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吃掉两笼蟹黄包和一盆子菜的魏言简直挺着肚子,望着月亮怀疑人生,他什么时候成为货了。
而且吃完饭,她还把厚猪皮炼好的猪皮滓放在桌子上,让他当零嘴吃。
这憨货是想撑死自己,好跑路是吧……
以至于到了半夜,魏言简还撑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是不是想方便?”夏贝迷迷瞪瞪的揉着眼,准备给魏言简去外面拿尿桶。
刚爬起来,外面突然喧闹起来,很多人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嘭!”正屋的木门被人撞开,一堆人闯进来……
夏贝瞬间清醒,还没等她从被窝里钻出来,里屋的门也被人踹开。
“给我搜……”带着红袖章的几个人冲进来,把柜子橱子什么都打开,翻动着里面的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闯入一堆人,夏贝整个人都蒙了。
这些人不仅乱翻东西,还把床柜上的粮票和钱都踹自个兜里,这是强盗啊!
一个带金丝眼睛的中年男人蹬着黑亮的皮鞋慢悠悠的走进来说道:“魏宗勾结敌党分子,危害国家利益,党组织已经准备开除他的党籍,逮捕他这个国家叛徒。”
接着恶狠狠道:“魏言简,你要是识相,就把魏宗的勾结信交出来!”
魏言简支起自己的身子,倚在身后的床头上,精致的喉结微微滚动,抬眸毫不在意的看了冯仑一眼:“冯副科长,我看你长得蛇眉鼠眼,别是贼喊捉贼,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泼。”
还没等冯仑反驳,魏言简直接讽刺:“别是自己老婆给自己脑袋带了绿帽子,脑袋也装草,是绿是屎都分不清。”
“你……”冯仑气结,招呼身后的人:“我看这勾结敌党的信就在他身上,给我搜……”
“这……”身后的人有些犹豫,这是要彻底得罪人啊。
“我自己来!”冯仑眼神发狠,势必要好好折腾魏言简。
“滚开!我看谁敢碰他!”夏贝拿起桌子上的盆子直接砸过去,从床上冲下来挡在魏言简面前,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尖锐的鱼刺刀。
这鱼刺刀是夏贝用鱼骨磨的,前头又尖又锋利,原本是她在海里防身挖土用的。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放下刀,我知道你是魏宗买来伺候魏言简的,他这人已经废了,你何苦跟着一个残疾,一辈子也体会不了当女人的乐趣。”
“他们出事了,这魏家的东西可都是你的了。”冯仑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夏贝。
虽说现在的夏贝又黑又瘦,可在这灯光朦胧的夜晚,娇小的身姿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蹂~躏摧毁,尤其是现在明明吓的瑟瑟发抖,偏偏又红着眼睛挡在魏言简前面,真是想让人一点点折碎她的所有的坚持。
“小姑娘,快让开,这事和你没关系……”冯仑低声诱惑,伸出手就要抓夏贝。
“啊!”冯仑一声惨叫。
就在冯仑要抓过来的时候,夏贝直接刺过去,只可惜夏贝力气太小,只划破了他手上一个大口子,没有戳一个大窟窿。
“敬酒不吃吃罚酒!”冯仑捂着伤口气急败坏,直接招呼后面的人:“还不给我上去。”
“都给我住手。”就在众人要上前的时候,后面来人了,是宋大民领着一个五六十多岁的老人。
“冯仑,你太让我失望了。”老人严厉的瞪着冯仑。
“洪厂长,我……”
“魏科长的事上头还在调查,一切都还没结果,冯副科长未免太心急了吧。”宋大民冷笑道。
“我这是为组织着想,要是让魏宗消除了证据,给敌派分子传风报信,是损害咱们国家的利益!”冯仑对着洪厂长解释。
“那也是组织的事,你们每一个人都给我记过写检讨,现在都给我回家去。”
冯仑还想说些什么,在洪厂长的眼神下给憋回去了。
“走!”冯仑冷哼一声。
等这帮人一走,洪厂长看了下躺在床上的魏言简,又看了看夏贝,深叹了一口气,魏家的人都是孤寡家人的命啊。
“都回去吧,都回去吧,有什么好看的。”宋大民把院子里来看热闹的人都撵了撵。
董水玉磕着瓜子看完热闹回来,呸了一声吐掉瓜子皮进了自己屋子。
“怎么样?”肖志军站起来问的既忐忑又兴奋。
董水玉撇撇嘴,没注意他话里的语气:“洪成翔来了,把冯副科长赶跑了,没在魏家那里搜到什么东西。”
“我还以为今天晚上能把魏宗拉下来,把那西北那大房子给腾出来,咱们还能占上一间。”
董水玉接着话说了一大堆,也没见肖志军搭理她,用手晃了晃他:“咋啦?”
“咋啦,困啦,大半夜的被吵醒,明天车间还有任务,我不得早起。”
肖志军骂骂咧咧的说几句:“去外屋把门关上,吵死了。”
董水玉小声的答应了他一声,不敢给他顶,站起来去外屋把门关上。
“哎呦歪!”一个黑影从她脚面蹿过去,吓的董水玉哇哇大叫,仔细一看是肖天窝在里屋门口,气的董水珠抓住他,扭着耳朵就跟提溜出去。
魏家家里被搜的乱七八糟,连柜子里的棉被都被扯出来扔在地上,外屋里更是一片狼藉,桌椅凳东倒西歪,脸盆子都被人踢扁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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