人的心思各异,温芫一无所觉,她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副平淡的风景画。
这幅画色彩浓郁,描绘的是从一扇窗中看出去的景象,天边赤红的晚霞,本应让人觉得无比温暖。
可温芫就是看着不爽,这幅画摆在眼前就有种强烈的不适。
杨书雅见她这个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气的是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笑的是她把这幅名不见经传的画当宝贝拍,装逼都装不到点儿上!
而大厅里,虽然这幅画已经溢价太多,但还是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举手。
身旁人忙按住他:“你疯了?这画顶多值个几十万都顶天了。”
“可是,基金会……”那人犹豫着嗫喏。
“你傻啊,到现在没看懂杨书雅的意思?她以往因为记恨不被基金会接纳,干脆都不会来基金会的活动。这次来,还特地把那个赘妻拉到前面,就是为了当众把她拍死在这里!”
想举手那人一激灵:“那我这不是差点……”
得罪那条疯狗吗!
不怕疯狗咬人,只怕疯狗有权有势还要咬人啊!
果然,下一秒,杨书雅眼带讥讽地看了看云淡风轻的温芫,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举起。
“三百二十万!”拍卖师大声地宣布:“杨小姐,三百二十万!还有没有竞价?”
温芫挑眉看向杨书雅,换来对方带点恶意的眼神:“我想了想,三百多万的确不算什么钱。”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第一本时候读者老爷都叫我别冲那么猛,所以这本开了之后是在压字数啦,等到开v就恢复一天6K了。
到时候就粗长了!你们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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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些读者老爷对剧情进度有质疑,需要解释一下:
Q:女主为什么不赶紧离婚?
A:她没法解释自己资金的来路,而且原本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需要熟悉这个世界,确定自己置业和创业的方向,需要披着盛家赘妻的马甲猥琐发育。
至于大家觉得“窒息”的婚后生活,因为始终觉得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所以女主并不会被牵动情绪,权当沉浸式打游戏,敷衍做任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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