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安抚她的情绪,睡着了对她好。”轲轲一本正经解释。
“她为何会这样?”商袁知道这人是大巫师,治疗公主断魂症。
小姑娘好像很烦躁,她不开心道:“常人都以为断魂症无碍,但这毕竟是病,长久下去,如果治不好,轻则思维混乱,情绪大起大落,重则承受不了,疯疯癫癫。”
“你是她断魂症的主因,竟然还在她跟前晃荡,刺激她的情绪,就算她自己忘记了,但她脑子不会忘,会自发排斥你的存在,你要是为了她好,就离得远远的。”
轲轲今日刚看过一出薄情书生负了女子的折子戏,又看到公主因为断魂症,不由悲从心来,感叹天下男子多薄情,迁怒商袁。
谁料,她突然感觉背后凉凉的,看向身前的人:“你要干什么?”
“不能离我远。”商袁固执道。
轲轲不可思议瞪大眼:“就因为这个,你对我动了杀心,你可知道天下只有我一个人能救好她。”
“没有动杀心,只是想请你去府上坐一坐。”商袁冷漠道。
商袁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终于到了最后一步请旨赐婚,她不想让中间出任何差错,更不想让任何人耽误她娶公主,保险起见,让轲轲跟自己走,等公主嫁给她,再治断魂症。
公主现在的病情加重,她不放心,只能加快成婚进度。
轲轲委屈,她在公主身上放了一只检测病情的蛊虫,在之前看到母虫很不对劲,知道公主那边一定有谁影响到她的情绪,让她大起大落,立马赶过来,结果这个没有良心的人,还想绑她走。
但是,她不怕,她就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阿昏
轲轲笑了,她其实不怕商袁的威胁,之所以留下来,一方面京城的折子戏还没看完,另一方面,她难得来一次,这病她是一定要治,自古以来得了断魂症的人,大多因为男女情爱,得了断魂症的人,他们的折子戏都比其他人精彩。
她要留下来,把这出戏看完。
轲轲特别配合商袁,屁颠屁颠跟上去,心里正在纠结,到时候她要不要耍一耍大巫师的威风,让商袁给她磕三响头,再考虑要不要救人……
一想到前面臭屁的人要给她磕三响头,她就忍不住开心,嘴里忍不住哼着小曲儿。
前面抱着公主的商袁扭过来,一双冰冷的茶色眸子望着她,意思很明显,不许吵闹,轲轲被看的心虚,等意识过来,心里又不服气,她想好了,等到时候,她要让商袁给她磕五个响头。
册封宴席过后,引起了轩然大波,七公主嫁出去是一件,还有另外一件更诡异的事,出了宴席后,一部分大臣和使臣被人套麻袋打了,据说各个鼻青脸肿,下手特别狠,更诡异的是,这件事查不出来是谁干得,不由得让人想到三年前,肩膀被射穿的玄王世子,两个世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又一个大好天气,天空晴朗不见白云,洁白的梨花落到华清宫,遮不住里面的喜气,司马衍华坐在凳子上,听着六哥愤怒斥责大巫师说话不算话,人竟然跑了。
她坐在凳子上,一阵恍惚,册封宴席之后,她和商袁出去说了什么,她怎么不记得,脑海中连她回到华清宫的记忆都没有。
“小七!”司马玄冬大喊了一声,司马衍华才从回忆中惊醒,她道:“怎么了,六哥。”
“我说,你现在怎么了!刚才和你说话,你就心不在焉的,怕不是现在脑子里全是商袁,想不起我这华清宫苦苦等待的司马玄冬。”
“六哥,对不起。”司马衍华乖乖道歉,司马玄冬却像是见了鬼一样,他道:“你这是怎么了,不会生病了?”
司马衍华摇摇头,开口:“我没有。”漂亮的远山眉微皱,精致的小脸多了迷茫,她道:“我就是提不起兴趣。”
这话让司马玄冬陷入沉思,往日里他这弟弟壮的跟头牛一样,生龙活虎的,现在这个样子,让他不由一惊,不会真的生病了,他连忙伸手触碰他的额头,见没有事情,又想,难不成每日圈在皇宫里,呆久了人也傻了。
他看了四周,小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咱快活快活。”
其实,父皇还给他派了一个任务,教习他这宝贝弟弟通晓人事,但男女之事他知道,但男子与男子之间的,太为难他了。
他还发愁怎么完成,现在机会来了,今日份儿文文静静腼腆乖巧的司马衍华不多见,于是拽着他去宫外,带他开开眼,青楼楚馆肯定很多,就算弟弟学不会,买两本龙阳春宫图塞给他,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出宫之前,他让司马衍华换上一件深蓝色男装,毕竟是去花楼,弟弟女子装扮定是不妥,换上男子装扮要方便一点,他站在华清宫外等,看到人出来,脸黑了一半,他捏着自己的人中,尽量不要自己被弟弟气死。
“你、你给你胸前那玩意儿给我掏出来!!”司马玄冬指着司马衍华鼓鼓的胸前,脸被气得黑红黑红。
“我不要!”司马衍华特别抗拒。
“你揣着你那胸,还怎么扮成男子,人家一看都看出来了。”司马玄冬气得神志不清。
“没有大胸,吾宁死。”司马衍华就是不换。
“……”司马玄冬心里默默想,如此不听话,是熟悉的弟弟回来了,果然只乖巧了一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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